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的牙齿疼痛的时候,如果你以为牙医是恶魔,看牙是折磨,那么你错了。
当你的牙齿恢复了正常,如果你以为牙医是天使,看牙是享受,那么我错了。
请跟着意阑同学往下走,走进一个小白的,言情的医学故事:《爱情种植》吧——
第一章:
陈朗正在梦里不停地咂吧着嘴,好像自己点了一桌子的味菜肴,却等了好久好久,也不见服务生把它们端上来,肚子里的馋虫拼了命地往外冒,陈朗在梦里已经惦记得唾液生津,左顾右盼之际,被陈诵把被子掀掉,一把拍醒。“,你咂吧嘴干什么呢?再不起来的话,面试就迟到了。”
陈绥就穿戴整齐,抓紧最后的时间往唇上涂着盈彩,满意地看了看自己饱满晶莹的脸庞,不自主地就冲着镜子里那个唇红齿白的一笑。可是再回头一看自己的陈朗,已经又把被子卷到身上重新蒙头大睡,顿时无语,很嫌弃地最后看了看那缩成一团的不明物体,一边往外走一边絮叨,“我和你不一样,我是有组织的人,我必须走了,要不然得迟到。你爱谁谁吧,你想吃的豆浆油条都在厨房,爸妈又出门遛弯晨练了……”
门都关上了,声音还不间断地从外面传来,渐渐地,房间里又恢复成一片宁静,只有客厅里的时钟在滴答滴答翱就班地发出点声音。可是好景不长,电话铃又跟疯了似的响起来,而且异常锲而不舍,一遍一遍又一遍。陈朗叹口气,恍恍惚惚地坐了起来,电话铃声倒又不响了。陈朗虽然一点也不好奇到底是谁打来的电话,不过这回算是真被吵醒了,抓了抓一头的乱发,开始发呆,忽然想不起来今天为什么要早起来着,不是从港回来以后的这一个月,坚持每天睡大觉到日上三竿吗?
哦,面剩天哪,面剩
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洗漱,还是老规矩,从的梳妆台上一翻,把陈诵的假睫毛往眼睛上比划了一下,立即刺激得自己浑身哆嗦,马上就扔到了一边,还是随便拿起一瓶油就往脸上涂抹,一边抹还一边庆幸,幸好陈诵不在,要不然估计这时候又会在一旁尖叫:“你还没抹护肤水呢?”“你什么脑子?怎么早上用晚霜?”“别动,别动,不许用我最贵的一瓶。”念叨得陈朗头晕眼,分不清到底谁才是,谁才是。
幸好此时房间分外安静,少了那个话唠,省去许多折磨,陈朗像刷墙一样,三下五除二抹完脸霜,对着镜子里眉清目秀的生叹气,“啧啧啧,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不用捯饬也是一名。”
陈朗坐在厨房的餐桌前,嚼一口油条,喝一口豆浆,幸福地直感叹,还是回烂啊,在港的时候永远都跟打仗一样,时间总是不够用,每天早上叼个sandwich喝杯奶茶就算完事,哪里有现在的休闲快乐时光。这两年在港的牙医学院读研究生,一直听鸟语装斯文,其实不但读书读得晨昏颠倒,而且几近弹尽柳,把肚子里的馋虫全给惹得猴急猴急。
终于熬到毕业了,一点也不留恋导师提出的继续深造的邀请,头也不回地就返回了北京。回荔的这段时间,什么都不干,也不对未来做出规划,就常常呼朋唤友在北京各式特馆子里据案大嚼,惹得那帮大学同学都分外好奇,“朗朗,您确信您去的是食之都港,不是非洲?”
可是说给陈诵和爸妈听,他们却没一个人同情,“活该,你舅舅打在你卡上的钱怎没?我们问你够用不够用?你干嘛说够了够了。”陈朗这两年读书,只有学费是家人赞助,生活费已经把自己在医院工作那三年攒的积蓄得精光,还好偶尔还能给自己的教授打打工,解解饥荒。
陈朗顿时无语。心里还愤恨地想,他是我什么人?我干嘛用他的钱。可这些话然敢说出来,只好在肚子里打个转,安静地找个角落呆着。想当初在港当苦行僧那两年,陈朗也会把这些豪言壮语拿出来咀嚼咀嚼,给自己日渐饿瘪的肚皮撑腰壮胆。
正吃得满手是油,电话铃声再次响起。陈朗此时已经完全处于耳清目明的清醒状态,眼珠一转,立即就猜到是舅舅打来的。本想任其自生自灭,可电话铃声异常执着,陈朗只好慢吞吞站起来,厦手,将电话提起。
“陈朗?你刚起?”
陈朗回答地很简短,“嗯。”
“那我上来接你。”
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门铃就响了起来。陈朗还没粹个悲哀的事实中挣扎出来,现在只好认命地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往外望去,果然看见的是舅舅于博文。
打开房门,陈朗打量着两鬓已经斑白的于博文,简简单单吐出两个字:“舅舅。”
于博文五十多岁,却身板笔直,五端正,看起来还是四十来岁的模样,冲陈朗和蔼可亲地一笑,“我刚才问陈诵了,她说你还在睡大觉。”
陈朗闷闷地点点头,让于博文进来,嘴里还嘀咕,“你放心,我不会变卦的,答应你去面试的,就一定会去。”
于博文扭过头看看陈朗,“你真的要去面试?其实我觉得你还是直接上我那里更好,我可以给你一个诊所,你去的话直接就可以当诊所主任。”
陈朗沉默了一下摇摇头,“我这哪是当主任的水平,还是出去锻炼锻炼比较像样,可是为什么你让我去那家皓康齿科面试呢?”其实还有句话陈朗没有说出来,“要是我不想去呢?”
于博文看了陈朗一眼,“皓康齿科现在是北京名气最大的一家外资诊所,医疗水平不比教学医院的质量差,而且因为定位高,服务好,在高端市场有非常高的占有率。特别是它内设的种植诊所,水平领先,已经达到了与国外同步的水平,我觉得你去学习学习也是不错的。”
陈朗对皓康齿科的背景早有耳闻,但是对于舅舅冠冕堂皇的解释却非常狐疑,将信将疑地看着于博文,“但是你想让我进的是皓康齿科内设的种植诊所?要知道我在港,念的是牙周专业。”
于博文点点头,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简历递过去,“我知道,但是他们现在正招年轻医生当种植助手,不需要有种植工作经历,仅仅需要五年以上临工作经验,所以我把你的简历改过了,你就是一本科大学毕业生,前面三年还是填的你在公立医院的工作经历,后面两年填的是你在我一个同学开的诊所工作,我还让他给你填好了工作表现记录。”
陈朗接过这张简历翻看,那张伪造的工作表现记录全是优秀,全身细胞都觉得很是不可置信,心中所想所及,忍不住就问了出来,“舅舅,你不会是让我去当卧底吧?这事儿我可干不来。”
于博文反倒笑了,“谁让你当卧底了,既然你不想上我那里当主任,那就去国内最先进的诊所好好学习,你也知道现在种植学的快速开展已经远远超过我们的想像,只要你能在这上面有所成就,那我就很高兴了。”
陈朗鄙夷,“真的假的?我怎么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陈朗觉得自己对于博文的心思还是略知一二,所以压根就不会全信这一套冠冕堂皇的说辞。
于博文根本没理她,一看手表,“小祖宗,赶紧走吧,再不出发就彻底晚了,我开车送你过去。”
陈朗被连哄带骗地坐上了于博文的老式奥迪,陈朗东张西望看看,“舅舅,你怎么还开这辆车,好几年了,也不换一换?”
于博文一边专心致志地开车,一边微笑,“等着你将来挣了钱给我换呢。”
陈朗使劲摇头,“那您这辈子是没指望了。我一小医生,也就够养活自己。”
于博文用眼睛斜了她一眼,“我连小医生都不是呢,现在不也开起来连锁的口腔诊所了?不看这个,主要是看你有没有这份心。”
陈朗从鼻子里哼了半天气,才道,“我那份心,也就够给你买辆自行车。再说了,谁能有您厉害啊,抛别子的,事业当然蒸蒸日上了。”
于博文皱着眉头,“胡说什么呢?我又给你瞎说什么了?”
陈朗顿时闭嘴,好半天才吱唔出一句,“我妈才没说什么呢。”陈朗心中忿忿地想,还用说吗?我早就知道了。
皓康诊所的总部在北京最繁华热闹的CBD,于博文说是避嫌,只是把陈朗放在离皓康诊所不远处的路口,陈朗非常干脆地说了声再见,便大步流星地往大厦方向走去,于博文不由自主地苦笑:这姑娘真是大了,心事也多了,怎么这两年和她说话这么费劲,全没了小时候和自己的亲密无间。
于博文有这些感叹也是正常,从小陈朗和陈诵都与这个舅舅亲密,尤其是陈朗,唯舅舅的马首是瞻,小时候吃糖吃多了,满嘴都是龋齿,爸爸妈妈带着去医院看牙,一进门就嚎啕大哭,死也不肯开口,弄得父母很没有面子,铩羽而归。于博文然信这个邪,自告奋勇,带着陈朗就再跑了一趟医院口腔科,于博文只是对陈朗说,“陈朗,在舅舅心目中,你是最坚强勇敢的孩子。”陈朗就这样生生忍住了恐惧,即便腿肚子不停发抖,而且紧紧抓住舅舅的手不肯松开,却顺顺利利把治疗过程坚持下来了。再然后,连高中毕业报考大学的志愿,也是听从于博文的建议,那时候可和现在不同,陈朗就算葫妈都对着干,那也会当于博文的话是圣旨。
可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陈朗跟变了个人似的,经常很刻意地和于博文拉开距离,唯于一些大的原则问题上,还是听从了于博文的建议,比如拿到牙医学院的硕士证书后,老老实实回了北京。
就这么琢磨一会儿,身后的汽车已经冲着于博文狂按喇叭,于博文也没敢多想,赶紧点火走人了。因此,他完全没有看到陈朗在即将横穿马路的时候,却猛然回头看向自己,也因为这样,她非常不凑巧地和一辆自行车撞成了一团,还遭到自行车主人的一句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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