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炎,我胃痛,能不能帮我把橱门里的药拿一下?”我手捂着肚子靠在墙边,胃里翻搅得的难受。这个时候我无力去和他争什么,我只想躺在上好好休息,我太累了。
“你等等。”他走到我边那个大的橱柜前,打开橱门,俯身帮我找药,“为什么没有呢?你确定是在这个橱里吗?为什么不把药放到容易拿的地方呢?”他有些责备的语气,而对于此时的我来讲,他的责备对我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至少我明白,今天前和今天以后我在他心里没有改变,无论我是什么人的儿,他还是关心我。
他忽然有一瞬间不动了,就站在那里,手上也停住了,我问他,“你怎么了?”
他从橱门里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转过身看着我,眼睛发亮,“你还要在自欺欺人吗?你说你做的最对的一件事是和我分手,那这是什么?”他将手上的那张纸头翻过来给我看。我一惊,胃里一阵抽搐,连同心脏。没错,我的确放不下冷炎,就算我们分手了,就算在一起的时间太短暂,我仍然舍不得扔掉那张画,那是我唯一可以保留的有关他的东西,他的容貌。
“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画过我。”
“冷炎,我要吃药。。。。。。”我不去看他那一脸惊喜的表情,早知道真的不应该让他进来,我的秘密,我的伤口处被他揭开了,我对他的感情,那么毫无保留地在他面前,。他知道了,看了那幅画,他就应该知道,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对他存在那份心思。
他愣了一下,然后去帮我倒了一杯茶,然后让我坐在沿,把水和药都给我,他安静地坐在一边看着我吃药。
我们就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一样,坐在边,却不知道要对对方说些什么。我胃部的疼痛渐渐地不那么明显了,但胸口还是微微地泛着疼痛。
“你还痛吗?”半饷他才开口问我,我摇摇头,“好多了。”
“那我可以问你问题了吗?”
我想我的脸有些苍白,冷炎,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为什么一定要逼我面对你?我怪我自己还把那张画地放在橱里,也怪我自己,刚刚为什么要让他进来?
“你还喜欢我对不对?不然你也不会藏着这张画是不是?你刚才说的,你作的最对的一件事情就是和我分手是你的气话对不对?”他语气很柔和,柔和得我感觉自己快融化了。可是他知道了我的答案又怎么样呢?我们始终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今天我总算是彻底看清了。
“你不回答我,我就当你是默认了。”他叹了口气,眼神近乎绝望,“我知道我也不该再来烦你,但是,这幅画,可不可以留在我身边?”
我咬了咬嘴唇,望着他,不忍拒绝,“好。”
他站起身,看了我一眼,“那你好好休息吧。”他走到门口,忽然转过身对我说,“本来刚才是想和你说,无论你是什么人,你过去怎么样,我也不会看不起你。我知道你想的很多,我知道今天在医院里你努力在克制自己,我只想告诉你,你可以不用那么辛苦,虽然我们不再像以前那样了,但是我。。。。。。还是关心你,你也感觉得到的是不是?”
我胸口涌动着热气,雾水泛上了眼眶。为什么你们都对我这么好呢?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个好孩,我知道有时候,我真的自私的可以。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他走了,我呆呆地坐在沿,任自己在黑暗中僵化了一般地坐着。白天知道的一切给我的冲击太大,说不上是耻辱或是其它的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无比的空虚和震惊。倒在上,只想一头睡下去,再也不要醒过来承受这些。
当我睁开双眼的时候我心里有些失望,星期一的早上外面阳光很好但是我心情并不好,头有些痛,早上起来的时候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吃好饭出门的时候,甚至觉得脚下的大地瞬间晃了一下。
公交车上拥挤的乘客和闷热的气息让我有些受不了,我靠在车窗上闭上眼睛想让自己舒服一点,下了车,我几乎是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的空气。嘴唇有些干裂,于是想到了学校里那台取饮料的机器。但偏偏这个机器就是不听我的使唤,投了两块钱进去,它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无力地把双后垂在两边,呆愣地看着玻璃门里面的矿泉水。
“不要看了,这个机器坏了。”身后有个声音说道。我回过头,居然是宋尧。我诧异会碰到他,也诧异他还愿意和我说话。
“哦。”我低着头,不晓得说什么。
“我想你可以到餐厅买包豆奶,那样比呆在这里要好。”他过了一会说,“我是说,我们可以去餐厅,我有话想说。”
我抬头,惊讶地看着他,他叹了口气,“你脸也太差了。”
我们一路上什么也没有说,到了餐厅选了一张比较角落的位子坐下。他似乎还没有吃早饭,于是去买了。等他回来,我看到他手上有四袋豆奶,四根油条,还有四份打包的粥。我惊讶急了,“这个。。。。。。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
他笑笑,“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我们今天早上没有课,而他们三个呢,不喜欢这么早爬起来,我习惯到餐厅吃早饭,与好似就帮他们带了。”
“住宿生活,就是这样的吗?”我能想象几个大男孩的寝室生活,大概就像电视里看到的,臭袜子臭鞋子乱扔。
“其实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恐怖,我们寝室还算好四干净的。”宋尧似乎能猜到我在想什么,耸耸肩。
“你。。。。。。想和我说什么?”我终于拾起了正题。我知道我们的话题始终离不开疏尘,我等他开口。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