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总原来是个女王老五呀,呵呵,和我们的武哥一样,是个钻石王老五,难怪你们能那么投缘,打球打了一整天也不累,要是我啊,恐怕一个小时就累得要回家睡觉了。”司马文晴不想让单若兰插进郝冬梅与王老五中间来,她自己曾经爱过的男人,自己得不到,就应该让他找一个比自己好的女人,看到他幸福的生活,算是自己爱他的一种特殊方式吧,她才不愿意让单若兰这样的二婚女人和王老五好呢,就像她不想让陈默和王老五好一样。
司马文晴的这种心理,与她的好强性格有关系,她不愿意看到一个比自己强的女强人拥有的比她还多,她总认为自己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女人,看不惯别人比她有能力,也看不惯别的女人找到一个比她丈夫还好的男人。郝冬梅出身贫寒,在金钱与物质上远远不如她,所以她才会那么的喜欢这个干沟村出来的姑娘,要是郝冬梅也是个出身豪门的女人,她司马文晴也许就不会那么的向着她。
单若兰听了司马文晴的话,认为是她吃醋了,单若兰看肖战一眼,觉得这个男人也怪可怜的,自己老婆心里爱着别的男人,他却毫不知情,甚至还得千方百计的讨好老婆,否则恐怕连吃饭的碗都难以端稳,如此窝囊的男人,怎能与王老五那样铁铮铮的汉子比呢,难怪司马文晴会对自己与王老五呆了一整天感到醋劲十足,原来是她丈夫不及王老五。
单若兰也有她孤傲的一面,她也看不惯司马文晴那种女人,你能喜欢王老五,为什么我就不能喜欢他?你司马文晴有钱有势,难道我单若兰比你差吗?单若兰心理想着,但脸上仍然装出一付无所谓的笑容说:“司马总经理说笑了,不过,我和他确实很投缘,他开朗大度,有着女人心目中理想男人的一切优点,和他在一起,不会觉得乏味。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司马总经理应该比我清楚,你对他的了解,不会比我少吧?”
司马文晴被单若兰绵里藏针的回击,脸顿时阴沉下来,她还能听不出来吗,这明摆着就是在自己丈夫面前说自己和王老五有很深的关系嘛,尽管她和王老五的关系肖战知道,可这话当着自己的面,在丈夫面前被一个女人说出来,仍然让司马文晴觉得难堪,她想反驳单若兰几句,却被肖战抢了先。
“武哥这个人,确实如单总所说,很有男人的魅力,我在第一次见到他时,都被他的人格魅力深深地吸引了,我和文晴的结合,还是武哥帮的大忙呢,我对他除了佩服外,还有尊敬,我和文晴都像兄长一样的尊敬他。以后要是单总对武哥的某个方面感兴趣的话,呵呵,尽管可以问我。”肖战不是个傻子,他能不明白单若兰的话中意思吗,他担心司马文晴和她为此闹得不愉快,所以才抢在司马文晴开口前这么说。
单若兰不是那种看不惯别人比自己幸福的女人,她只是看不惯司马文晴这个人。第一次见面时,司马文晴对自己毫不在意的高傲模样,让单若兰心里觉得很不舒服。人的第一印象往往会给别人一个好和坏的初步判断,司马文晴给单若兰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单若兰这几天一直想找机会还以颜色,可没机会,两人接触主要是工作上的,今晚可不同,所以她针尖对麦芒的寸步不让,从她心理角度出发,她不想让这个女人破坏或者左右了自己和王老五的那种美好的关系。
“哦,是吗?那我先谢谢肖总,原来你们还有这层关系。”单若兰说着,举起杯子说:“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我祝二位伉俪美满幸福!”
三个人把各自盛了饮料的杯子端起,碰了一个,都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肖战用餐巾纸抹了抹嘴唇说:“单总,我们合作的基本协议已经达成,我希望在明年六月前,矿山能正式投入生产,我们承诺的资金,会按协议上的要求,根据矿山的开采进度,逐步到位的,我作为海星集团投资方的代表,会不定期的到贵公司属下几个矿山进行突击性的检查,到时候你和你父亲可别怪罪我的无理哦。”
“呵呵,看肖总说的,好像把我们当作了外人,现在矿山也是属于你们的,你到自家的菜地看看种的菜有没长虫,天经地义,我们欢迎还来不及,怎么会怪罪呢?只要肖总有时间,随时随地都可以去监督我们的运营情况。”单若兰呵呵的笑着回答。
“能不能再提前点,我的预产期就在明年六月。”司马文晴看着肖战和单若兰说,她不希望自己生孩子的时候,丈夫不在身边。
“我们也希望尽快开工,那样投资收益会回来得快些,可开矿的难处,不说你们也该知道,深山老林的,公路要修,电线要架,安全措施要跟上等等,要是仓促开采,会出大事故的,这个可是急不得。”单若兰回答完,接着说:“司马总经理,你不用担心,到时候肖总去不了,你派个人去也行。”
三人边吃边聊,直到九点多,才散了。
人生的精彩和无奈,都因为没有预知性才显得如此的纷繁刺激,三个人万万没想到,他们的合作,将给司马文晴夫妇和王老五之间,带来一次灾难性的生死考验。
八月十五中秋佳节,王老五没和父母在岛城过,他为了合欢佛的历史谜团,来到了涿州赵家庄,他是在八月十五前一天到的,赵景辉亲自开车到涿州接他,侯宝生因为有事,没能一同前往。
进入中秋,北方已经开始有丝丝凉意,路边树木上枝桠间的黄叶,在秋风中瑟瑟发抖,预落还恋的挂在树梢上,让人看着,总是有些萧条落寞的感伤。
王老五看着车外闪过的秋景,想到了一句话:‘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晃眼,自己快四十不惑了,回首走过的三十几年,有一大半的时间都是在求知和奔波中度过,似乎还没真正享受人生呢,自己就快到人生的秋天了,他回想起从认识杨汇音的那个暖冬夜晚到现在所经历的种种事情和人,他不觉感慨的说:
“秋风落叶,草木人生,不死神话,唯有合欢。”
“武哥,呵呵,你在作诗呀?”赵景辉开着车,看王老五一眼,笑着问。
“景辉啊,你有没觉得,一年四季,很像人的一生?”王老五微微的笑了笑问。
“哈哈,我是个农民,大老粗一个,我们庄稼人,在乎的是吃饱喝足穿暖,知道的是春天耕作,夏天忙活,秋天收割,冬天热炕,对于人生什么的,呵呵,我没有什么具体的看法。”赵景辉回答。
“你刚才说的,才叫诗,人生务实的诗,堪比《诗经》里关关雎鸠那样的名句啊!哈哈!”王老五接着说:“人出生的时候,好比春天里的万物复苏;而夏天,就像人的成长,不断地学习各种生存本领;到了秋天,是人生的收获季节,享受过去辛勤劳作带来的回报,同时也是为过去做错的往事深感凄凉的季节;冬天呢,是人一生结束的季节,万物都沉寂在寒风和冰雪下。唉!这就是人生四季啊!短暂的四季,短暂的一生!”
“武哥,你怎么这么悲观,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赵景辉被王老五的人生四季说得心里也灰暗起来。
“我这次,是为合欢佛而来的,人只有合欢,才能新生,你不知道,这个合欢佛,就是我的新生,是合欢佛再次给予了我青春,所以我刚才说不死神话,唯有合欢。景辉啊,我能看看你们赵家祖传的太祖长拳秘笈吗?”王老五把此次到赵庄的目的说了出来,他在来的路上,一直考虑这个问题,武功秘笈,一般是不外传的,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人家的秘笈看。
“这个嘛,武哥,实在对不起,我做不了主,这得和庄里的老人商量后才能答复你。”赵景辉为难的说。
“要是不方便,也没关系,你帮我找几个庄里年纪大的老人,我想问问他们关于太祖赵匡胤的一些事情。”王老五早有思想准备,所以也不觉得意外。
“是关于合欢佛的吗?”赵景辉问。
“是啊,自从上次你提到太祖得到了合欢佛而得天下,我查找过很多历史方面的资料,可都没找到你说的。”王老五不想隐瞒他。
“其实,太祖留下的太祖秘笈里,也没说太多,就说了那么一两句,不过,我记得小时候,听到过我太爷爷给我们讲起过关于太祖与合欢佛的传奇故事。”赵景辉说。
“哦,这么说,你们庄子里,确实有太祖赵匡胤得合欢而一统天下的故事流传下来?”王老五惊喜的问。
“是有这么个说法,这样吧,晚上,我请几个庄里的老人到家里来,陪武哥一起吃饭,你可以问问他们,我呢,也给他们说说你想看秘笈的事情,要是他们同意,你就可以看到太祖长拳的秘笈了。”赵景辉很想满足王老五的心愿,他喜欢王老五这个人,觉得王老五很像江湖中人,有豪气。
“不会因为我,耽误你们庄明天的武林大会吧?你可是一村之长,有很多事要忙的。”王老五觉得赵景辉为了自己一个人,可能耽误了不少的事情。
“放心吧,早半个月前,该忙的都忙完了,昨天和今天,来了不少的旅游团,因为没有旅社宾馆,都安排住在各家各户,我们专门精挑细选的找了五十家有接待能力的,游客可以和农户家同吃同住,享受一下农家睡大炕的那种生活,呵呵,你还别说,那些来自广东上海等南方人,他们还真是喜欢,一个个惊叹的说:‘一个炕头睡一家子人,老婆孩子的,夫妻俩要办正事,那不成了给孩子表演了,这不把孩子给教坏了吗?’。”说完,赵景辉哈哈的大笑起来。
“看来你们为此还是做了些充分准备,以后每年这个时候到赵庄旅游的,会越来越多,我建议你啊,不要盖什么酒店旅馆,而且要把庄子保持原模原样,不要什么现代的建筑,也不要社么暖气空调,就用土炕,越土越好,所有现代的东西,在这个旅游季节,都统统淘汰,把那些老祖宗们用的都拿出来,城市里的人,娇惯坏了,对古老的东西,越来越陌生,陌生的东西,他们才感兴趣,舍得花钱。”王老五给赵景辉出谋划策,包括怎么宣传,怎么与外界旅行社的合作等等,听得赵景辉张口结舌,像是在听一个投资演讲的报告会。
“哎呀,上次去岛城,我怎么没向武哥你好好请教请教呢,要是上次得到你的指点,我们会做得更好,不行,你得多呆几天,给我们村干部好好的说道说道,洗洗他们的脑子,以后赵庄,要发展成为一个农业与旅游齐头并进的产业群,以旅游业带动农作物的外销,从而开发以农业为导向的旅游业,可庄子里很多人说要引进资金,盖高楼宾馆,我一直顶着压力不然他们这样干,刚才武哥你说的,完全符合我的开发理念。”赵景辉有些激动的说。
“看来,你不仅武功好,头脑也好啊,你的这种农业与旅游业齐头并进的想法,很有眼光,只要把你们的太祖赵匡胤的故事当作神话一样的宣传,不出五年,赵庄的旅游业和农业,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王老五抓住了要害,赵庄的发展必须打太祖赵匡胤这张王牌。
两人说着话,车子进了庄,到处是彩旗飘扬,穿着各式各样服装的外地人,三五成群的在照相观光,有拿了旗子的导游带队的游客,有一对对的年轻男女情侣手牵手悠闲的在庄子里闲逛。
王老五朝车窗外看,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进入他的视线中,他想:‘怎么她会在这里呢?’
赵景辉直接把车开进自家院子里,王老五下车,看到了一个北方的四合院,院子很宽大,地上都是青砖铺就,靠右的一个角落里,有石锁和兵器架,可见这是一个练武的地方。
“平时,庄里的孩子,经常到我家来练武。”赵景辉给王老五介绍。
“景辉,庄里的人家,都像你家这样的四合院吗?”王老五问。
“是啊,几本都是,只是大小不一,有的人家宽敞一些,有的人家窄小一些。”赵景辉回答。
一个老人从正面的屋子出来,笑呵呵的说:“贵客到了!”并朝王老五伸出手来。
王老五一看这个老人,大概有六十多岁,神采奕奕,满面红光。他快走几步,和老人的手握在一起说:“大叔,打搅你们了。”
赵景辉呵呵笑着说:“他是我太爷爷,武哥,你看着我太爷爷很年青吧?”
王老五尴尬的哈哈笑着说:“原来是太爷爷,我还以为是景辉的父亲呢,嗯,看上去顶多六十。”
“错了,是八十三!”老人用手比划着回答,满口洁白的牙齿。
王老五惊呆了,八十三的老人,怎么看着比自己的父亲还年轻,说着话,屋子里又出来两个男人人,赵景辉分别介绍说:“这位是我爷爷,这位是我父亲。”王老五一一和他们握手,四代人,从八十三的太爷爷到赵景辉,王老五一起看到了赵家四代人。
进了正屋,坐下后,王老五才从赵景辉的太爷爷口中知道,赵景辉的爷爷是他的长子,赵景辉的爸爸是他爷爷的长子,赵景辉是他爸爸的独生子,找景辉媳妇去年还生了个大胖小子。也就是说,这是一个五代同堂的人家,据赵景辉的太爷爷说,整个庄子,这样的人家有十几户,年纪最高的有九十八岁,现在还能完整的打一套太祖长拳呢,明天的武林大会,将会由这个庄里的老寿星第一个表演。
王老五啧啧称叹,他以为自己的外公外婆,已经算是长寿的了,没想到在这么一个小小的庄子里,有如此多高龄的老人。
几个人说着话,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进来:“赵村长在吗?”
王老五一听,这声音很熟悉,站起来朝院子外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