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做武林盟主,我更想在你的身边。”其木格故意抬高声音。
谭敏一愣,假设有个女子始终觉得在他的男人身边很快乐,那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可惜,现在她在吉利身边却感到痛苦。在宫里是后妃间的争斗,出来他又有红颜知己,试问一个男人的腰带重量几何,何以能承受这么多女人的芳心的重负呢?因为他是皇帝所以能?可是平凡如她,实在不能忍受和这么多的女子共享一颗心,哪怕离开他也使她心碎。
“做了武林盟主一样能在我身边啊,只是进了宫,不要恃武逞强才是。”吉利笑吟吟地说,又看了一眼谭敏,“王妃,如果其木格进了宫,你说宫里会不会热闹一些呢?”
“那是一定的。”当然了,那个受你宠的女人进宫不热闹一阵子啊?各个妃子间的猜忌,议论,权力分配,想想都让人头大,多说一言,多行一步,都可能被人抓住把柄,可不是热闹?
“姐姐觉得我适合住在宫里吗?只怕我在外边懒散惯了,在宫里受不了那个约束呢。”其木格银耳般清脆的笑声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
“这个……”谭敏看到吉利的手扶在了其木格坐的椅子的背上,身子探向其木格,这样其木格整个人都在吉利的怀中了,可是吉利的这个动作以前是她的专利。她在宫中从来没有见过吉利对其他的妃子做过这个动作。现在已经不是了,这个动作从此属于其木格。谭敏说不下去了,心情变得很糟。
“姐姐,”其木格见谭敏若有所思,脸色煞白,急忙叫道,“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谭敏喃喃地说,心里在自责,谭敏啊谭敏,既然你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又何必在乎这些呢?可是她偏偏在乎!
“谭敏?”吉利有点沉不住气,情急之下也不叫“王妃”来做模做样了,“你不舒服?”这个效果他一方面盼望,真达到了他又有点心痛。
“是啊,我有点……”谭敏得想想将责任推到身上的哪个部位,“头痛。”头疼只要说自己没休息好就好了,这个理由很站得住脚。
“我看你是整天呆在房间里闷的,像今天这样大家聚在一起说说话热闹一阵子就好了。”吉利本来想陪着谭敏一起回房,但是其木格的计策刚起一点作用,不能功败垂成,所以他硬起心肠,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是。”谭敏淡淡的,强迫自己的眼睛不准发红,眼泪不准溢出眼眶,真的是她离开的时候了,既然吉利对她是若有若无,这样她走起来也不会有所牵挂。
“你去到我房间去拿一包茉莉花茶给姐姐沏上,”其木格对身边的小丫头吩咐道,又扭过头对谭敏说,“这包茶是我好不容易得到的,昨天想送与姐姐的,谁知皇上醉了,一步也离不开我,就把这事给耽搁了。”其木格分明想火上浇油,这话表面上毫不张扬,处处知礼,实际上居高临下,失宠撒娇,总共有一个皇上,结果皇上“一步也离不开她”。
“谢谢妹妹。这么难得的茶你该留着才是。”谭敏定了定神,今天这是怎么了,一般情况下她的心情不会这么轻易地被人影响,但是其木格成功地做到了。这个其木格,谭敏仔细看了看她,总觉得她很神秘,隐隐约约地藏着一个秘密。
“我听皇上说,姐姐才学出众,只有姐姐这样的人才配喝清雅的茶,将茶送给姐姐就好像将宝剑送给英雄一样。”其木格不愧是闯荡了多年,说起中原话来一点也不比中原人差。
谭敏笑而不答。其木格真不简单,无论是中原还是蒙古,考量一个女人,一看相貌,再看柔顺,三看德行,而才学对一个女人而说是微不足道的,是数都数不上的“末技”,而其木格偏偏“夸”她的才学!她道谢也不是,无所表示也不礼貌,只好勉强笑笑。
其木格也暗暗敬佩谭敏,绕着弯笑她,她也能一笑了之,这是大智若愚,这个女人有点不好对付,越是这样,其木格的兴趣越大。
飞鹰动员了半天,也没有人站出来说要做武林盟主。
实际上大家都在看布和,都知道布和是蒙古的第一勇士,又在中原广交朋友,拜了几个名师,武功更是精进了不少,连布和都在观望,其他人更不肯轻易站出来。
吉利笑着说:“我推举其木格,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心中都犯嘀咕,选其木格?她不是要跟着你进宫了吗?难道要一个皇妃做武林盟主?在武林中没有这样的先例啊。
“难道你们觉得她是一个女流之辈?飞鹰不就是女子吗?巾帼照样不让须眉。”吉利见大家都不吭声有点不习惯,他实在习惯了一呼百应。
“皇上,”布和站起身来,行了个礼道,“虽然是蒙古人都应该遵从皇帝的命令,可是选武林盟主是武林的一件大事,选出来的武林盟主必须要得到大家的认可,我觉得其木格不合适,飞鹰说过了,武林盟主以武术为尊,敢问其木格的功夫如何?”你以为是选秀女呢?这么一个贪恋富贵的女子何以能担当盟主?布和终于忍不住了,站起来侃侃而谈。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