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三局-------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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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小北,你能不能不离开我,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大齐跪在我的面前,流着眼泪,我没有看见过如此狼狈的他。一直以来他都是我的守护神,我是那么的依赖他,信任他,但是,事到如今,即使我想装傻都不行了,人家都闹到家里来了,我还能怎么样呢?

  我好困,我好累,我想躺下睡一觉,但是闭上眼,满是余胜利的骄傲和对失败者的同情、怜悯。我真的就想这样死去,本来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以前或者是因为心里一直有一个丽的梦想-------和大齐白头偕老。但是,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二

  “小北,我也不想这样的,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们真的是真心相爱的。你也知道你满足不了他,两个人的婚姻不是只有爱情就够了的,就你那子宫,估计这辈子是没什么希望生孩子了,而且,据我所知,在上,你也是索然无味的,不是我说你,大齐是多好的男人啊,既然你不能给他最好的东西,那么你为什么那么自私?为什么不放开他,给他一个机会去追寻幸福呢?你现在已经成为他的负担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只知道我是大齐的子,如果你们之间有什么瓜葛的话,请你去找他,我不管他的事。”

  “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开他了?是吗?是这样的吗?”

  “他是一个人,不是商品,不是谁让不让,买不买的问题。对不起,我要休息了,请你离开好么?”

  “但是,我已经怀孕了,你要我怎么办?我不能做流产,这是第一胎,我做了以后很有可能习惯流产的。再说了,大齐很想要这个孩子,他只是不好意思和你说离婚而已,毕竟你们也这么多年了,男人么,都是喜新厌旧的,我劝你还是聪明点,离开他吧,找个男人,好好学学怎么伺候男人!”

  “对不起,请你离开!”

  “你答应离开大齐我就走,你到底答不答应?”

  “我不想和你说话,我瞧不起你,明白了么。滚,你立刻给我滚!”我再也无法忍受了。

  “看看,你这脾气啊,可怜我们大齐忍受了你这么长时间哦,你瞧不起我,你以为我瞧得起你啊?不就是一个不能下蛋的母鸡么,有什么可神气的!告诉你,我早晚会成为周太太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好吧,既然你这么坚持,我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你想表达的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只是请你无论以后发生什么都不要再到家里来扰我,否则,我不会客气的!”

  三

  我独自坐在社区的露天茶室里,喝着红枣茶,泪水止不住的流。还好王浩和阿梅出去逛街了,否则,我真的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我苦笑着这人间的喜怒哀乐,我是一个孤儿,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原以为可以厮守一生的男子,但却没有想到,幸福于我而言是那么的遥远的,想要一个孩子,却只有百分之三十的机会,苍天难道就这么的狠心么?我不奢求什么大富大贵,我只想要一个家,一个累了可以休息,受了委屈有人心疼,做了饭菜有人吃得很开心的家,就像绝大多数的家那样就好,即使偶尔有分歧,偶尔也吵吵架,说说狠话,但是头打架尾和,夫之间没有隔仇,彼此珍惜着,疼爱着,难道这也是一种奢侈么?

  我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我好想让大齐抱住我,告诉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但是我知道那只是我自己的幻想而已,现在才明白悠悠以前提到的一类人-----越爱越不要,以前总想那是怎样的勇气和魄力啊!但是,现在忽而觉得,他们好可怜,我也好可怜,有时候,为了自己爱的人更加幸福,我们会选择牺牲自己,选择放弃,爱得那么铭心刻骨,那么深入骨髓,但是,也只能选择放弃,心,明明痛的无法呼吸,还要微笑着祝福人家幸福。

  四

  “大齐,我们离婚吧。”

  “小北,你疯啦,老夫老的,别拿这个开玩笑。”

  “我们离婚吧,我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了,我已经决定了,别再说什么了,我已经把协议书写好了,你看看,如果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签了吧,我已经签完了。”

  “小北,你,你都知道啦?妈还是爸,要不,是悠悠?是谁?”

  “不是,今天余来找我了,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是你的负担了,大齐,我们好聚好散吧,毕竟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七年了,再说我也生不了孩子啊,我知道你不忍心这样对我,但是,真的没有关系的,你们好好生活,我们还是朋友啊!”

  “北,老婆,老婆,我错了,你听我说,听我说,好不好?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真的不是的,你要相信我啊!”

  “大齐,现在不是相不相信的问题,她已经有了孩子,是你的种,你就要负责任,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大齐,我们不要这样悲伤,我们不能再这样过下去了,她说的对,只有爱情的婚姻是不完整的,你需要一个更年轻的人来陪伴你,照顾你,伺候你,你给了我很多好的回忆,这就够了,我知足了,真的。大齐,不要忘记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也不要忘记,我们曾经那么幸福,请你祝福我吧,祝我也找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个人。”我流着泪水,微笑着看着深爱的他,他还是我的丈夫,在他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之前,他还是我的,还是我莫北的丈夫。

  “我不签,老婆,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我不能离开你,离开你我活不下去!”我摸着他激动而焦急的脸庞,抚平他紧皱的眉头,

  “亲爱的,别这样,这个世界,少了谁,地球都一样的转动,没有我,你只会比原来活的更好,不是么?听我的,签字吧!”

  “不,我不要。”

  “乖,听话。”我像往常那样靠在他宽广的胸口,最喜欢的味道,我想,这也会是我以后最怀念的味道,我贪婪的呼吸着。

  我的大齐啊,我怎么舍得离开你,怎么舍得?但是,我若不离开你,你面对的不是更多更棘手么?孩子,那不是闹着玩的,虽然我至今为止都没有真正品尝过怀孕的滋味和心情,但是,我听过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很喜欢一个人,她拒绝了他,他笑笑说,没关系,我等你;她恋爱了,对象不是他,他笑笑说,没关系,我等你;她结婚了,他笑笑说,祝你幸福,我还等你;但是有一天,男人结婚了,因为他得到消息,那个人怀孕了。

  一个人肯为一个男人生孩子,那就证明她是真心的,不像做饭,会做的人可以做,不会的人可以不做,而生孩子,是人,是正常的人都会为心爱的人做的一件事,虽然我也想,但是,我知道我是没有什么希望了。

  五

  我放好了水,准备好了他换洗的衣服,他不再说话,默默的脱下我的衣服,抱起我走进室里,我的感觉很不好,我不喜欢这样,虽然我喜欢他的怀抱,喜欢他的吻,但是此时此刻,我有一种被可怜,被施舍的感觉,对于一个想要孩子的男人来说,在一个不能生孩子的人身上消耗自己的精力不是施舍,是什么?

  滚热的水一直是我们的最爱,水蒸汽暖暖的,湿湿的,他轻轻抚摸着我的每一寸肌肤,手指经过的地方都像有电流通过般麻麻的,舒服之余更多的是疼,不更准确说是痛。

  原以为,这场战役会很壮大,不想,才三局而已,我已经一败涂地,她的优势正是我致命的伤,致命的痛楚。我不知道大齐什么时候会签协议,但是,我想他会签的,只是,我多希望,他一把撕毁了协议,将我紧紧抱进怀里,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让我感觉到他的爱不是虚幻的,是真实的,我就心甘情愿承受下着所有的痛苦,擦干眼泪,继续生活下去。但是,他只是说说而已,不过,我已经很感激了,毕竟,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不舍得的,哪怕这点不舍与我的相比简直就是冰山一角,但是,我满足啦,男人,不是个东西,人却还是爱的死去活来,这是什么世界啊!

  他的吻铺天盖地般袭来,渐渐的,我们的身体合二为一,我们在清澈而温热的水里尽情的挥洒汗水和眼泪,我拼命的问他,他热烈而绝望的回吻我,我知道,我们是真的回不到从前了,我知道,我这最后一赌,究竟还是输了,输了我的全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