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三年人事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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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裳眼开眉展的拉住了银寒儿的袖子,仿佛怕她下一秒便会消失一般。

  “母后,拾儿回来了。拾儿对不起您。”银寒儿一下子就跪到了地上,趴在边痛哭流涕。

  “拾儿,你这些年去哪了?母后好想你,母后好担心你。你……”云裳话未说完便昏了过去,刚伸出来想抚上银寒儿头上的手也一下子从空中落了下去。

  “母后,母后……”银寒儿见次情景,一下子失了方寸的大喊起来。

  “御医,来人。快宣御医。”站在银寒儿背后的歌晨尚也当场不顾形象的吼了起来,旁边的侍一边应声一边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没过一会儿,十多名御医便急冲冲的赶到了《凤盘宫》。

  “皇上……”请安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

  “你们还磨蹭什么?赶快去看看皇后怎么样了。快去,快……”歌晨尚抓起一个跪在面前的御医便往云裳的地方拉去。而后又轻轻的抱走了哭得伤心绝的银寒儿,让御医为云裳诊脉。

  “皇后怎么样了?快说。”御医刚放下云裳的手,歌晨尚便迫不及待的问。

  “回皇上,皇后恐怕、恐怕、活不过今日了。”御医唰的一下子跪在了歌晨尚面前,看来自己的命是保不住了。

  “什么?你们都给朕滚过来给皇后治病。治不好皇后,你们通通给皇后陪葬。”歌晨尚一脚踹倒了眼前的御医,转身对身后的御医怒道。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在所有御医都为云裳把过脉后,全都只能诚惶诚恐的跪在歌晨尚脚边求饶。

  一旁的银寒儿也终于止住了哭泣,想起了她此行的目的。她是回来替母后治病的,她怎么可以在这里哭泣,她一定要治好母后。

  “父皇,可否让我替母后把把脉?”抹干了脸上的泪水,银寒儿一脸正经的对歌晨尚说。

  “拾儿,你?”歌晨尚不可思议的看着银寒儿,拾儿什么时候会医理了?

  “父皇,您相信我。这些年我跟着一位高人学习医理,对医术颇有研究。您看,我的语病也治好了。”银寒儿抓住歌晨尚的衣袖紧张的说。

  听完银寒儿的话,歌晨尚才猛的想起拾是不会说话的(所以她现在是银寒儿嘛)。难道拾儿这些年在外面真的有什么奇遇?

  歌晨尚看着拾一脸正经,反正御医都没办法了。就让拾儿试试吧,拍了拍银寒儿的手对她点点头,示意道。

  银寒儿见歌晨尚点头了便立刻走到云裳的面前,执起云裳的手专心的为她把脉。

  心中大呼不好,脸一下大变。这些御医说得没有错。母后的脉搏越来越弱了,正在逐渐消失着,照这样程度下去真的会活不过今日的。

  看着银寒儿脸一变的歌晨尚心中一紧,此时整个《凤盘宫》安静得连掉根针都能听得到。

  “拾儿,怎么样?”歌晨尚小心翼翼的问,他实在经受不起打击了。他怕,他在怕啊。他怕失去云裳。

  “来人,去取碗盐水来。多放点盐,立刻,马上就要。”银寒儿转过头,没有回答歌晨尚的问题对一旁的侍喝道。

  “拾儿,你母后她?”歌晨尚又问了一句。

  “父皇,你放心。我不会让母后离开我们的。”绝对不会。师傅啊师傅,该说你是神机妙算还是误打误撞呢?你给我的《回生丹》果然派上用场了。

  “真的?”在经受了这么多的打击之后,歌晨尚求证的问。

  “我保证。”银寒儿对歌晨尚硬挤出一丝微笑让他不要担心。但她自己也并没有多大的把握,师傅给自己的药效果怎么样几百年来从未有人吃过。但是她不忍让父皇伤心,看着父皇刚刚伤心绝的样子她的心就像在扎孔似的。

  “太好了,太好了。”闻言歌晨尚高兴的说,嘴里直念太好了。而跪在地上的御医们则面面相窥,拾公主真的有办法吗?一碗盐水?有何用意?

  但是他们的心中无不在祈祷着,希望拾公主真的能治好皇后娘娘。否则他们今天肯定无人能活着回去了。

  “公主,盐水来了。”侍琴此时端着一碗盐水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把盐水交到了银寒儿手上。

  银寒儿忙用左手接过盐水,又用右手从怀中拿出化仙老人交给她的《回生丹》。用嘴咬开了瓶塞,从瓶里倒出一颗白的药丸。顿时,一股清新的气满溢着整个《凤盘宫》。

  银寒儿把那颗白的药丸轻轻的放到了云裳的嘴里,又让歌晨尚帮忙把云裳扶了起来。把盐水一口一口灌入了云裳的嘴里。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

  “咳、咳。水。”轻轻的一句话从上的人的嘴里溢出,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在这个寂静得几乎恐怖的屋子里却仿佛是天籁之音般。

  “水来了,云裳。你没事了吧?”歌晨尚闻言立马倒了一杯水来到了边,扶起了云裳把水喂在嘴边。

  云裳没有睁开眼,但嘴边却能感觉到杯子传来的凉意,直觉水就在嘴边边一口饮下一大杯水,却似觉不够。没有回答歌晨尚的话,又说了一句“水,我要喝水。”

  银寒儿拿着整壶水来到边往杯子里面倒,一杯接一杯。一杯又一杯。终于在几大杯水下肚以后,云裳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的几天,银寒儿一直住在《凤盘宫》照顾云裳。陪她聊天,给她讲自己过去三年的经历。而云裳也很认真的听着,对于银寒儿带回来的这只黑豹更是宠爱有加。黑娃似乎也很喜欢这个温柔的人,总是温顺的躺在她脚边。终于迎来了某人吃醋的声音。

  “哎!母后,我发现我们家黑娃移情别恋了。”看着黑娃吃云裳喂的东西,不吃她喂的。银寒儿不满的向云裳说道。

  “哦?黑娃有对象了吗?我怎么没看见过?”没听出银寒儿话里的意思,云裳一本正经的问。

  银寒儿只觉得一群乌鸦从头上飞过。哎!~母后咋没有幽默细胞呢。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回来了。在门外求见。”自从三年前,拾离开后。云裳便反对歌茨齐成亲,说不找到拾就不准他成亲。与此同时,又遇上厥狼国发兵攻扰。歌茨齐便自动请缨到了边关,这一仗一打就是三年。

  云裳看了一眼银寒儿,见她没什么异样的表情。才道“宣太子进来。”拾儿真的已经忘了吗?

  歌茨齐一脸飒爽英姿的走了进来,久经沙场使他看起来成熟了许多。

  “参见母后。”该行的礼还是不能废滴!~歌茨齐双膝跪地,双手抱拳跪在了云裳面前。一下子就注意到了云裳脚下的黑娃,不过黑娃此时正埋着脑袋他也没看出了是什么动物。

  “齐儿回来啦?快起来。”云裳起身扶起歌茨齐,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

  “参见皇兄。”银寒儿此时也从凳子上起身走到歌茨齐面前。

  “不必多礼。”歌茨齐此时才注意到眼前的子,一身白衣。素净的一张脸,如同那天山的雪莲般,两颊微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闪着亮人的神彩,好似两颗宝石一般。羽扇般的睫毛轻轻的抖动着,惹人怜爱。挺挺的鼻梁,微翘的鼻头,好看的鼻翼轻轻翕动。娇嫩的双唇弧线完,使她整张脸看起来刹是好看。

  银寒儿闻言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叫他皇兄,他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这样的皇?

  “母后,这是?”歌茨齐有些不解的问。

  “齐儿,这是拾儿啊。你不认识了?”云裳见歌茨齐问,好笑的说。这孩子,怎么三年不见连拾儿都不认识了。不过,这三年来拾儿的确变了很多。比三年前了很多,也比三年前开朗了很多,拾儿经常给她讲的那些故事。她从未听闻过。

  “拾?”歌茨齐不敢置信的喊了出来,这是拾吗?歌茨齐不敢相信,他记忆里的拾不管何时都是低着头。对任何事都是低眉顺眼的,遇到一点事就只会哭哭啼啼的娇滴滴的大。怎么会是眼前这个充满阳光的人。而且,拾不是个哑巴吗?还有她是什么时候回宫的?

  太多太多的疑问,在他心里蔓延开来。

  “母后,皇兄十岁以后便离开了皇宫。上次回来咱们也只是见了一面,皇兄不记得也是很正常的。”没有理会歌茨齐不可置信的声音,银寒儿直接给云裳解释道。

  “哦、哦,也是啊。”云裳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不过,歌茨齐这一喊,让埋头休息的黑娃抬起了头。

  “吼。”黑娃站起身来,吼了一声然后抖了抖身上的毛。仿佛这是它们伸懒腰的方法。

  “这是什么?豹子?母后小心。”注意到云裳脚下的黑娃,歌茨齐一下子站到了云裳面前。

  “齐儿,你放心。这是拾儿的宠物,叫黑娃。很温顺的。”云裳好笑的把歌茨齐拉回到座位上,轻轻的把手放到了黑娃身上抚摸。黑娃则是一脸享受的样子,干脆又睡了下去。

  宠物?养豹子做宠物?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她真的是那个拾?

  “母后,你都把黑娃宠坏了。哎,难怪这家伙现在都不听我的话,只听您的话了。”银寒儿一副我好苦命的样子说道,逗得云裳哈哈大笑。随即才领悟过来,刚才她说的移情别恋是怎么回事了。

  “你这丫头,尽耍贫嘴。”云裳有点不好意思的嘟囔,但心里是很开心的。这种开心多长时间不曾有过了。

  “人家哪有?哎,说实话也叫耍贫嘴,以后我一定要告诉别人。见人别说实话了。”银寒儿故意叹了口气说。

  “就你会说。”云裳笑极的说,拾儿这次回来转变太大了。如果不是她看过她身上的胎记和痣位置都对,她都有点怀疑这是不是拾儿了。

  “拾儿这段日子在外面可好?”看着银寒儿和云裳相谈甚欢都忘了他的存在了,他忍不住问了一句。这句,也是试探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拾。

  “烦皇兄挂念了,一切安好。”银寒儿有些拘谨的说,这是她第一次和他说话。是说话,用嘴说话。

  “想必拾儿这三年在外遇到什么奇遇了吧?能听到你说话,皇兄深感欣慰。”歌茨齐试探的问。

  “也不算奇遇,只是拜了一个师傅。与师傅常年住在‘谜影林’三年来,从未出来过。师傅精通医理,治好了我的语病。仅此而已。”她知道他是在试探她,既然他想知道她有何妨告诉他,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哦,倒当真是一段奇遇了。”歌茨齐眯着眼睛,怀疑她这话的真实。

  “哪里哪里。”切,我怕你啊。有本事你去查啊,管你怎么查,老娘也是三年前的拾,虽然现在叫银寒儿。但是历史是不可磨灭的,哼。

  “对了,齐儿。欣儿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呢?”想起因为自己的一句话,害齐儿和欣儿的婚事到至今都没办成。云裳心里满是愧疚。

  “欣儿她嫁人了,是兖州的一个商人。他对她很好,欣儿也很爱他。”可是我却舍不得放手啊,云裳这一句话又勾回了歌茨齐对拾的仇恨。

  如果不是她,自己早已和欣儿结成连理,怎会现在佳人别抱。歌茨齐狠狠的捏紧了自己的拳头。

  “齐哥,子的青很容易逝去的。如果这一辈子都找不到拾公主,那我又该怎么办呢?”心里又浮现出欣儿说这句话时的神情,让他心里一阵痛楚。心里的恨又不自觉的开始在身体里蔓延。

  “啊!怎么会这样?”云裳一下子站了起来。

  “对不起,皇兄。如果不是我悄悄离宫出走。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对于这点,银寒儿承认她的确愧对他。如果不是自己悄悄的离宫出走,母后也不会阻拦他们的婚事。说不定他们现在娃娃都两岁了。

  “算了,过去的事别再提了。你这次出去治好了语病也算是一件喜事。”歌茨齐说着言不由衷的话,却强迫自己做出一脸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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