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不知道何时睡着的,在醒来的时候,看到单若兰坐在身边,微笑着看他。
天色已经大亮,王老五刚睁开眼睛,单若兰就轻启朱唇问:“武哥,这不是在做梦吧?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在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你躺在身边,感觉是那么的幸福。”
王老五微微一笑,拉开被子说:“若兰,进来,再躺一会。”
单若兰嘤咛一声娇笑,钻进被窝里,和王老五面对面贴在一起,像只小鸟一样,把唇凑近王老五的口,轻轻啄了一下说:“你真好。”
“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王老五双手拥抱单若兰,在她耳边轻声说。
“我给你打过电话,可始终没打通,你不知道,我当时手足无措,就像失了魂一样。”单若兰紧紧依偎着王老五,呢哝诉说。
“要不是肖战告诉我,也许我现在还不知道呢,昨晚见你憔悴的样子,吓我一跳,让我心里好难过,要是你爸看到你这个样子,也会和我一样难过的,再怎么伤感,你也不该不吃不睡啊。”王老五用手掌触摸着单若兰的背,他想就这样永远的搂抱她安慰她。她就像一株冬天里的兰花,需要阳光来给予她生的气息。
这个时候,房门咚咚的响了三声,接着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单总,醒了没?”
单若兰眼睛看着王老五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问‘我要回答他吗?’,王老五能领会她的意思,微笑着摇了摇头,于是单若兰娇笑着把身体贴得更紧了,小声的说:“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
王老五要的就是让单若兰彻底的放松下来,要她忘记时间,忘记伤痛,忘记这是个寒冷的冬天,他要把这株在寒冬里的兰花,用自己温暖的身体捂热,让她郁郁葱葱的在自己怀抱中变得茂盛起来。
两人相互用眼睛对视着,谁也不愿意开口,王老五习惯性的那种晨勃,抵在单若兰紧贴的身体上,他没感到羞愧,在灵堂前如此与一个亡灵的女儿身体贴得这么近,他没觉得这么做不好。
而单若兰也没感觉这样不好,她想让父亲看到自己与心爱的男人紧紧相拥的幸福样子,生前他没能看到,死后,在他灵前,他终于看到了,这样做,也许是最好的告慰亡灵方式。
敲门声再次响起,那个男人的声音再次传进来:“单总,有客人马上到,是政府里的官员,代表市府来吊祭单董事长的。”
单若兰仍然不愿意答应,王老五却开口说:“知道了。”
“若兰,起来吧,你也该吃点东西,好好洗漱一番,打起精神,还有很多事需要你处理呢。”王老五在单若兰的脸颊上亲吻一口,鼻孔中总是钻进单若兰那股淡淡的兰香,尽管不是那么浓郁,可王老五还是能闻到这股兰花一样的香气,他喜欢单若兰的这股香味,曾经他在这股香味中沉醉过,她的兰香味,恐怕这辈子都难以离开王老五的记忆了。
王老五站了起来,他是和衣而卧的,所以站起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衣服,除了鞋子外,几乎是他来时的穿戴。
王老五看了看表,时间是早晨八点多,快九点了,也就是说,他从昨晚九点多到这里,和单若兰一起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他看到单若兰也从被窝里出来,于是走到门口,把两扇木门咯吱一声打开,顿时,刺眼的眼光只射得他睁不开眼,等他稍微试验了强光,才看到院子里站了些人,男女都有,看到他们抬头朝自己身上看,王老五有些尴尬的对着所有人笑了一个。
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站在门口左边,看上去似乎一夜没睡,脸色很不好,他用异样的眼光看着王老五,那眼神,散射着嫉恨。
单若兰从王老五身后走出来,用手遮挡住早晨的太阳,看到这么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上顿时羞红起来,但她就羞涩那么几秒钟,接着抬起头来,首先问那个穿黑西装的男人:“张部长,市府的人什么时候到这里?”
“大概需要一个小时,刚才来电话说,他们已经上路。”穿黑西装的男人原来姓张。
单若兰然后对着院子里一个年级稍大的人说:“三叔,一会你帮我接待一下市府的领导,我这样子也不好见人,只好劳烦你了。”
“若兰,你没事吧?你可不能倒下,公司那么大摊子的事,全指望着你呢。”那个单若兰叫三叔的男人关切的说。
“我没事,一会我想去看看我妈。”单若兰回答完她三叔的问话后,给姓张的那个男人说:“张部长,公司的事,暂时交给你,你也别和我们在这熬着了,回到公司里去吧,由你暂时代理总经理一职,该怎么处理,你自己看着办,没什么重要的事,就不用向我汇报了。”单若兰井井有条的布置着所有事务。
王老五站在单若兰身边,听着她给下属及亲属说话,那种领导者的风范,没因为遭受如此大的打击而消失,一个穿着素服,弱不禁风的女子,此时体现出来的,是她坚强的一面,尽管在这个家中她不是长辈,可从她三叔的语气中可以判断出,单家离不开单若兰。
单若兰把该吩咐的说完,最后给一个女秘书说:“你把车准备好,半个小时后,我要和武哥到医院看望妈。”说完,回头给王老五说:“武哥,我们去洗漱吧。”
王老五跟随单若兰来到另一间屋子,这里大概是单若兰平时回村里的临时卧室,房间里也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香味。
卧室很简单,看上去不像是一个女人的闺房,倒像是一个男人的卧室,除了一张单人床外,最显眼的,就是一张红木书桌,桌子上摆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连个电话都没有,唯有床头一个梳妆台上,摆放了几瓶女人用的东西,才让人觉得这是一个女人的睡房。
单若兰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传来水流进浴缸和抽水马桶的声音,不看也能知道,单若兰在给浴缸放热水,然后上了个小便。
“武哥,你要不要也泡个澡?”单若兰站在浴室门口边脱身上的素服边问。
“哦,不了,我可以用一用你的电脑吗?”王老五回答,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
“你用吧,我先泡个澡,都不记得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了,身上怪难受的。”单若兰已经快把衣服脱完,最后留下一个反手解胸罩的背影给王老五,也没关浴室的门,接着王老五听到了单若兰躺进浴缸的声音‘真舒服!’。
王老五嘴角微微一笑,打开笔记本电脑,他要把筹集到的钱,打到萧薇父亲给的账户上,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今天特别重要,关系着萧家那份家产能否保住的一天,所以他要在第一时间,把钱给萧伯仲打到账户上,王老五拿出手机,找到那个账户,开始在电脑上熟练的敲打起账号和密码。
按说好的,王老五先把五千万划到萧伯仲给的账户上,完成转账后,他拿出手机,给萧薇打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才听到萧薇的声音:“武哥,不好意思,刚才我和爸在开董事会。”
“萧薇,钱我已经打过去,你查收一下。怎么样?股东们反应如何?”王老五有些担忧的问。
“与爸事先料想的一样,刚才我们公司的股票,一开盘,就下挫了二十几个点,现在还有人在不停的往下砸盘呢,估计很多投资人,都开始跟盘往下砸了。”萧薇在电话那头有些心焦的说。
“不用急,让他们再往下砸,你爸爸会在最底部接盘的,告诉你爸爸,要是资金不够,及时的给我说,我会源源不断的把资金划过去的,大概需要持续一个星期,只要挺住这个星期,就没问题了。”王老五其实心里比谁都紧张,要是这五千万打了水漂,以后自己就要变成个负债的穷光蛋了。
“嗯,谢谢你武哥,我得挂电话了,晚上再给你打过去。”萧薇说完,把电话挂断。
王老五坐在电脑前,怔怔的有些不踏实,他还从没这么为钱不踏实过,就是在过去读书时穷得每天啃馒头就着稀饭吃,也没这么愁过,自己那两千万玩完了不算什么,关键是借来的那三千万,要是萧伯仲在这场股权争夺中败下阵来,王老五也会败得一塌糊涂,可是,这是自己引起的麻烦,他清楚的知道,要不是因为自己,萧家也不至于走上这条道,所以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是王老五在还债,情债。
“武哥,你在和谁说话?”单若兰的声音从浴室里传出。
“哦,一个朋友,打了个电话。”王老五答应着站起来,朝浴室走。
进门看到单若兰泡在一堆白色的泡沫中,王老五在洗漱台上找了找,没找到多余的牙刷,于是打开水龙头,用手捧着水洗脸。
“你用我的牙刷吧,我们都亲嘴,还怕会传染疾病吗。”单若兰咯咯的笑了,这是王老五见到她后,听到她笑得最开心的。
“我行李箱中有带,放在灵堂里了,没拿过来,不刷也没关系的,洗洗脸就好。”王老五用一床浴巾擦着脸回答。
“刚才我隐隐约约听到你说钱的事,怎么啦?”单若兰左手抹右手的白色泡泡,眼睛却盯着王老五问。
“哦,是一个朋友的公司遇到点困难,基本上解决了。”王老五说。
单若兰没再追问下去,而是慢慢从浴缸里站起来,用淋浴喷头冲洗身上的泡泡,她身体的肌肤,没了那些泡泡的朦胧遮挡,立刻展露在王老五的眼前,王老五不是没看过女人洗澡,但他此时,还是深深被单若兰美妙的身体吸引了,她S形的身材,就像是沐浴在春风中的兰草,是那么的娇嫩柔媚。
王老五看到单若兰如此美妙的身体,见她的脸颊开始有了红润,不再像昨晚见到的那样苍白无力,那朵他品尝过芬芳的兰花,仿佛又绽放在眼前。
喜欢打高尔夫球的单若兰,高挑的身材,不失丰腴,尤其是臀部,紧凑而富有弹性,要不是因为她父亲过世,她还处于丧期,王老五肯定会忍不住的与她一起共浴爱河。
“若兰,我在外面等你,你母亲住哪个医院?”王老五说着朝浴室外走,他担心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的和单若兰发生关系,现在可不是干这种事的时候,即使是单若兰同意,他也不能干,因为这是单若兰服丧期间,尽管干男女的事情,是不分季节不分时间的,可传统的道德观念,仍然不得不让王老五主动回避开。
“川医附属医院。”单若兰的回答声,留在了王老五身后。
单若兰换了衣服,但她尽量的找那些颜色比较暗淡或灰暗的穿,最后在外面加了件黑色的大衣,才和王老五走出房间,院子里早已停了一辆轿车。
车由王老五开,单若兰没让秘书跟着,父亲昨天已经下葬,她的心情随着王老五的到来而从悲伤中逐渐缓和过来。
“我和爸住在成都,妈偶尔会到成都来和我们一起住,但她平时都是住在单家村,她说住在山脚下空气好,她本来就有哮喘,所以不习惯住在市区。”单若兰和王老五驱车在山道上,她给王老五讲着家里的事。
“若兰,给我说说你们单家村吧,上次你痛打‘松下裤带’律师的时候,使用的是什么功夫?”王老五为了让单若兰尽快从悲伤中走出来,所以不断的和她说笑,想到单家可能是唐代单擒虎的后人,自然联想到了合欢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