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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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国的饱学之士在县试、乡试、会试的层层选拔之后才到了京城。在进京赶考的学子的殷切期盼下,殿试的日子来了。殿试与前几次考试不同,前几次考试都是用了三天的时间而且自备食宿。殿试则是凌晨入场,日落交卷。郦赏心是第一次进贡院,进了内龙门,走到自己的座位前,终于可以轻松的舒一口气了。

  本来以为不就是考个试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更没有去了解参加殿试有什么程序,以为只要自己提高到考点不就行了,以前参加高考的时候,自己都是提前十五分钟进校门的,没想到在这里却有这么许多的规距。

  刚到贡院门口的时候自己都被那阵式给吓愣住了。古代没有微波探测器也没有摄像头等东西,而且考的基本上都是一些治国方略等书本上的死东西,所以自从开了科考以来,每次都会有一两个人夹带私藏。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也就有了搜身的这个办法。

  一开始郦赏心决定,如果一定要对她上摸下摸的她就不考了,没想到搜身竟然这么简单,只是看看她带的水和粮食还有一些随身带的必备物品。压根就没怎么细察。她哪里知道,这可是安排好了的,傅太师把试题给泄了,又把搜身的人给换了,让给他钱的人都在开考前一刻钟去。而那些风尘仆仆赶来的学子,都是早不早就来了,生怕误了时辰。这样一来,正好把这两拔人给差开了。不得不佩服他的老奸巨滑。

  凌晨时分的皇宫里戒备森严,偌大的皇宫里除了打更的和巡逻的外愣是没有一点声音,偶尔有一两只鸟的叫声,在深人静的皇宫里更是渗人。

  今晚的甘露殿里,皇帝像以往一样认真的批着奏折,到了凌晨时分,他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朱笔,捏捏鼻梁,醒了醒神。

  “开始了!”自顾自的说了这三个字,就把头往后一靠,微闭上眼睛在龙椅上休息起来。一闭上眼,前两天那个清新的身影就入了脑海。自从那日在酒楼遇上他后,不知怎的,三不五时他的模样就在脑海里转一圈。不知道他准备的如何了。今天参加殿试的这些个贡士们可都是从全国各地选来的,不知道他能不能檐宫折桂,入朝为,常伴自己左右?

  赢何天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第一次,这是生平第一次,他对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人有这么深的印象。

  “吱呀”一声,两扇朱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御前侍卫统领陈风,陈风上前给赢何天行了礼后就立在一边不在说话。他这人一向话少,主子不问他不会说。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赢何天听到开门声,也没有动,他知道是谁来了,看来事情的进展很是顺利!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就在这乍暖还寒的初的里,一个半靠着一个站立着,出了奇的诡异。

  又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到了拂晓时分,这也是人最困的时候,门又开了,淳王爷一脸兴奋的笑着走了进来。

  “皇兄,今晚上的猫将军可是捉到不少的老鼠啊,这些老鼠个个都是一尾巴的墨水,我想你下次也别开什么恩科,费人力又费财力,不如直接从京城里捉些老鼠就行了,你要是嫌京城街上的老鼠不好,你认为缺什么样的,就去兵部、礼部、户部或是翰林院捉些来,包你满意!”

  一进门他就一口气说了一大串云来雾去的话,就连立在一边,平时不喜欢说话的陈风都轻轻的勾起了嘴角。半靠在龙椅上的人终于有了动静。

  “凤翔还在那里善后?一共有多少只老鼠?”

  早得到在傅太师身边细作的消息,傅康收了钱财,同时也想在朝中拥有更多的党羽,便出卖了这次试题,还写好了答案,让人在今天拂晓时分绑在老鼠尾巴上,然后把老鼠放进贡院,这些老鼠会根据自己留下的味道跑到指定的地点,这样一来神不知,鬼不觉。

  可惜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赢何天虽然知道他有这么一手,可是现在还不是能和他翻脸的时候,可是三年一次的恩科也不能就这么顺了他的意。所以他让赢何其捉了些善捕老鼠的猫回来,再饿它们五六天,然后再在今天拂晓放出去,可怜那些思乡心切的老鼠还没有跑到家就进了饿猫的肚子。

  “一共四十只!”

  “不错,敢情他把朕的状元、榜眼、探和进士们都安排好了?真不愧是三朝元老朕的老泰山!心思还真是细密啊!”

  赢何天眯了眯眼,看来是他这个做皇帝的太厚道了,这几年一直忙于对北方游牧民族的战事,把朝堂上这些老臣们都养的太舒服了,现在北地边境也比较安定了,是该给这些臣子们紧紧皮的时候了。

  “他答的是否还顺利?”不知怎的,忽然又想起了郦赏心。

  “他?皇兄是指尚兄弟?”乍听赢何天问的问题他还想不起来是谁,后来又一想,除了郦赏心还能有谁在这次科考里,而且还是那个被特许参加恩科的人。今天他也去考场转悠了一下,没想到尚兄弟这么逗,在这么紧张的时刻他还能睡的下去?整个考场也就只有他带了个狐裘披风去。

  看着自己的弟弟在那里嘿嘿直笑,赢何天有些奇怪,难不成这家伙在考场里还能和人吵架?还是又骂人是芋头?他怎么想起来叫人芋头?那日回来后,他还特地让御厨师找找有没有红薯,结果正好有一个新进的小厨子存了一篮子的红薯,他让御厨把红薯烧个半生不熟赏给了皇后吃。

  “扑哧”赢何天想到那天的情景不由的笑出声来。他那个一天到晚高昂着脑袋,自诩端庄秀丽,独掌后宫的皇后在吃了那个红薯后开始也没有什么反应,就在他等着不耐烦准备离开时,一阵臭气扑面而来,而那个脸上刷了厚粉,看不出原来样子的皇后,竟然一脸的尴尬,接着后面就是一阵像放炮竹一样的声音,整个立政殿的厅里臭不可闻。

  “皇兄,你得了什么宝贝,怎么乐成这样?”赢何其一脸的好奇,皇兄这个孩童般干净的笑声他很久都没有听过了。

  “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对了,那家伙不会是在贡院里又惹了什么事吧?”

  “皇兄,你也知道,这三年一次的殿试可是鲤鱼跃龙门的大好时机啊。一朝金榜题名,祖宗都有光,天下学子莫不是万分慎重!你知道今天我在贡院里看见尚兄弟时,他在做什么吗?”赢何其一脸神秘的看着赢何天与陈风,赢何天白了他一眼,他可没功夫来猜谜。陈风则连白他一眼都嫌浪费。

  见没人理他,赢何其知趣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不再故弄玄虚“他躺在椅子上,脚跷在桌子上,盖着披风呼呼大睡,连口水都流出来了!还有皇兄,他睡觉的时候还在磨牙,咯吱咯吱的直响,我开始还以为他还有一只漏网之鼠呢!”

  听到弟弟的叙述,一时间,赢何天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睡觉?流口水还磨牙?这都是什么事?大考当前竟然还有心思睡觉,单睡觉也就算了,怎么还来这么多的样,唉,不知道那个家伙身上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事情?赢何开破天荒的对一个人充满了这么大的好奇心。

  “真的,皇兄,你别不信,这时候天还没亮,我估摸着他还在睡,不信你自己去瞧瞧就知道了,跟在我后面的那两个监考的考还一脸的不屑,摇摇他们的榆木脑袋,叹了句‘朽木不可雕也’!”赢何其学者考的样子来了个现场重放。

  看着弟弟那耍宝的样子,赢何天也来了精神。他们手足分开这些年,他一直觉得对不起这个弟弟,要不是为了他,何其小小年纪也不会去沙场争战,他们兄弟有多久没有这么快活的在一起轻松的说着话了。等这次肃清了朝堂后,他一定要好好补偿补偿他这个弟弟。日落的很快,仿佛天才亮就日落了,考生的有秩序的走出了考场,有得意的,有失意的,也有一群人带着愤怒与无奈离开考场的。

  郦赏心走出贡院的大门,抬头看了看天,嗯,还是外面的天比较大,空气比较新鲜。在那里面坐牢似的呆了那么老长的时间,还真是要命,好在终于考完了。

  “公子,考的如何?”见她一走出来,在外面候了多时的朱颜和细雨走上前来,接过郦赏心手里的东西,好奇的问。江湖儿,有几人进过贡院,更何况是子?

  “里面的椅子硬了点”郦赏心转转脖子。

  “啊?”

  “还有桌子也高了点”郦赏心又揉了揉腰,踢踢腿。

  “呃?”

  “睡得一点也不舒服!”丢下这句话,郦赏心就往前街走去,饿死她了,周围都是男的虽说是一人一个隔间,可她总归是儿身啊,不敢吃饭喝水,这一天熬下来她还能活着走出来就算不错了。还是赶快找个地方解决民生问题要紧!

  “公子,你在里面睡觉!”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朱颜和细雨对看了一眼,一致认定,自己主子的大脑构造与常人不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