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哥不开心吗?为什么这么大的火气?一定是被皇上骂了。
拾又拉了一下歌茨齐的衣角,待歌茨齐看向她之后用手跟他比划起来。
‘小哥哥不要不开心。’
看着拾又拉了自己心爱的衣服,歌茨齐低头正想骂她,便看见她在那比划着什么。东比比西比比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眼睛一斜,看到母向自己这边看来。
“你想要跟小哥哥说什么吗?”歌茨齐知道母很疼爱她,所以在母面前,他必须装出一副喜欢她的样子。可是他从心里厌恶她,巴不得她死了才好,这样母的心就会回到自己身上了。
小哥哥在对她笑吔,看着歌茨齐低下头笑着问她。拾开心的一直在那比划,可是歌茨齐却是一个也没看懂。因为他根本不想懂,他不想跟这个哑有任何接触,可是为了母。他不得不对她和颜悦。
她在比划什么?恶心死了,抬头看看母。已经没有看向这里了。歌茨齐马上换回了那张冷漠无情而且对拾透着深深的厌恶的脸。
“滚开,我不想看到你。臭哑巴。”歌茨齐嫌恶的对拾说。
什么?小哥哥刚刚说什么?为什么小哥哥刚刚还在对她笑,现在却这样说。小哥哥是嫌弃我是个哑巴吗?为什么会这样?看着歌茨齐的眼神飘向所在的地方,拾明白了。小哥哥讨厌自己,而且是非常非常讨厌,对她笑只是因为有姨姨在。可是即使这样,即使小哥哥很讨厌很讨厌自己,自己还是很喜欢小哥哥啊。
拾低下了头,眼眶中闪烁着晶莹的泪,可是她强忍着不让自己掉下眼泪。如果连这点委屈都受不了她怎么能让小哥哥喜欢上自己呢。
第一次,拾有了想要说话的冲动。娘亲死后她便不能说话了,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让自己再说话,只是觉得顺其自然就好。可是小哥哥既然不喜欢,那么她要努力让自己学会说话,让自己可以开口和小哥哥说自己喜欢他。
擦干那隐藏的眼泪,拾抬起头给了歌茨齐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个人有病吗?不是让她滚开吗?笑什么?难道她除了是个哑巴,还是个聋子?此时朝他们的方向缓缓的走过来。
“齐儿,拾儿。你们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难道上次齐儿眼中的恨意是自己看错了吗?为什么齐儿突然对拾儿这么好了?不过也好,她本就想让这两人关系能够更好一点。上次,也许是她误会齐儿了吧。
“母,你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拾在说什么,我都没有看懂呢。”歌茨齐见到走来,笑嘻嘻的抱着说。
“原来齐儿在烦恼这个啊。齐儿要是想看懂拾在说什么就得努力的学习哑语哦。”温柔的摸了摸歌茨齐的头说。
“嗯,齐儿会的。”但是是为了母亲,而不是为了那个哑。这句话歌茨齐没有说出来,但是在他的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自打那次以后拾虽然还是每天忙着学习琴棋书画,但是却没有阻止过她见歌茨齐了。她明白,齐儿的心里虽然还不是很能接收拾儿,但是他起码不会伤害拾儿的。因为她相信齐儿是善良的。她相信齐儿总有一天会接受拾儿的,因为拾儿是那么善良那么可爱的孩子。
“传金科状元——朴熙炎晋见。”龙铭殿外一道尖锐的男声突然响起。
“微臣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此时一袭白衣素装的男子来到了大殿之内对着坐在高出的皇上跪下说道。
“状元郎请起。真是江山备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换旧人啊。想不到状元郎如此年轻。”此时当今圣上——歌晨尚才感觉到自己真的老了,自己这副残躯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全靠皇上英明,将江山管治得井井有条。所以才让我们年轻一辈能够安稳的坐在家里学习,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恩典。”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这句话果然是经典之作,不知是哪位前人如此有先见之明。
“好好,状元郎说得好。”果然,一句话说得龙心大悦。
“明日便是‘入殿宴’了,不知道状元郎可有什么特别的要求没有,朕好早做安排。”‘入殿宴’是专为每届状元所准备的,表示他们今后将入朝为,希望他们将来能够为国家尽心尽力。
“微臣没有任何要求,皇上随便安排便是。”朴熙炎抬起头看向高出的皇上,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看了不觉得如沐风。
“那好,那朕就吩咐下去了。”
“谢皇上,那微臣就告退了。”朴熙炎两手微微形成抱拳的姿势说道。
也不知道是因为他那抹让人亲切的笑容,让皇上对他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因为他的马屁起到了作用。皇上竟然开口挽留他。
“朴卿家,可有意陪朕去御园逛逛。”看着眼前的朴熙炎,让他觉得倍感亲切。
“微臣遵旨。”朴熙炎依旧带着他那丝淡淡的笑容回话道,看着皇上,不知道为何他觉得其实皇上并没有大家想象中的快乐。现在的皇上,在他看来只不过是一个垂暮的老人而已,多了一份亲切,少了一份威严。
“呵呵,那咱们走吧。”皇上伸出一只手,身边的内侍急忙扶起他。皇上这几年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了,听太医说也许熬不过今年了。
朴熙炎跟着皇上慢慢的走进了御园。
这里不愧是御园,遍地都是开得丽的朵,每一朵都在努力的使自己绽放得最。就如同这后宫的人一样争奇斗。
那是谁?在这争奇斗、百盛开的御园里,她站在那清纯的荷塘边,放佛她才是那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荷。
荷塘边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到那道太温和的目光,沉浸在一段尘封已久的回忆里。
“爸爸,你不要再打妈妈了。爸爸……”在孩凄凉的叫声中,可以看到一个中年男子正解下腰间的皮带,狠狠的抽在一个中年人身上。
孩狠卖力的叫着,可是此时已经因为酒喝多了而神志不清的中年男子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话。听见她的声音便把皮带朝向了她,一鞭一鞭打在孩的身上,一鞭一鞭,流出鲜红的血液。一开始被打的中年人看着皮开肉绽的孩,一把抱住她,替她接下了无数的鞭子。孩畏惧的缩在中年人的怀里,不停的抽泣。
也不知过了多久,中年男子终于停止了他的动作。乏力的倒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慢慢的睡着了,被中年人压在身下的孩似乎感觉到中年男子没有继续殴打她们之后摇了摇中年人。可是中年人并没有如她预期的动起来,孩心里突然生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妈妈,妈妈。”孩试探的叫了下中年人,可是却得不到任何回音。连一个动作都没有,孩恐惧的把手伸到中年人的鼻下探息。
怎么会这样?妈妈怎么失去了气息,妈妈她——死了吗?这个想法突然袭击了孩的内心,怎么会?怎么会?不可能的,妈妈不会死的。妈妈是那样的温柔,那样的体贴漂亮。是她心中最完的人,那样的妈妈怎么可能会死呢。
挣脱出中年人的怀抱,孩抱起中年人。俯身在她的左胸上,仔细听着,不放过一丝声音。可是,不论她怎么听,都听不到心脏搏动的声音了。因为她的母亲,真的已经——离开了。
看着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的男人,孩无力的瘫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她的母亲,唱起那只小时候母亲哄她睡觉时候的歌。放佛她的母亲没有死,只是睡着了,像个小孩一般的睡着了。看着母亲安详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她突然觉得这样抱着母亲就好幸福好幸福了。放下怀中的母亲,看了看已经酒醉睡着的杀人凶手——她的父亲。她走到厨房,打开了煤气,用毛巾封住了屋子里的各个门缝,关上窗户和窗帘。就这样吧,这样母亲就不会再被爱喝酒的父亲虐打了,这样母亲就可以一直安详的睡下去。而她会永远永远的陪着她最爱的母亲。
这里是什么地方?她努力的想使自己睁开眼睛,却没有一点效果。好吧,既来之则安之。也许这里就是人们常说的地狱。依稀间,她放佛听到了一点点声音。
“娘娘,用力,用力,就差一点了……”是谁?是谁在说话?娘娘是谁?
“蓝姨,孩子出来了吗?”这又是谁?蓝姨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吗?那么这个人就是蓝姨所说的娘娘了?她正想得出神,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正在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牵引着脱离她现在的位置。
“娘娘,再用点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蓝姨握住躺在上的人的手,仿佛想给她更多的力量。
“真,真的吗?”人欣喜的问,握着蓝姨的手加重了力道。
“啊……”随着人最后一声痛呼,孩子呱呱落地了。上的人也因为疼痛过度昏了过去。
孩感觉自己和那股强大的力量脱离开来,使劲的睁开了眼睛。一张放大了的人的脸出现在她的眼前。
“蓝姨,孩子生了吗?是男是?”门外一个男子走了进来,打发走屋子里其他的人后。向抱着孩子的蓝姨询问道,她看向男子。好俊秀的男人,长长的睫毛,像扇子般弯弯的镶嵌在他那宛如星辰的眸子上方,薄薄的嘴唇抿在一起,似乎有点失去了血。仔细看着他,发现他脸也很苍白。
“你没事吧?”她看着男子担心的问,却不料,一出口却是咿咿呀呀婴儿般的声音。
怎么回事?她好像,是被人抱着吧。抬起手看了看,天啊!难道她就是她们说所的孩子吗?那么她现在是投胎转世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