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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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蝶在这湖心亭一呆就是一个月,幸好前两天那仙派人把碧带了过来,要不她一个人得苦闷死。

  碧在一旁擦擦抹抹,雪蝶趴在贵椅上,无聊的看着水面,早上的薄光影射在上面,像洒了金子,雪蝶突然一阵晕玄,手里把玩的玉坠啪的一声掉在地上,让碧惊得赶忙走了过来,

  “,你怎么了?”

  雪蝶微微缓神,摇了摇头,挥去了碧探过来的手,无意间碰到自己的额头,却是一手的冷汗,

  “,你莫不是病了吧,快别在这湖边吹风了。”

  雪蝶看向碧关切的眼神,眼神一软,刚想起身,胸口却传了一阵巨痛,她伏下身,手揪着衣襟,脸越发的难看,碧吓得要叫人,却被她一手拉住,

  “别去,我一会儿就好。”雪蝶扶着贵椅坐下,这两天冷静下来她感觉到了这个地方的不寻常,当初自己太想离开九王府,荒唐的就跟着那个仙般的人来到了这里,这一个月下来,不见那几面,倒是这湖心亭的丫头们个个训练有素,她是怎么也问不出个所以,让她更感蹊跷,后来发现,这些丫头虽然长得标致,但都被割了舌头,让她惊愕万分,想那九王爷虽然人不正经有时还略带冷漠,但他接人待物还是相当温和的,对比下来,更让她对那位的身份怀疑三分。

  碧看着着急,这毛病已有过一两次了,当初在幕府都没见有心悸的旧疾啊,这又是怎么回事?

  雪蝶待那疼过去后,睁开眼看了看那水面,她突然想起了爸爸的话,自小他就让她远离水,可她自小就喜欢玩水,爸爸因为这个和她发了很多次脾气,弄得她很不解。寺庙的主持曾说过,她命属火,水克之,在她十七岁的时候,天宫的落杀和紫薇会第十七次相遇,就是她命运辗转之时,害得她十七岁时被老爸天天盯梢,差点被管死,这不也好好的吗,所以,迷信是站不住脚的。

  她站起身,扶着碧走进内室,抬眼又看到那幅画像,碧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红扑扑的小脸充满了疑惑,

  雪蝶余光瞥见了碧的神,笑出声来,

  “怎么了,那么入神,这画里的人把你迷死了啊?”

  碧一惊,随即摇了摇头,然后她看着雪蝶的笑脸,突然,她猛的拍手,吓了雪蝶一跳,

  “你干什么?”

  碧一手指着那人的脸,一边歪着脑袋看向雪蝶,

  “从刚来的时候,碧就觉得这画里的人看着眼熟,刚才你一笑,碧忽然就想到了,这画里的人长得和好象,尤其是笑起来的样子,简直和画中的子如出一辙。”

  “是吗?”雪蝶仔细的看着那画,那种想触摸的冲动又开始萌动,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就当她快要碰到那子脸的时候,蓦地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握住。

  她扭头,对上一双微有怒气的眼,

  “?”

  他微一用力,雪蝶身子不稳的退了好几步,

  “不是和你说过吗?不要乱碰这里的东西。”宿静的眼突然变的阴恨,让雪蝶吓了一跳,

  “对不起,但不知怎地,每当我看到这幅画时,就感到很是熟悉。”

  他本已掉转的身子蓦地转过来,完无暇的脸上有着一点错愕,

  “熟悉?”

  “是啊,你不觉得我和那画中的人长的很像吗,尤其是笑的时候。”雪蝶坐到铜镜前,仔细的看着自己略带陌生的脸,她笑了笑,竟真的和那画中的子如出一辙,让身后的宿静皱紧了好看的眉。

  他搬过雪蝶的身子,突兀的抬起她小巧的下巴,雪蝶的笑意还挂在脸上,看在宿静眼里却和记忆中的某个面容重叠在了一起,他眼神变得更加犀利,手劲也不自觉的加大了,雪蝶疼的轻哼一声,让一旁的碧心疼的赶了过来,

  “这位,你快放开我家,你弄疼他了。”

  宿静松开了手,他突然感到了些许不安,也许不该凭一时高兴把她带了回来,为何她会和画中的子长的如此相像,小时侯他虽然对此的记忆不深,但这画像掺不了假。

  雪蝶看他独自沉思,心里的疑惑更甚,她站起身,

  “,这画中的人究竟是谁,为何我看着她笑,却老感到一阵心酸。”

  “心酸?”宿静从回忆中醒过来,听到雪蝶这两个字眼,语气不由得变的阴沉,

  “哈哈,心酸,这个字眼不该用在这个人身上。”

  他面变得铁青,眼变得猩红,一阵风吹来,那画像簌簌作响,宿静的笑竟变得有些诡异,

  “明天我会带你离开这里,最好不要提起这画像的事,如果你还想唱歌的话。”

  他拂袖而去,全身散发的怒气,那些被割了舌头的宫们纷纷下跪,让雪蝶在这大白天的也感到一丝寒气,碧胆怯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雪蝶安慰的拍了拍她的手。

  这晚,雪蝶躺在上怎么也睡不着,她起身,用一旁的绸缎束起自己散落一枕的乌发,披上长衫,摸索的穿上绣鞋,她探出脑袋,确认碧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才嘘了口气,她轻轻的走到那画像面前,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尖渐渐靠近那子的脸,却在碰到的一煞那她惊叫出声,碧一下子从上弹了起来,看到雪蝶跪在地上,不住呻吟,她赶忙跑过去,

  雪蝶在她要惊叫出声的时候及时的捂住了她的嘴巴,

  外面已有人听到动静敲打屋门了,

  “没事,碧这丫头睡觉不仔细,掉下来了,你们不用理会,都回去歇着吧。”

  那些宫停了敲打,行了礼,退了下去。

  雪蝶呼出气来,松开捂着碧的手,另一只手却是鲜血淋淋了,那食指的指甲已连着肉被翻转而上,殷红的血染了半截长衫,碧急得眼红红的,眼泪扑哧扑哧的往下掉,她一边快速的撕开自己的衣衫,裹住雪蝶流血不止的手,一边四处张望。

  “没事,碧,今天里的事千万别张扬出去,否则咱两可能都会没命。”

  碧点了点头,

  “你呆会小心把我这染血的衣服处理了,别让那些丫头发现,我自己来止血就好,上次给吉祥戏班的金疮药还剩一些,我一直带在身上,还真是派上用场了。”

  雪蝶快速的上了药,止了血,碧服侍她睡下后,麻利的用一块黑布包了那染血的长衫,从屋后的窗户翻出去,塞了点重物,投入了湖中。

  月光下湖水的影子印在屋墙上,浮动异常,看似平静的湖面随着那染血包袱的进入而翻腾起来,那湖水一下子像煮沸了的开水,频频冒出气泡,碧听到动静,警觉的回头,那湖水还是镜子一样,平整光滑,一轮新月倒印中央,金黄通亮。

  “好!”碧嘀咕了一句,小身子利落的翻窗而入,看了看雪蝶已睡熟的脸,放下心来,她替她盖好锦被,自己也爬回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