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和陈默,一直睡到池田菜花再次打来电话,陈默在电话里听到池田菜花说已经等在公寓大厦楼下,慌忙叫醒王老五,两人用最快的速度穿衣洗脸刷牙,到楼下的时候,池田菜花微笑着站在那里,见到王老五和陈默,给他们鞠躬问好。
陈默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似乎在池田菜花的微笑中,让她感觉这个日本女人看出了自己与王老五一夜贪欢,睡过了头。
王老五却显得很自在,用英文与池田菜花问好:“让你久等了,菜花小姐。”
池田菜花看到王老五,脸上荡漾着红晕,女人那种本能的羞怯,使得她看上去很秀美,她也用英文说:“早上看到新闻,让我十分担心,你们真的没事吧?”池田菜花上下打量王老五,眼睛像是X光,扫描着王老五身上各个部位,给他做检查一样。
陈默能听懂王老五和池田菜花的对话,她和王老五站在一起,也上下打量着池田菜花:“你看,我们不是好好的吗,让菜花小姐受惊了,实在不好意思。”陈默说的也是英文,这样,方便三人相互交流,她回答完池田菜花,接着说:“今天菜花小姐看上去很美,是不是呀?武哥。”
王老五呵呵笑着说:“是啊,菜花小姐确实很美。”
池田菜花颔首一笑说:“请问两位想吃点什么?来这么久,还没好好陪你们在东京逛一逛,一会吃完饭,我陪两位到处逛逛吧。”
陈默高兴的说:“好啊,有漂亮的菜花小姐陪伴,东京的天气都阳光明媚多了。”
王老五却说:“菜花小姐做主吧,吃什么都可以。”
池田菜花沉言片刻,然后才说:“那我带你们到一个特别的地方,去品尝一番那里的日本大餐。”
王老五哈哈笑着说:“好啊,我就喜欢大餐。”
于是,三人有说有笑的开上车,这次王老五没开池田菜花帮租的那辆,而是开的池田菜花自己的车。
王老五一直想问池田菜花,为何这两天关了手机的事,但因为有陈默在场, 不好问。
池田菜花边开车边说:“我昨天晚上刚从泰国回来,一看手机上有你们给我打的电话,当时因为太晚,就没给你们回,直到今天一早,我起床看到电视上报到的新闻,说松下家族的继承人被黑帮谋杀了,那个枪杀他的男人,是个台湾人,也被人当场给枪杀了,这件事引起了东京警视厅和各媒体的密切关注,你们住的地方,是东京黑社会活动最为猖獗的地段,所以我担心你们也受到牵连,才一早冒昧的打电话。”
王老五这才知道,池田菜花原来不接电话,是因为去了泰国,他靠在后排座椅上,眼睛却盯着前面后视镜中的池田菜花,只见她也时不时的看一眼后视镜,与自己眼神相对,这让王老五想到在温泉旅馆那一夜,这是他除了中国女人外,第一次尝到外国女人身体的滋味,尽管池田菜花与中国女人没什么两样,同样的黄皮肤黑眼睛,可她开放的思想和身体,却是王老五在国内很少遇到的,想着想着,王老五想到了池田菜花小腹上那撮胡须一样的地方,一想到那里,王老五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陈默扭头回来看着王老五问:“武哥,你笑什么?”
王老五把笑声止住回答:“没什么,因为高兴,所以笑了。”他是用中文说的,这样说,陈默能听懂。
陈默心里也很开心,因为仇人下了地狱。
池田菜花没听懂王老五说什么,她看了眼后视镜中的王老五说:“对了,那个新加坡的贾先生,今天早上给我打过电话,还问起王先生呢,我没告诉他你们住的公寓电话,他说今天下午要飞往中国。”
陈默不知道贾先生,于是问:“武哥,菜花小姐说的贾先生,是谁?”
王老五用国语回答说:“一个朋友,做古董生意的,我在菜花小姐她们旅行社遇到,他是来鉴别松下裤带家藏的合欢佛真伪的。”
陈默一听合欢佛,再次侧身看着王老五,也用中文说:“合欢佛?是你以前说起过的合欢佛吗?怎么会落在松下裤带手中了?”
王老五笑了笑回答:“贾先生看过,就在昨天下午,我去他住的酒店找他,从他口中得知,松下裤带手里的合欢佛,是假货。”
池田菜花很好奇两人为何不用大家都听得懂的英文说话,她用英文问:“你们在聊些什么?”
陈默坐正身体回答:“哦,说些私事。菜花小姐,你这是带我们去哪里?”陈默看着车逐渐开出了市区,有些奇怪的看着前方问。
池田菜花笑着说:“不是要我做主吗,所以我带你们到郊区一家日本正宗皇室菜馆,这家可是以前天皇御厨世家,与你们中国的满汉全席虽然没法比,可也是日本顶级的菜肴了,一会你们能品尝到什么叫日本真正的料理。”
王老五没完全听明白,但陈默却听清楚了,她赶紧说:“不用,这样让菜花小姐太破费了,在市区随便找一家餐馆就行。”
池田菜花笑着说:“没事的,那家的现任社长,和我比较熟,也许我们这次去,人家还不要我们花钱呢。”
到池田菜花说的皇室私家菜馆,已经是中午快一点了,池田菜花把车开进院子停下,王老五和陈默一脸好奇的走下车。
“哇噻!这么大的院落,武哥,你看,那两棵柏树,应该有几百年历史了吧?”陈默指着院子里高耸入云的两棵几人难以合围的柏树赞叹着说。
王老五没回答,而是观察着这个有些像中国传统建筑的院落,只见红墙绿瓦,几间气派的古式建筑,很大气的围拢在这个院子四周,院子里停了几辆豪华轿车,显得空荡荡的,屋檐上龙飞凤舞,屋檐下雕刻着各种奇异怪兽,所用的颜料,不是当今的那些化工制成的涂料,而是古时候用的圡漆,颜色鲜艳美观,每栋房子正中,都有汉白玉台阶,台阶两边有汉白玉围栏。
这个时候,一个大约四十多的男人笑哈哈的走出正中的那栋古式建筑,朝池田菜花迎来。
池田菜花与这个男人寒暄完,才给王老五和陈默介绍:“这位是我小舅,是现如今这个皇室菜馆的社长。”她给王老五和陈默介绍完,然后给她的小舅介绍了王老五和陈默。
王老五很客气的与这个男人握手,他不习惯给人鞠躬。
跟随池田菜花的小舅走进正中房屋,也就是餐厅,王老五这才看到与外面古典建筑不一样的现代气息,里面温暖如春,大厅装饰华丽,听池田菜花介绍,这种装饰,与天皇住的宫殿几乎一样。
王老五没怎么听懂他们说些什么,大厅里没见到什么吃饭的餐桌,都是摆放一些供客人休息聊天的沙发椅子,有几个欧美顾客,男女都有,在靠窗的一个角落里,与一个日本女人在交谈,那个日本女人一看就是个翻译或导游,他们谈话声很小,但不时会发出阵阵欢笑,似乎谈得很开心样子。
池田菜花的小舅,亲自带王老五他们走过一个长长的通道,进入到一个房间里,池田菜花说这是包间,但没有任何的桌椅,倒是有一张像单人床一样的楠木台让王老五感到很是新奇,他过去读医科大的时候,尸体解剖台就很像这个台子,台子不高,人站着的话,台子刚好到膝盖的位置,在台子两边,有几个坐垫静静的摆放在那里,王老五估计,这可能就是餐桌吧,小日本不仅人古怪,连用的东西都与人不一样,所以王老五没问。
池田菜花和他小舅说了几句,陈默给王老五翻译。
“菜花小姐要他小舅摆上这里最受欢迎的菜肴,他小舅要我们稍等片刻,一会就会有料理师来为我们服务。”
王老五怪不好意思的,他知道,到这样的地方吃饭,肯定花钱不会少,虽然这是池田菜花的小舅开的餐馆,可王老五还是觉得有些不自在:“菜花小姐,随便点就可以啦,没必要破费。”王老五等池田菜花小舅出去后,才给池田菜花说。
池田菜花仍然微笑着让王老五坐到木台子边正中位置,她和陈默分别坐在王老五两边,然后才说:“不用客气,你们不是想了解日本的文化吗?在这里,你们会看到日本人畸形的饮食文化。”她的口气,似乎在嘲笑日本人的这种她说的畸形饮食文化。
王老五和陈默都深感吃惊,没搞明白池田菜花为何如此说,处于礼节,两人也没过多的问什么。
池田菜花倒是很随和,她问王老五和陈默都到过哪些地方游玩,而且还讲了些日本古代丰田秀吉的历史故事。
不一会,进来一个日本男人,像是服务生,他把一块桃红色的绒布铺在木台上,像是给餐桌铺上了一块台布,可以看出,这是一块全新的台布,然后他退下了。
接着,进来一位一丝不挂的漂亮女人,她落落大方的和在座的三人点头鞠躬问好。
王老五和陈默惊呆了,相互看了一眼,陈默这才问池田菜花:“难道这里的女服务员都是要光着身体的吗?”
池田菜花笑着回答:“她不是一般的服务员,既然不是一般的服务员,那就得有特别的服务才是,一会你们就知道她是如何为我们服务的。”
王老五盯着这个进来的裸身女人看,她确实很美,尤其是身材和皮肤,没有一点瑕疵,两腿间不是很多的黑毛,显得出奇的显眼,胸前那对饱满得让王老五忍不住想动手去触摸的肉,恰到好处像是镶嵌在她胸口上,这个女子年岁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水汪汪的在微笑中有点含羞,修长的双腿,没有一根茸毛,就连脚趾,被清洗得脚趾甲都泛着光彩,修长的身材,让她看上去像个模特。
漂亮的裸身女人很自然的仰面躺在了铺桃红绒布的台子上,像是要睡在上面。
王老五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正面看,从上到下,再从下到上,浏览得他有些坐不住,想都受去摸一摸是真的假的。
端着盘子的服务生陆续进来,把盘子里的食物,很仔细的一件件摆放在仰面躺着的裸身女人各个部位上。
这个时候,池田菜花才开始用英文介绍:“这叫‘女体盛’,也就是我们通常说的女体宴,这是过去天皇在享受美食过程中的一种淫奢娱乐方式,现在做这样餐厅生意的,在日本不算少,但要数正宗的,就是我们现在来的这家,因为这种‘女体盛’创始人,就是我小舅家的祖先,天皇的御厨。”
“躺在我们面前的这个女孩,今年才满十九岁,还是个处女,但她做这个行业,已经有三个年头了,她们这种职业,我们日本人叫餐伎,也就是和其她日本艺伎一样,是很普遍的,做她们这个行业, 不仅人要长得漂亮,身材还要特别的好,那样食客才会有胃口。”
“食客点用‘女体盛’用餐的时候,她们都会经过一系列的严格净身,就像刚才一样,裸身在食客用餐的房间里躺下,摆好一个固定姿势,再由助工端来菜肴,按部位工整的摆放在女体上,由客人用筷子夹着菜肴吃。”
“你们看,每种菜肴都有固定的位置,不能错的,这就是传统的‘女体盛’摆放菜肴的方法,比如说鲑鱼片,能带给食用者源源不断的力量,所以要放在心脏的位置;旗鱼有助于消化,所以要放在腹部;鳗鱼可以增强男女的性能力,就摆放在两腿间的那个部位……”
“呵呵……目前,很多日本‘女体盛’都已经没有这么讲究了,唯有我小舅家,还一如既往的按照传统的‘女体盛’吃法摆放这些食物,所以来这里的,都是些政界显要们接待外宾。但这种吃法,也引起了很多日本国人的反对,认为这是对女性的不尊重,可是,在这个男权社会里,是不可能彻底的给予我们女性以尊重的。”
在池田菜花讲解的过程中,一个完整的女体盛宴已经展现在他们面前,那些不同颜色的生鱼片和寿司,摆在了躺在台上裸身女人重要的部位上,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更增加了仰面躺着的女人身体的诱惑。
池田菜花等几个服务生退出去后,才拿起筷子,邀请王老五和陈默一起开始用餐:“请吧,好好尝尝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特色菜肴吧,这就是天皇陛下给予我们这些子民的恩赐!把一个好端端的少女,当成餐桌使用,这要是在你们中国,是绝对不会出现的!”池田菜花说到这里,泪眼婆娑,她似乎感到很伤心,带王老五他们来的是她,可她这个请客的主人却为自己点的菜肴哭泣了。
王老五和陈默能体会到池田菜花那种心情,他们两人没一个人动身边的筷子。
王老五也想到了当今国内一些酒楼餐馆,为了招揽顾客,花样百出,什么动物都敢吃,除了人之外,尤其是那些濒临灭亡的动物更是受到食客的欢迎,这样下去,恐怕要不了多久,连人都要吃了。王老五看着摆得很优美的人体大餐,一点食欲都没有,反而觉得恶心。
陈默也有王老五一样的感受,她的胃在翻卷,差点忍不住就呕吐了出来,她觉得躺着的女孩,就像是在供他们食用一样。
池田菜花还在流泪,她没再劝王老五和陈默吃女体上的菜肴了,而是说:“现如今,有的餐馆,还把菜肴做成人体形状,用刀切着吃,刀子划下的时候,假人体还会流出鲜血样的调料,切开后的人体模型,里面的器官与人的器官没什么两样,唉……这就是日本的文化,畸形变态的文化,我之所以带你们到这里,就是要告诉你们一个事实,日本这个民族,不会进步,只会越来越退化,因为我的这些同胞们,都有野蛮残忍的本性,所以我对几十年前的那次日本侵略亚洲各国的暴行,深感愧疚,而那些好战份子们,还在叫嚣着可耻的武士道精神。”
在池田菜花他们说话的时候,躺在木台上的女体,一直没有动,除了她身上心跳和血管的搏动外,连手指都没动一下,像是一个沉睡中的美人,睁着眼静静的躺在那里,等待着身边衣冠楚楚的人用筷子从她身上夹走食物,她也许听懂了池田菜花和王老五他们的交谈,两滴清澈的泪珠,从她眼角两边悄悄的滑落,滴到桃红的绒布上,顿时渗透进了那片桃红色中躲藏了起来。
再怎么美味佳肴,在如此沉重的心情下,还能有什么品尝的乐趣,王老五首先站起身来:“走吧,我们已经品尝到了这种菜肴的特别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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