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喜欢唱歌的,至少莫尔晨在世的时候,她总能放开心情的唱歌,并且及其喜欢那份感觉。可莫尔晨死后呢?她似乎再也找不到唱歌那种奇妙的感觉……难道这就代表她不喜欢唱歌了吗?
不对,她还是喜欢唱歌的,只是……那似乎是在没人的时候。
里,她睡不着时会一个人静静的坐在窗边沉思,从而不由自主地唱歌。只可惜,她唱的不是蓝调就是乡村,再不然就是没什么起伏的忧伤外文歌,常常唱到泪水不由自主的滑落。却不知究竟是歌曲撩动了她的心弦,还是她隐伏的伤感促使。也就有过那样的经历,她才会因为安妮的落寞歌唱,而产生无以言表的好感。
有时候,她真分不清自己究竟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你怎么会这么认为?”她有些恼,为什么他总是一副能看穿她心事的样子?这样的被透知感,是人都会感到不舒服。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现在的机会不会维持太久,想要把握住就一定要尽快找出自身缺点,否则——”他深深地看进她的眼里,认真地说“即使有十次这样的机会,你也照样不会成功。”
为什么他也会这么说?这干他什么事!她气愤地想要起身,却被对方不动声地钳制得结结实实。
她瞪向他,蓝却是依旧是一脸自在的样子,完全不把她的怒气当回事。
终于,她压下怒火,开始认真审视他的忠告。也许他说的是对的,如果她这颗‘朽木’一直这么朽下去,庞切先生迟早是不会理会她的。练了几年,对她却没有丝毫效果的方法,还这么继续练习,除了嗓子哑,别的什么也练不出来,更别想提高唱功出名。
难不成——“你有什么好建议?”
“没有。”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再认真地看向她,朝她眼睛吻来。
凌人闭上眼睛,任由他落下一吻,直到他抵着她的额头呢喃:“留下来。”,她才睁开了眼。
她想,他一定觉得她很奇怪吧,明明总是一副什么都拒绝的样子,却偏偏拒绝不了他的亲近。暗自懊恼,她真是个十足的!
不过,他说留下来?留下来做什么!她惊愕地看着他。
“无论是演出还是课程,只要结束就到这里来。由我来照顾你,替你奏乐,看着你练习,怎样?”他森蓝的眸子紧盯着她,不放过对方任何思虑的神情。
他应该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吧?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像是祈使句,一点也不给她拒绝的权利?
说实话,就算他不这么要求,她在看到这间房子后就已经起了舍不得离开的念头。
蓝氏那栋古堡太庄严沉重,特别是晚上,在幽幽月光的照射下总会令人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甚至连古堡本身,也仿佛是虚无缥缈的,实在有够阴森可怖。
可这里,她能肯定,晚上定是宁静又丽,教人有种置身仙境的幻觉。
瞧瞧,她在想些什么?她可不能因为这些就留下来,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太没骨气。
“你在担心什么?”他蹙眉问她,老实说,她的犹豫不决让他很是生气。
“没担心什么。”她回答,实际就算对方吃了她,她也不会怕,只因为她爱着他。而不愿意和怕又是两回事。
“留下来,别让我说第二遍。”他终于不耐烦起来,扣住她肩膀的手移向她的后脑,说:“你该去上课了。”
就这样,她被一位年轻的司机送到了庞切先生所设的艺术中心,为了不被问及她的伤势是怎么回事,她去掉了绷带,好在伤口在后脑,不必担心会被发觉。
那名司机看起来是个混有西班牙血的英国人(因为他有英国口音),斜分的刘海将他显得格外绅士,深邃而柔和的五,明净的淡蓝眸子,再配上他及其绅士的举动和幽默随和的言谈,绝对堪称一个极品男人。
也就是这样,费里希才会惹起雅伊萨的注意。
她刚进练习室,雅伊萨就扑闪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一脸期待地说:“我的真主啊!刚才那人就是你的男朋友吗?太优秀了!”她想想又说:“二十五岁不到吧?居然开着那么豪华的轿车送你,一定是个贵族少爷对吧?噢!你真是幸福,瞧瞧,我都快三十了,还是个单身。”
那是她甩了一个又一个好不好?凌人无奈的想,她记得雅伊萨好像已经三十一岁了?
她也懒得解释,这种情况只会越抹越黑,绝不可能讲得清楚!
想想,司机晚上还会来接她回蓝那儿,她还得想尽量避开雅伊萨的眼睛,免得她来个追踪探秘可就危险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