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悠悠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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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躺在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余乐和爸爸在客厅里聊天,婆婆和朋友一起去做SPA了,我收拾好了碗筷之后,便独自上楼了,我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妊娠反应实在是太严重了,我简直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就是感觉好累,好闷,好难过。海南的天气让我无法适应,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想回家,回沈阳,回家就可以呼吸沈阳寒冷的空气了,只有家里的空气才是适合我的,我只想呆在家里……

  “老婆,睡着了吗?”是余乐上楼来了,我实在困得不行了,只感觉他替我掖了掖毯子,接着抱着我,一起睡觉了。

  日子不就是这样吗?一天一天平淡的过,简直就是没有什么可言,是啊,还是那句话,没有的婚姻还是婚姻,但是没有的爱情就不是爱情了。

  余乐似乎很享受这种生活,当然,我也不是不喜欢,只是,我还是比较希望我们之间多一点儿,这样我们的爱情才会长久一点儿,虽然我还不确定,我们之间是否真的存在爱情。

  二

  几天就这样过去了,悠悠的婚礼就在今天举行,一大早我便换上了悠悠送来的礼服,这个臭丫头要我来做她们的见证人,我嘴上说不愿意,其实,心里还是满高兴的,毕竟,我是很在乎她的,她要我做他们的见证人,那也就代表着我对她来说的重要,这个臭丫头还没有忘记我,她记得我为她做的一切,这就足够了,现在这个世界上,难道还能期望谁对你感恩戴德吗?

  “天啊,老婆,你简直呆了啦!”余乐一直盯着我看。悠悠给我送来的是一件真丝的暗紫吊带裙子,很简单的样式,没有过多的修饰,是我喜欢的类型。

  “来,让我看看我们小北。”是爸爸下楼来了,在他的眼里我看见了一种东西叫欣慰。

  “嗯,不错,来看看爸爸给你准备了什么?”他展开背在身后的手掌,是一个扁大而精致的盒子。会是什么呢?

  “老婆。打开看看吧,这可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哦!”

  “小北,给,拿着!”爸爸拿起我的手,将盒子放在我的手里。

  “谢谢爸爸。”我轻轻的打开盒子,天啊,居然是一整套铂金首饰,戒指,项链,手链,脚链,还有很别致的胸针,我知道这点钱对于他们家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但是,我一直是一个不喜欢过分装扮自己的人,我也从来没有佩戴过什么贵重的首饰,这样的礼物对我来说简直是太贵重了。

  “爸爸,我……”

  “小北,收下。这是我的一点儿心意。本来这份见面礼在见你的第一天就应该送给你,但是由于时间实在是太紧了,这套首饰我是托一个朋友找意大利一个著名设计师设计的,是独一无二的,虽然本身不值什么钱,但是东西嘛,一旦冠上了‘唯一’的标签,也就显得珍贵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好孩子,余乐能够找到你这样的子是他的福分,也是我和你妈妈的福分,所以,你一定要收下,等过一阵你们结婚了,你们妈妈会为你准备更正式的礼物的,那个就没有我什么事了,所以,爸爸也只有以这种方式聊表心意了,戴上吧。今天这个日子最适合戴着这些东西了,来,儿子,给你老婆戴上。”

  余乐吧东西一件一件的给我戴上,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我戴上了这些东西之后,再看镜子里的自己,天啊,简直就变了一个人,镜子里的人盘着优雅的发髻,双颊微红,皮肤是纯正的象牙白,看上去是那么的高贵,那么的神气,我简直不敢相信,原来自己也能够这样。

  “完啊,我的乖乖,姜还是老的辣,我怎么就没有爸爸这么厉害呢?”余乐一直围着我赞叹不停,别说他,就连我自己一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

  “可以走了吗?”妈妈下楼来了。

  “是的,婆婆,可以出发了。您是坐余乐的车还是让司机送您呢?”

  “我自己可以开车,小北,你要是会开车就也开车吧,我给你准备了一辆红的小跑车,在车库里。”婆婆是一贯的优雅装扮,看上去真的是高贵得很。

  “婆婆,可是……”

  “余乐说你会开车,你就别推辞了,出席这种场合,还是自己开车比较好,这样一旦我们中间有谁喝得多了一点儿就不必冒危险开车回来,也不必麻烦人家把我们送回来了。快走吧。迟到了可不好。”

  “是的,婆婆。”

  “对了,听王太太说,她家新娘子指定你做他们的证婚人,到时候你可要镇定一点儿,还有,宴会过程中随时注意点儿,人多而杂,小心被别人撞到,你穿的鞋,跟不低啊,摔倒了孩子就危险了,知道了吧。”

  “是的,婆婆。”

  “很好,对了,你给新人准备了什么礼物?”

  “妈妈,我不是说了吗?我们已经把公寓送给他们了,这就足够了。”

  “小北,我在问你。”

  “是的,婆婆,我又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我想做证婚人,是一定要有所表示的。”

  “嗯,很好,很好,准备什么不要紧,最重要的是要准备。带上了吗?”

  “是的,我害怕事情多忘了,所以,放在门口了。”

  “嗯,很好,儿子,和你老婆好好学着。”似乎这是婆婆第一次夸我,如果这能算作是夸奖的话。

  三

  “喂,老婆,自己开车还行吗?你没有试过开跑车,还习惯吗?”

  “是的,还可以吧。但是,我还是喜欢开我的日本产的吉普。”

  “你就凑合着开吧!记住,跟住妈妈的车哦,你这个小路痴,我还真担心你会跟不上,迷路呢!”

  “担心你自己啦!婆婆开车开得好稳啊!”

  “我妈就是那样的,喜欢显摆,今个儿就是她的节日,你就好好看着吧,我妈那绝对是贵族里的贵族,人家真正的贵族都没有我妈气派呢!”

  “哪有你这么说自己妈妈的,亏婆婆还那么宠着你呢!我就是搞不懂了,为什么要你打头,妈妈在中间,我跟在后面啊?”

  “不懂了吧,这就是贵族啊!妈妈说了,我是家里新生代的主人,今天我是代表家族公司的,所以要在最前面,而她呢,是我的妈妈,要是可最随着自己的儿子,你呢,是儿媳,把压轴的任务交给你,也是方便人们记住你,你想啊,我先到,人家知道是我们家族公司来人了,妈妈到了表示我们家的代表来了,而最后,你到了,自然而然就是我们家的媳啦,妈妈都是为了全局考虑的,别人看来没什么,但是妈妈分析过后,认为这样最有助于大家认识你,记住你,而且你今天这么靓,说不定会惊爆全场呢!妈妈就等着你给她争气呢!”

  “天啊,参加一个婚礼,居然也可以有这么多的大道理啊!”

  “你以为呢?好了,不说了,前面车多了,我得注意点儿了,你也是哦,跟紧了,我不放心你呢!”

  “放心啦,真的没事!”

  我的车技虽然算不上一流,不过在三亚这样的小城市开开,还是足以应付的啦,这里人少,车少,和沈阳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悠悠的婚礼选在王家的园里举行,听余乐说是很大很漂亮的园呢!看来,悠悠嫁一个富豪的梦想真的实现了。

  四

  好多人啊,车子开进了王家的大门,简直连停车的地方都快没有了。我一边看着车僮的指示,一边欣赏着眼前这个硕大而华丽的园,简直就是童话里的嘛,好啊。

  停好了车子,先是余乐下车了,他一下车立即围上来一群衣着华丽的宾客,他微笑着和每一个人打招呼,仿佛是多年不见的老情人一般,眼里频频闪过电波。接着下车的是婆婆,她居然可以一直那么优雅,全然不像在家撒泼的那个老人。她微微颔首,向来自四面八方的人们问好,简直就像好莱坞的星光大道一样嘛!相比之下,我算什么呢?余乐是公司的继承人,婆婆是有名的高雅士,而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销售经理,我感到了憋闷和一种前所未有的压力,还有差距。原来,我和余乐之间存在着如此明显的差距,怎么我以前就没有发现呢?

  不,不行,我不能再这样想下去了,我必须要下车了,已经有好多人在注意我了。

  我学着婆婆的样子,缓慢而优雅的从车里下来,摘下黑的太阳眼镜,朝婆婆的方向走去。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儿媳,漂亮吧,来小北,见过各位叔叔阿姨。”

  “是的,妈妈。”我鬼使神差般的叫了“妈妈”而不是“婆婆”。她楞了一下,继而满意的笑了。我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她向我一一介绍,我一直微笑着点头,问好。

  “妈妈,我可以借用我老婆一会儿吗?”

  “去吧,小北,当心点儿身子啊。对了,车里的东西一会儿不要忘记取。”

  “是的,妈妈。我一会儿就回来,各位叔叔阿姨,我先失陪了。”

  我挽住了余乐的胳膊,感觉是那么的不自然,那么的不和谐。

  “老婆,就坚持一下吧,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但是场面上的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办法。走,我带你去找新娘子,你也好休息一下。”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我的丈夫,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天啊,是我们家小北吗?”

  “妈!”是大齐的母亲,我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她就不由自主的喊了出来,但是面对自己真正的婆婆,却不愿意叫一声“妈妈”。

  “哎呦呦,看看我们家小北啊,老头子,你看看,这个漂亮啊!”

  “妈,哪里有啊,对了,悠悠呢?”

  “在里面呢,好像在和王瀚争执什么吧,我也搞不清楚,你去看看吧,她只听你的。”

  “对了,爸妈,这是我丈夫,余乐。老公,快叫爸妈啊!”

  “果然是个帅气的小伙子啊,好,不错,看样子就有出息。”爸爸显然有点儿尴尬。我拽了拽余乐的衣角。

  “爸,妈。”

  “哎,好好,快进去吧,好好说说悠悠那个臭丫头。”

  “爸妈,那我就先进去了。”我拉着余乐向里面走。

  “我知道你不情愿,但是,他们对我就像是对待自己亲生儿一样,他们就是我的爸妈,以后我们结婚,我也是要请他们坐在正位子上,受我们一拜的,别不自在了,乖。”我在余乐的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

  “知道了,老婆大人!”

  “谢谢!”

  五

  “嫂子!你可算是来了,我都要被人家欺负死了,你快来救救我啊!”悠悠一看见我就开始大哭大叫,天啊,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新娘子,脸上的妆都了,一屋子的人都围着她转,还是搞不定她。

  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我的身上。

  “小北!是你啊!天啊,我差点儿没有认出你来啊!”是阿梅,显然大家看见今天的我,都比较惊讶,都没有想到,我居然也有这样一面。

  “阿梅,这是怎么了啊?悠悠!你给我把嘴闭上!大喜的日子,哪有你这么折腾的道理?看看这一屋子的人,都围着你转,你好意思吗?人家都是来给你贺喜的,不是来看你撒泼的,看你把人家化妆师累的,还不快道歉!”

  “嫂子,王瀚他,他……”

  “闭上!等你能好好说话的时候再说,别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是你一定要嫁给王瀚的,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化妆师,麻烦您再给她补一下。”我朝悠悠使了一个颜,小丫头终于安静下来了。

  “小北,这确实不怪我,人家钢琴家的确是有急事啊,我也不想这样的。”王瀚一脸的无辜,西装到处是褶皱,领带也歪了。

  “才不是……”

  “悠悠!闭嘴,听不见吗?”我简直被她气死了。

  “王浩,去,给你弟弟再拿一件西服,这衣服怎么能穿出去啊,对了,再配一条领带。”

  “收到,我的王陛下!”王浩微笑着拉着阿梅走了。

  “王瀚,你说到底怎么了。”

  “我答应悠悠在园中心摆一架三角钢琴,请人为我们弹奏一曲《献给爱丽丝》,作为我们爱情的鉴证,但是,说好的那个钢琴家有急事,真的来不成了,我上哪里去再找啊!总不能挨个问来宾吧,也太丢脸吧!”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不怨你,你去把衣服换了,什么都别担心,包在我身上,乖,去吧。”结婚本来就不容易,加上悠悠这么一闹,都把这个大男人弄得神经错乱了。

  “悠悠,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放心,你一定会听到《献给爱丽丝》。”

  “嫂子,你知道,那个曲子……”

  “我知道,我知道,你从小听着它睡觉,最喜欢它,我都知道,当然要演奏这个曲子了,要不然这个婚结得也太憋屈了,是不是?”

  “嗯!就是就是!”

  “乖,把心放肚子里吧。”

  六

  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坐在钢琴面前,手有些发抖,毕竟这么多年没有再碰过了,但愿不要太丢脸。

  “下面有请新人入场!”司仪高声宣布着,我的手指在黑白键子间跳跃着,一下子便找到了当初的感觉,上大学的时候,我有幸得到一份勤工助学的工作,那就是打扫音乐大厅,大厅里面有一架价值百万的三脚架钢琴,我便买书自学钢琴,当时最喜欢的曲目就是这首《献给爱丽丝》。

  伴着悠扬的音乐,悠悠和王瀚入场了,大家都很惊讶,没有婚礼进行曲,有的只是《献给爱丽丝》,的确很新颖。

  我陶醉在自己的演奏中,仿佛回到了大学时代,每天过着忙碌而幸福的日子……

  “好,下面我宣布,结婚庆典正式开始!礼炮齐鸣!”

  我停下了在黑白键子间跳跃的手,看着丽而清纯的悠悠穿着白纱,挽着王瀚的手,嘴角挂着甜甜的幸福……大齐,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悠悠顺利的结婚了,爸妈和余的关系也缓和了,以后,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瓜葛了,即使不舍,我也得放下那颗曾经真爱你的心,因为,我要做一个母亲了,为了我的孩子,我要全心全意的投入到新的生活里,尽管这生活有点儿不可思议,尽管许多事情都是我曾经最讨厌的,但是,你说过,人要去适应社会,而不是让社会来适应你。现在,我已经开始慢慢的学会适应我的新生活了。

  我起身,离开钢琴,走到婆婆身边的位置上坐下。

  “很好,钢琴弹得不错,没听余乐说过你除了做饭还善于弹钢琴啊!”婆婆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呦,余太太,你们家的儿媳可真行啊!人长得漂亮不说,这琴也弹得这么好,简直羡慕死人了!”

  “刘太太,是你过奖了,我们家小北哪有你说得那么好啊!”婆婆嘴上说人家是过奖了,其实心里一定是乐得像一朵儿一样,我这个婆婆啊,我算是彻底的了解她了。

  “下面有请证婚人——莫北士。”我优雅的起身,微微颔首,向来宾致敬,走到了司仪身边,微笑着和他握手,接着紧紧的抱住了满眼泪水的悠悠。

  “乖,大喜的日子,可不许哭啊!我知道你心里有好多话要说,我也知道这个婚你们结的实在是不容易,但是,有话咱们以后慢慢说,乖哦。”我轻轻拍了拍她还稚嫩的肩膀,松开了手,下面是王瀚了,我原本想握个手就算了,谁知这臭小子张开双臂,将我紧紧的拥在了怀中,场下一片哗然……

  “小北,我不知道怎么谢你,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我哥直到现在也还放不下你,小北,我会好好爱悠悠的,你就放心吧。”

  “臭小子,你不怕余乐跑上来揍你啊,敢占我的便宜!”

  “(*^__^*)嘻嘻……谁让你今天这么漂亮啊!”

  “还不是为了你们的婚礼!行了,便宜也占够了,松手吧!”

  我被司仪安排站在他们两中间。

  “莫,请问你是新娘子的什么人呢?为什么她如此的重视你,一定要让你来做证婚人?”

  “我是她,就这么简单。”我微笑着,回答得轻松自如。

  “但是,新娘子不是只有一个哥哥吗?”

  “那个哥哥是亲的,我这个其实以前是她的嫂子。”

  “对不起,我不该这么问。”

  “没关系,现在我和她的哥哥仍然是好朋友啊,更何况我找到了更懂我的人,同时也拥有了一位高贵而优雅的婆婆,过得很幸福,是吗,老公?”

  余乐起身向来宾致敬,朝我挥挥手,我知道,他心里很高兴,这是第一次我主动在公开场合谈论这个话题,以前我一直回避的话题。

  “听说两位新人在结婚过程中遇到了许多磨难,都是你一一解决的,能给我们讲一讲吗?|”

  “今天是个好日子,说点儿开心的吧,至于什么磨难不磨难的,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他们的婚姻是顺利而满的,我很高兴悠悠找到了这么好的老公,也很高兴王叔叔和王阿姨这么喜欢悠悠,我祝愿他们一家人的日子越过越幸福!”场下一片掌声,奇怪,这个司仪真的奇怪,王家办事不应该这么马虎啊,这个司仪也太没有水平了,我看了台下的王浩一眼,他注意到了,但是从他的眼神里我知道,他也很纳闷……

  “听说,您送了一套公寓给这对新人,请问您怎么想到要送公寓的呢?”

  “哪里啊,那是我丈夫送的,我们家和王家只生意上的老朋友了,王瀚结婚,我丈夫自然要表示一下嘛,至于我嘛,王瀚,悠悠,今天有一样特别的礼物要送给你们,但是,王瀚,这个体力活就要交给你去办了,拿着,去那边的红跑车里,把东西取来!”

  王瀚结果钥匙,跑了过去,不一会儿,抱着一个圆柱形的礼盒,回来了。

  “王瀚,打开给大家看看。”王瀚拆开了礼品盒。取出了我亲手绣的被罩,一面是真丝,一面是我了近一年的时间绣好的十字绣——百年好合。主体是这四个大字,周围是数不尽的各种颜的玫瑰。

  “天啊,,这礼物简直太贵重了,!”悠悠再次扑在我的怀里,我拍着她的肩膀,本来这是我绣给自己的,准备等到结婚十周年的时候再用,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以前,悠悠一直在打它的主意,我是有心给她的,只是有点儿舍不得,今天,我要彻底的告别大齐,告别过去了,所以,舍不得也要舍得,没有舍,哪有得呢?

  七

  婚礼很快就结束了,王浩本来要留我吃饭的,后来看出我身体不舒服,也没有再强求,临走的时候,他只说了一句:“你放心,那个司仪我会去好好查一下的,今天多亏有你,小北,我又欠你一个人情了,看来这辈子我是还不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