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你想的那样。”陈默掩口而笑。
“那她们说什么?难不成说的是‘这里是茅房,请随便使用’吗?”王老五与陈默开起玩笑,站在一边的两个迎宾日本女人,一脸微笑的看着王老五和陈默,她们不知道这对看似不怎么相配的男女在说些什么。
“哈哈……”陈默笑得前仰后合的:“你真够坏的,如此占日本人嘴巴上便宜。”陈默忍住笑,然后给王老五说:“她们刚才鞠躬给我们说的是:‘先生、夫人欢迎上船’的意思。”
“上船?还是上床?”王老五这些天没怎么开玩笑,所以抓住这个机会,想好好的乐一乐。
“尽瞎想!是轮船的船,不是睡觉的床!”陈默斜了王老五一眼回答。
“这是船吗?难道我俩上了贼船吗?”王老五哈哈大笑起来。
陈默见又有人走进来,拉了王老五一把,小声给王老五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明明是餐厅,干嘛说是船呢?”王老五嘀咕着,与陈默一起朝里面走,他鼻孔里似乎闻到了海腥味,这种味道,在大海边长大的人都很熟悉,闻到这股味道,仿佛走到了海边,耳边还隐隐约约听到海浪的声响,灯光的作用下,餐厅里几乎清一色的大海蓝色,而王老五和陈默走的过道,就像是豪华油轮上游客的房间过道,一个穿了一身船员服装的男服务生朝他们微笑着迎来,走到王老五和陈默身前两三米的距离站住鞠躬,叽里咕噜,像唱歌一样说了几句话,王老五没听懂,看着陈默等她给翻译。
“他问我们有没有预订房间?”陈默翻译完,微笑着给这个长得还算不错,最起码没像松下裤带那么矮的男服务生叽里咕噜的说了几句,只见那个男服务生‘嗨嗨’的点头,接着在前面引路,继续朝里面走。
王老五问:“他要把我们带到哪里?”
“我刚才跟他说,我们要一间雅间。”陈默挽住王老五的胳膊回答:“并且,我告诉他一会有个叫池田菜花的小姐要来,请他多关照,也就是让他一会领菜花到我们要的房间里的意思。”
拐了两个弯,服务生终于在一个像船舱的门口停下,推开了房间的门。
这是一间有日式榻榻米的餐厅包间,围在餐桌边的坐垫还专门设置了靠背,盘腿坐在上面,应该很舒服。
王老五和陈默把穿在身上的大衣脱下,递给服务生挂在房间门口的一个衣架上,两人脱了鞋,穿着袜子走向榻榻米,双双并排面对门口坐下,打开面前的菜谱,陈默开始翻译给王老五菜谱上的菜肴。
“这间北海道餐厅,主要的菜肴以鱼贝类为主,北海道是日本水产资源最丰富的地区之一,那里的鲜鱼和水产加工,在日本最为有名。因为北海道地理环境的原因,所以捕捞的海鲜味道和鲜香,都是上品,其中一部分,可属珍品,最为有名的要数螃蟹,雪蟹和毛蟹属于那里的珍品。日本人吃蟹大体有两种,一是盐水煮,二是把生蟹的肉片成片,当生鱼片吃,可谓鲜味十足。另外,北海道的海胆,也是世界有名的,那种丰润的甜味,在世界上别的地方,绝对品尝不到。”陈默看着菜谱上的简介,简短的给王老五讲。
“听你这么一说,我肚子更饿了,难道这些东西,在东京也能吃到?”王老五嘴巴里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这里都有,一会包你能品尝到。”陈默娇笑着看了王老五一眼说。
“那你快叫他们上菜呀!我都等不及了。”王老五合上自己面前的菜谱,催促陈默快点菜:“你就找那些好吃的点吧。”
“好吧,那我给你每样点一点尝尝。”陈默于是招手让服务生过来,开始说些王老五根本听不懂话。
王老五却掏出香烟点上,仔细的四周打量这个包间。
包间的窗户,是轮船上房间的那种窗户,透过玻璃窗,仿佛可以看到外面就是大海,其实这是一种灯光效果,根本没有什么窗户,此时没有听到海浪声了,但是王老五感觉屁股下有些微微晃动,要是不细心去体会,还难以察觉,但王老五感觉到了,好像是坐在一艘正在海上航行的船上一样,但不会引起晕船那种反应,仅仅是细微的摇晃而已。原来迎宾小姐说的上船,是这个意思。房间的顶部,用水彩画描绘着北海道人打渔的历史,四周墙面,挂了几个用镜框镶嵌起来的老照片,似乎是这个餐厅的历史照,其中,有几个名人曾经在这里就餐的照片,王老五认出了一个,这个人几乎中国人都认识,他叫小泉,曾经当过日本首相,每年都爱去那个供奉了鬼神的地方磕头下跪的家伙。
王老五不是那种反对别人祭祀祖先的人,但他却觉得日本这个国家怎么这么烂,明明是杀人魔,也要被全国人民敬仰,难道那些做了很多好事善事的,没资格被他们供奉吗,王老五想不通,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民族?他真的想好好了解了解。
陈默把菜点完,服务生出去没多大会,那个叫池田菜花的日本女人来了。
当这个日本女人微笑着进门时,王老五没有像陈默那样热情的站起来,而是仍然坐在原位,像尊菩萨一样,双眼瞪圆了看这个日本女人。
只见她脱去长大衣后,一身合体职业套装,身材高挑,穿着短靴,羊绒连袜裤露在靴子和裙子间,是黑色的,披肩短发,双眼大而明亮,还是个难得的双眼皮,脸上没有施过多脂粉,唯有淡红的嘴唇可以看出她化过妆,脸蛋和五官都很漂亮,十足的靓女,看不出多大年龄来。
在陈默给池田菜花介绍王老五的时候,池田菜花用生疏的中文鞠躬说:“你好!”
“请坐!”王老五右手一抬,指着对面的位子说。
好像池田菜花听懂了王老五的话,或者是她看懂了王老五的手势,走过来,等陈默在王老五身边坐下后,她才双腿并拢斜着身体坐下,穿成如此模样,也确实不方便坐,但她似乎没觉得不好,显得很自然。
王老五小声的给陈默说:“没想到,日本还真有漂亮的女人。”
陈默咯咯的掩口笑出声,池田菜花眼神莫名其妙的看着王老五和陈默,于是,陈默说了几句日语,池田菜花羞红了脸的笑了。
“你们两个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说我的坏话吗?”王老五问陈默。
“我把刚才武哥说她漂亮的话,说给了菜花小姐听。”陈默回答。
“我说陈默,你可别把我说日本人不好的话翻译给她听哦。”王老五说这话的时候,面带微笑,眼睛盯着池田菜花。
池田菜花以为是在和她说话,她却把美目看向陈默,那意思是想知道王老五和自己说了什么。
陈默反问王老五一句:“你是不是看上了人家呀?”然后才用日语给池田菜花说:“武哥说你长得像电影明星似的。”
陈默的这句话,更是把池田菜花逗得笑出声来,她那整齐洁白的牙齿,完全暴露在王老五的眼前,很是好看。池田菜花用很动听的声音看着王老五说了几句,然后要陈默翻译。
陈默于是翻译给王老五听:“她说武哥看上去,眼神有些凶巴巴的,她看着有些怕你,但你有着很独特的魅力,男人阳刚魅力,说你很像日本的武士呢。”
王老五哈哈大笑起来:“我的样子很可怕吗?哈哈……你们日本武士,都很可怕吗?”
陈默把王老五的话翻译给了池田菜花听,池田菜花沉默了一会,语气有些沉重的叽里咕噜说了些话,陈默再次给王老五翻译:
“她说日本武士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身上那股武士道精神,她爷爷就是一个武士,曾经到过中国,在中国打过战,后来回国后,总是做恶梦,死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要回家。她小时候,听过她爷爷讲的故事,每次听,她都哭了,她说那是日本人的一种耻辱,是日本人永远抹不掉的伤痕,给中国人民造成的伤痛,让她深感作为一个日本的羞耻。”
王老五听了陈默的翻译,顿时对这个漂亮的日本女人肃然起敬,他在国内,大多听到的是日本人如何不愿意承认自己国家曾经犯下过的滔天罪行,他才到日本几个小时,就遇到了一个深明大义的人,这个人还是个女人,这才是真正美丽的女人。
陈默翻译完,她给王老五说:“池田菜花小姐,对中国来的游客,十分关照,比任何一个日本导游,都对中国游客好,没有歧视中国同胞。我曾经问过她,为何这样,她给我说,她这是在为日本过去犯下的过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弥补。”
这个时候,菜肴逐步上来了,除了雪蟹肉片,还有海胆,扇贝等北海道出产的海产品,大部分都是生吃,接着端上来一个像中国火锅又不像中国火锅的一个陶土烧锅。
王老五看着有些怪怪的,问陈默:“这是火锅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