沿途寻访,直到天黑,仍不见半点线索,难道他和她注定错过了吗?
那个天真爱笑的丫头,那个贪吃调皮的丫头,那个让他心心念念,让他无比揪心的丫头,难道此生,他再也见不到了吗?
空前的绝望笼罩心头,让他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无助。
“丫头——丫头——”
这种漫无目的的找寻真的很傻,可是他却无法控制,一路喊叫着她的名字,仿佛只有叫着她的名字,他才不会心乱如麻,他才不会抓狂。
“丫头——丫头——”
不知道第几次的呐喊,却招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夜太黑,如果不是清脆的驼铃声,他根本就无法感知他们如此迅捷的靠近。
全副武装的他们,只有一双幽冷邪佞的眼睛裸露在外,放射出一簇簇狼般狠绝的幽光,看样子,来人不少!
“你们是何人?”
“索你命的人!”
话音刚落,神秘人便像吃人的黑蚂蚁一般,潮水般地蜂拥上来。
他们手里举起的圆月弯刀,在微弱的星光下亦放射出冷冷寒光,异常骇人。
……
风很大,吹得回廊上高高挂起的红灯笼摇摆不定,屋顶上,静静地坐着一男一女,漆黑的夜是他们最好的庇护,即便地上人来人往,依然没有人发现他们的存在。
王府里的一草一木还是这么熟悉,看着这般暖心,可是却已经不再属于她。
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晰地看到他的卧室,那个曾经被她霸占了许久现在却属于另一个女人的房间。
期许看到他的身影,又极端害怕看到他的身影,心,是如此地矛盾。
冰冷的泪挂在腮边,被风吹干了,又流下……
春宵一刻值千金,烛火早已熄灭,屋内的他,也早已拥着美娇娘入眠了吧?
漠啊,为何明明知道你的无奈,心还是会这般绞痛?
一切已经了然,也应该做个了断,可是为了维护最卑微的自尊心,她却没有勇气与他面对面。
为何爱人结婚了,新娘总不是她?
只是,这一次,她还能不能像上次一样潇洒地挥别过去,重新开始,重新做回那个快快乐乐,如野草般顽强的慕嫣然,连她自己都怀疑都给不出确切的答案。
这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即便是在成为孤儿的那一刻,她的心里也从未有过。
心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连她自己都怀疑,这样行尸走肉般的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
“女人,跟朕走吧……”
夜太黑,近在咫尺,他却看不清她的脸。
只是,那浓浓的悲哀,却像一张无形网,笼罩着她轻轻颤抖的身子,带给他无形的压迫,那种渗透到灵魂的悲戚,让他的心也忍不住抽搐起来。
女人,原谅我的自私!今夜对你的欺骗伤害,将来,朕会百倍千倍地偿还于你。
只要你能留在朕身边,朕什么都不在乎,朕什么都可以给你!
回应他的却只有从脸颊呼啸而过的风,明明是春日的风,却不带半点温情,打在脸上,竟然是凛冽的刺痛。
“女人,别哭,再哭,朕的心会碎的……”
哽咽的声音带着噬骨的柔情,幻化成蛰伏在黑夜里的魔鬼,勾魂摄魄,只是,却无法打动她心房。
她的双肩,瑟瑟地抖动得厉害,看在眼里,让他这般不忍,素来我行我素,强硬的心,也泛滥起后悔的潮水。
压抑心头许久的情绪这一刻突破屏障,冲闸而出。
大手一卷,女人娇小的身躯便被他囚入怀中,紧紧而贪婪地拥着,深怕一放手,她便会逃到天涯海角。
风吹得眼睛干涩刺痛,原来,眼泪是可以流干的,可是,心里的泪,又要如何才能止得住?
身体忽然好冰冷,即便是一丝极细微的温暖,也让她这般渴望。
男人,今夜,就让我借你温暖的怀抱,来驱逐寒冷,可好?
“女人,让朕带你回去吧……”
小小的脸蛋埋在他的胸口,小嘴里喷出的温热刺激着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肤,战栗不已。
女人,如果你愿意,朕的怀抱,会是你永远的避风港。
感激他细致的关怀,嘴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轻轻地点头表示赞同。
离开,对他或她,想必都是最好的选择。
司徒玄很快便心领神会,温柔无比地抱起嫣然,在没有星星的夜里自由穿行。
只是,心头,却仿佛被巨石压着,一点都不轻松。
女人,如果你知道了真相,是否还会原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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