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诺欣端着一盆清水推开银寒儿的房门,就看到银寒儿托着脑袋好像在想什么似的。“寒儿,你醒啦?起来洗把脸吧。”
“诺欣,这是哪啊?”看到裴诺欣银寒儿就一下子就蹭到了她面前问道。
裴诺欣把盆子放下,把手伸进去拧干了盆中的毛巾递给银寒儿。“这是《蜜冬楼》的后园。行了,赶紧洗把脸出去吃早点了。”
“嗯。”银寒儿接过裴诺欣递过来的毛巾答应道。
银寒儿一走进客厅,所有的人几乎都全在了。除了白子安和蓝莫两个人在那里争吃食其他的人几乎没有说话。
“寒儿,你快来。这里的芙蓉糕真的好好吃,蓝莫那小子吃了贼多。你看,我还给你留着的。”白子安一见到银寒儿走出来,立马拿起护在手里的芙蓉糕献宝似的端到银寒儿面前。
“嗯,你最乖了。”银寒儿捏了一下白子安的脸,拿起一块芙蓉糕轻轻咬了一口。嗯,真的挺不错的,甜而不腻香而不闷。然后又像想到了什么似的对白子安说“子安,你替我把这些芙蓉糕都包起来。”
“怎么啦?”看寒儿的样子好像不是自己想吃。白子安狐疑的问。
“我拿去和周伯伯一起吃。”银寒儿看了白子安一眼,没什么表情的说。
“哦,好。那我也要去。”白子安一边听银寒儿的话装着芙蓉糕一边说。银寒儿也没表示反对,想跟就跟吧,由着他便是了。
“寒儿,跟我来一下。”歌茨齐突然站起来走到银寒儿面前,盯着她说。然后往楼上的房间走去。
“是。”银寒儿顺从的说,随即跟在他的身后。她现在真的开始鄙视自己了,为什么她明明已经把自己改变成了银寒儿了,可是每当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变成官拾。她不想,她不愿啊!她不要再当那个懦弱的官拾了,绝对不要。
“拾儿,你可知道你突然跑掉,我有多担心?”歌茨齐支走一响之后,突然猛的抱住银寒儿,力气大得银寒儿都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皇、皇兄,放、放开。”银寒儿听完歌茨齐的话,心里又开始骚动起来。使出了吃奶的力,想要推开歌茨齐。可惜对方却纹丝不动。
不行了,再这样抱下去她一定会断气。还好,歌茨齐似乎感觉到了银寒儿的不适,放开了她。“拾儿,你没事吧?”
“没、没事。”差一点就断气了,呼、呼。银寒儿忙大大的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终于补回了刚才的缺氧状态。
“拾儿,以后不准你再这样突然走掉了。答应我好吗?”歌茨齐这次轻轻的搂住了银寒儿的腰,把嘴凑到她耳边含情脉脉的轻声说道。
银寒儿的心咕噔的跳了一下,柔顺的靠在了歌茨齐的肩上。不对,她在干什么?不行,她不可以。银寒儿突然一下子回过神来,推开了歌茨齐“皇兄,若没有要事我就先走了。”说着便狼狈的从逃离开。望着银寒儿离去的背影,歌茨齐的嘴边露出了一抹让人不解的笑容。也不知这笑是喜是悲。
该死,她差一点就沦陷在他的温柔里了。要不是知道他永远不会爱上她,她就真的沦陷进去了。她怎么会这么傻?银寒儿,你清醒一点吧,他是不可能爱上你的。绝不可能!不要再错下去了。
没想到,过了这么久,自己还是无法从他的魔咒中解脱。一看到他就会变回以前的那个官拾,这正是她最不想要的。
银寒儿一路奔回自己的房间,呆呆的坐在梳妆台前。望向面前的铜镜,就这样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的脸。心里对自己告诫着,一定不可以变回官拾,一定不可以。
“寒儿,没事吧?”紫孤弃突然推开门就这样出现在了银寒儿的眼前,打破了银寒儿此时的胡思乱想。他刚刚看到寒儿急冲冲的从她哥的房间里跑出来跑回自己的房间,就担心着会不会有什么事情。
“孤弃,孤弃。”看到紫孤弃的到来,银寒儿就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草一般。冲过来抱住他,把头埋进了紫孤弃的怀抱里。嗅着他身上的味道,那味道总是能够让她觉得安心。
紫孤弃什么也没说,就任由银寒儿这样抱着。而银寒儿也只是这样紧紧的抱着他,不发一语。他们两个人有时候,就算不发一语也总是能够明白对方的心意。
或许,这正应了一首诗: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寒儿,我们该出发了。你不是说想去看周伯伯吗?”白子安拿着包好的芙蓉糕走到银寒儿门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手中的芙蓉糕陡然滑落。而他的到来也惊动了紫孤弃怀里的银寒儿。
“啊,子安。你来啦!”银寒儿脸颊微红的把头从紫孤弃的胸膛里抬了起来,抱住紫孤弃的双手也这样突然放开。奇怪,她怎么觉得子安看她的眼神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感觉。
“啊!不是说要去看周伯伯吗?”白子安出奇的没有吵没有闹,显得特别的镇定。只是眼中透出了一层薄薄的哀伤,但很快就被隐去。以至于让人捕捉不到那一瞬间。
“嗯。”银寒儿微微整理了一下头发,看来她有必要和子安单独谈谈。就趁这个机会和子安说清楚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