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照料我的生活起居,冥婴这个万能极品女婢还会教我一些简单的障眼法,说是一来为了给我解闷儿分散我的注意力,而来也是为了以后自保,我才不管她有什么理由,能学到法术已经让我兴奋地找不到北了!
以前阎王老爹曾说我是极阴之体,所以修习法术非常有天赋,有的术法甚至无师自通,也不知是他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把我这不中用的闺女故意夸得天花乱坠,还是我把阎罗女的灵气都抹煞掩盖了,现在的我学个最简单最基本的意念移物都要两三天,前几天刚学的时候,不知打碎了多少花瓶,摔倒了多少小鬼,始终无法达到预期的效果,气得我跑到阎罗殿去捣乱,一干大鬼小鬼都被我搅得不得安生,整天睡大觉的梦神也被我拉扯起来,打着哈欠求饶,冥婴哭笑不得地拉我回去,劝解道,“少主,学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要下苦功夫才能达到高层次,你现在才初初练了几天就没了耐心,就算有天君那般的资质也无法成功。”
她刚住了口,一旁的梦神打着哈欠说,“何况你现在的力量还被封印了,强行修习术法会削损元神,学不好也是自然的。”
“那就解开我的封印啊!干嘛没事锁着我,我又不是随便乱咬人的疯狗!”我闷闷不乐地坐在床沿上。
冥婴不恼不怒,仍旧是温柔笑脸,那种笑使得年纪轻轻的她看起来像个长辈,充满了包容和安慰的力量,她在我身边坐下,道:“少主莫气,封印是为了帮你度劫,鬼母和阎王都是为了少主好。”
“度劫?什么劫?情劫还是命劫?为什么封印我的力量就可以度劫?难不成我还能去捅了南天门?”怕我惹事吗?我又不是三岁孩子!
“保不齐你就真捅了!”梦神还是哈欠连连,我忍不住疑问:“你做梦呢吧?我闲的腚疼了去惹天上那帮人!”
梦神撇撇嘴,嘟囔道:“又不是没干过!”
“梦!别胡言乱语!”冥婴忽然一反常态地严肃呵斥,梦神戛然噤声,靠着门框打瞌睡。我不禁怀疑,冥婴不过是个婢女,怎么连梦神都敢训斥,而且那家伙还半分不敢忤逆的样子?要知道他对我向来不怎么尊敬,丝毫不把我当阎罗女少主子看!难道,冥婴和他有一腿?
八卦消息是最有用的兴奋剂,我巴巴地靠着冥婴,贼贼地笑道:“冥婴啊,梦他为什么这么怕你啊?”
冥婴一脸莫名其妙,正经八百的说,“冥婴不明白少主在说什么。”
那时候我自然不知道关于我的力量被封印在冥界地府是件极其忌讳的事情,私下里若是敢议论一般都处以极刑,所谓极刑倒不是肉体上的折磨,而是送往八音台受七七四十九天魔音摧魂,然后魂飞魄散,湮没于尘,在三界永不复存在,是以,梦神所怕是这个规矩而不是冥婴。
“吆喝,装得还挺像!”我嗤笑,头歪在她的胳膊上撒娇道:“那冥婴你告诉我我爹娘为什么要封印我的力量!”
冥婴脸色一变,突然站了起来,恭敬地退后两步,生硬地说道:“请少主接着练习三昧真火。”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掉。
我愣了愣,到底谁是主子呢?架子还真不小!看来我阎罗庄不纳女侍是极其明智的!只要是个女人,脾气都是多变的,指不定那天就自立为王,对主子的命令爱理不理了!
哎,怀念我的灵儿哇!
感叹完毕,抬眼,梦神也早就没了踪影,大概又回去做白日梦了!说起来,他实在是忙的很,晚上要拼命编织梦就罢了,白天也不得修习!想我从前在阳世的时候好像也是个喜欢大白天睡懒觉的家伙,那时候做的梦,就是梦神编织的吧!
为了能熟练地操控三昧真火,达到火来火去随意念而动的崇高境界,我特地跑到了庭院里练习免得把自己房间烧得渣滓不剩。
虽然头顶没有太阳,院子里却亮堂地很,据说,整个地府上空挂着无数夜明珠,都是天君赠送给阎罗王的礼物,而之前,地府则是无日无夜,只有永不休止的黑暗,我很庆幸,因为当今天君英明仁慈,我们才不至于活在黑暗当中,否则我会疯的!
既然天君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去捅南天门呢?梦神真是会扯谎,我又不是孙猴子!
等我已经可以随便捏个决就能在布出全身血淋漓内脏外翻的可怕视障,并且成功的骗过了牛头马面那俩超级冷酷的大帅哥时,地府有个意外的客人来访。
冥婴对那人依旧很熟悉,看来她跟在我娘身边的日子确实不短。
她步履优雅地走进我的房间,神情间有掩饰不住地雀跃和兴奋,对于一向从容淡雅的她来说,这是个异数。她说:“少主,有客求见。”
牛头大哥说,自从战神刑天带着地狱十八层那些十恶不赦的死刑犯叛乱,我那无用的老爹被刑天毫不客气地打回原形,无界临危受命整顿地府以来,除了来宣旨的上神和救人的太上老君,乱糟糟的地府已经有两百年未见贵客了,听说来的是个身份尊贵的老神仙,阖府上下都很重视,把平常不舍得用的饮食器具白色狐皮毯子都拿出来摆设好,列了两队欢迎新客。
而我,并没有加入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可怜小鬼的行列,当我听冥婴报上贵客姓名之后,变用尽平生所学,捏了个天衣无缝的诀,把自己吊在了闺房的房梁上,只等着,胡紫月那家伙进来吓个半死!
喔呵呵呵呵!
紫月不负我望,春光满面地进门,抬头见了我,愣了一愣,继而骇然发狂,飞身略起将我抱下来,失魂落魄地唤着我的名字,猫儿,猫儿,猫儿!
那绝望悲戚的声音害我憋笑憋得肚子疼,心中却深深地震撼,当我终于良心发现不忍再继续恶作剧时,紫月却忽然攫上我的唇,撬开我的牙关,将他凉飕飕滑溜溜的舌伸到我的嘴里,一边极尽挑逗之能,一边抽空仍旧悲痛万分地说,猫儿,你不能死,我一定要救醒你!
苍天啊,人工呼吸是这样做的吗?人工呼吸是这么缠绵的吗?为什么我有些晕,有些燥热,有些抑制不住想要呻吟…….喂,胡紫月你的狐狸爪子往哪伸呢!!!
“我以为你喜欢闭着眼睛做。”我抓住他不老实的大手,蓦然睁开眼,他嘴角挂着邪魅的笑容,送给我这样一句话。
“做…什么?”我是明知故问,于是上天罚我咬到自己的舌头,吃痛地流出眼泪,紫月心疼地舔舐,然而用他甜蜜的小舌安慰我的,两手贼溜溜地解开我的衣服。
我岂能让他占了便宜,凭什么只有他吃我的豆腐,而我放任大好美男不用?
在他身下扭动着,想要实现首先剥掉美男衣服的宏愿,奈何他用我的衣服束缚了我的胳膊,大有玩SM的预兆,我吓了一跳,哆哆嗦嗦问,“你,你想干嘛?”
他冷笑一声,狠狠地捏了捏我的脸:“走都不说一声,害我一直守着那半死不活的身体,白白伤心了一整年!!!你说我想干嘛!”
“一年?我受伤到现在有一年了吗?”我是非常擅长抓重点的聪明人。
他果然眸色一深,凶狠的神色变得哀伤忧郁,抚弄着我的红豆,闷闷道:“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地府一天,人间一月,你算算,你走了多久了!”
我愕然点头,“那冥婴说你修行万年,是人间的一万年还是天上的一万年啊?”
“人间三千年,南海幻境三千年,仙位两千年,神位两千年,你问这个做什么?”
“啊!老妖怪啊!”
“什么?”胸口一疼,那老妖怪恼羞成怒地掐了掐我的红豆,我赶紧改口道:“我是说,既然你这么厉害,怎么看不出我的元神不在人间,干嘛白白守在那里?”
他叹气,道:“你的力量被封印,肉身不死,元神并没有能力自由离体,我怕你随时会离开,就守着。”
我心中一阵感动,摸着他明显憔悴的脸颊,软软地说道:“那你怎么又追来了呢?”
“我见了无界,夜冷和他在昆仑神大战,夜冷负伤,我前去为他疗伤时,他说他已经把你送回地府。”
“他受伤了?严不严重?夜冷为和要和他大战?”我紧张地抓着他的胳膊问。
“他死不了,只是当时没力气驾云了,我替他招了一朵紫云送他回天界了!至于夜冷,还不是因为那蠢蛋凌千羽!要不是他自作主张把月纤舞的三魂散去,夜冷怎么会不顾手足之情,对无界痛下杀手!”见我诧异不解,他又道:“就像,如果凌千羽那家伙害你三魂散尽,我也会杀了他。唯一的区别是,他不是我兄弟!”
我揉了揉太阳穴,刚要说话,发现自己还赤裸着被他压在身下,翻了个白眼道:“你饥渴成这样啊?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都要赤身说话啊?!”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按住我将起的身子,胯下用力一顶,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抵着我的datui,好一阵疼痛!
“不能!如果你是男人,就会知道一整年都不碰女人,会有多饥渴!”
好吧,理由够充分!虽然我不是男人,可我非常理解!
我妥协,“好吧,如果你喜欢就这样吧,反正忍得辛苦的人又不是我!”
“我为什么要忍?!”他掐着我的下巴,一把扯掉自己的裤子,那粗壮的某物暴露出来,我脑中一阵充血,赶紧闭上眼,好言劝道:“好吧,好吧,再一小小会哈!我就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
他粗喘着,转了转眼珠子,突然松开我的手,送到他的下边,“先伺候着,伺候舒服了,我才回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安慰着自己,依言行动,他却蓦得一颤,差点倒在我身上。
“这么不中用?”悄悄地嘀咕。
他立马撑起身子,扯着我的腮帮子,恶狠狠道:“再胡说,我现在就吃了你!”
“无界和夜冷是兄弟吗?”
“是!”
“亲兄弟吗?”
“是!相同的问题不准问两遍,否则三天不许你下床!”
呃!三天?人间岂不是三个月?!紫月你是最强的男人!!!!
“无界是上神之子,上神是哪个神尊?”
“天君!”
哇,还是天子呐!怪不得拽的要死!
“那,夜冷也是天子,为啥整的跟个乞丐似的,而且和无界一点都不像!”无界那头飘逸的蓝发啊!拉风!!
“他们不是同母所生!无界之母是神体,夜冷之母是凡人,身份低下,他从小不受待见,孤儿性格孤僻冷漠。”
哇,还挺可怜的。
“他爱月纤舞?”
“嗯。”
“我有法子救月纤舞!无界告诉过我!我去救她,夜冷会和无界和好吗?”
紫月蓦然睁开眼睛,紧闭的唇儿因为这一刻的放松而释放出一丝诱人的呻吟,我脸上一烫,往下缩了缩身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却伸手把我捞回来,灼灼地看着我:“你想救她?她若醒来,必定嫁给凌千羽。”
我心中徒然一凉,是哦,怎么把这回事给忘记了!在艾山禁地看镜像时,启坤曾说千羽亲口答应娶她,不管是植物人她,还是好好的她,他都会娶,可是,一旦好起来,以她对千羽的心,千羽会不会难以推却她呢?就像我身边的一个个男子,样貌极美在先,对我又都是一片赤诚之心,我虽有喜爱更多的却是不忍辜负,才惹下诸多风流债,若千羽也不忍辜负月纤舞…….
我不想让任何女人出现在千羽身边!!谁都可以,只有千羽不行,他是我的,完完全全属于我!
身下有一阵猛烈地撞击,撞得我生疼,“又没进去,这会儿使得什么劲啊你!”
他骤然变脸,怒色昭然,我害怕地缩了缩,“你修行了一万年,怎么一点都不洒脱飘逸啊,还是这么冲动易怒,说出去笑死人啦!”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拥着我说:“你说出去是没人信的,因为我只在你面前这样。”
“贫嘴!”是指戳了戳他抹了蜜一样甜的唇,我娇嗔道。
他眸色一深,气息逐渐加深,声音喑哑地说道:“若没有问题,我想进去了…….”
我赶紧用手包裹那喷薄欲出的大茶壶,上下揉搓着,笑道:“莫急,还有呢!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是不是一眼就看出来我不是真的上吊?”
他宠溺地笑了笑,咬着我的唇道:“傻丫头,神仙岂能吊死!”
“哦!原来你故意吃我豆腐!”我不满地锤着他的胸膛嗔道。
他说:“你是我的,想吃就吃,怎么了?!”
“霸王龙!”
“我是狐,不是龙!”
“霸王狐!”
“我要进去了!”
“等等,你活那么大年纪,可听说过我捅了南天门这事?”
他愣了愣,不耐烦地拨开我的手,“没有没有!”说着已经挺身而入。
“紫月,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你要记住时间地点和我们说过的话,以后每年都要纪念一下下,知道么?”
“嗯……侧过身,手搂着我的脖子,嗯,叫出来,叫出来,我喜欢听你叫!”
“紫月,你很骚!”
“我是狐狸嘛!”
“紫月,为什么我这么有动物缘……我不要生人妖哇!!!!!!!!”
“晚了,我已经把一窝小狐狸射到你肚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