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确定？”他并没有动怒，只是担心，所以质疑地问。
“绝对没错！”保证完，爱丽娜又哀怨地撅撅嘴，说：“可怜的小伊旎，被少爷背叛利用了该多伤心啊！”
“至少她躲过了此次的伦敦行！”他气哼，想起这件事就觉得蹊跷，总认为自己也被算计了。如果只是为了替伊旎躲过此次伦敦行，未免太大费周章了？还是真的喜欢上那英格兰首富的儿了？
如果真是这样，他反倒轻松了不少。至少，这证明自己没被儿子耍一遭，更不必担心他的情感固执到会影响蓝氏声誉和发展。
“可少爷居然又抛下她走了。”她叹口气，说：“真不知少爷在想什么！”
“你下去吧。”他实在不想听爱丽娜那些陈腔滥调，每次说事总能扯到伊旎身上，而这正是令他最不耐烦的事。
爱丽娜退下，他闭目养身，心中却在盘算着千万种可能。得知诺伊斯在皇室会议上支持茜斯莉的原因，他更加难以将事态发展往好处去想。
只但愿，这件事能就此平息下去……
第二次演出，凌人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遇到恩师严秦书。他年过半百，满头灰发，却仍是意气风发。此次，他以维也纳著名教师的身份抵达西班牙将逗留半个月，期间是为去一间学院授课，却不想会在歌剧院里遇到她！
真是世事难料，他不由得感叹，虽只有两年没见面，可他却明显感觉到了凌人身上的变化。
刚演出完，凌人仍是那一身演出礼服。肩的设计将她完的肩头和锁骨显露无疑，而束身的丝绸则将她窈窕的身段衬得高贵而柔。
高盘的发丝更给她增添了几分成熟人的韵味与风情。她的一举一动向来像是受过良好教育，而今晚的她，一颦一笑，也显得优雅又迷人了。
“严老师！”刚开始看到严老师进入她后台时的她是一脸惊喜的笑靥。
然在叙旧不久后，他渐渐便能感受到凌人这两年并不快乐。他问她萧伦的近况，凌人并不知道，也就说明两人很久没联系了。
萧伦喜欢她呀，严秦书比谁都明白。可萧伦那家伙是个孝子，纵容父母从不过问他的感情事，但结婚对象若是通不过两老的审核，也总是会被踢出局外的。
那两老见过凌人，好感是有，可更多的是怜惜，要萧伦真想和她在一起，估计那两老不气疯也得气傻。
“有男朋友了吗？”严秦书问，作为长者的关心，他不觉得这问题有什么唐突，然而，凌人却是身体猛地一震，像是觉得这问题有些突如其来，难以招架。
“难道有了吗？”他惊奇，随即松口气地说：“我还以为莫尔晨的死给你打击太大，你以后都再也不会喜欢其他人了呢。还好，毕竟那时候的你太小，是不是爱情都不……”
“没有。”她截断了他的话，坚决地说：“我没有喜欢的人。”
“是吗？”严秦书在心里疑问，看凌人那样子，显然是有嘛！
“真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会有这样的成就，我很欣慰，但……”他迟疑地说：“我更希望看见你开心。”
凌人又是一怔，她哪儿不开心了？
“严老师，我很好。”她避开对方探询的眼神，回答。
“你以前可都叫我严老头的，现在怎么叫得这么生疏了。”他笑着说，凌人立即意识到了自己的变化。
对啊，她什么时候变得对人这么客气了？
果然……是变了，严秦书在心里这么想，她的确没以前那么开朗了。
“难不成你喜欢我叫你严老头？”她这么问，突然俏皮地一笑，叫道：“那么请问，严老头等会儿有时间和我一起出去吃饭吗？”
他摇摇头，指着她，笑说：“你呀！走吧。”
因为衣服是庞切先生为她准备的，所以她并没有换下，而是决定等出去用餐过后，直接回公寓换回来。
一起用餐，严秦书对凌人的现况有了不少了解，也因此疑惑不安起来。
凌人有此成就是他早就料见的，但没想到境遇竟会是如此，她唱歌的态度没有以前那么积极了，只是一位的急躁，希望进步，然而忽略了最根本的弊端。
对她来说，唱歌就像是使命，唱好，发展好则是为了生计，更是为了完成莫尔晨的寄望。甚至，仿佛她活着都不是为了自己。
这样的她，令他痛心，却又无能为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