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我醒来,眼神一亮,深深地嘘一口气,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的小瓷瓶,又从瓷瓶里拿出一个猫眼大的黑药丸,递到我嘴边。
闻着那令人作呕的中药,我把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那么严重吧,还需要吃药?!”顺便一打量,还是在我们那狭小但奢华的马车里,猜想还没回到阎罗庄,顿时叫声好,幸亏醒得早,要不伯安肯定药命丧千羽的铁爪之下!
伯安死孩子不知道感激我,反而一味的将药推向我,我闭紧嘴巴死命的摇头,他竟然急得满头大汗,我不忍,遂动动身子,想站起来,表现一下我没事,完全不需要吃药,然而不知是我太高估自己的生命力了,还是那衡山痞子马太强悍,背上一阵抽筋,我才刚站起来竟然踉跄着一头栽倒,差点从窗户栽出去插成一棵葱,伯安一把抱住我,焦急的眼神锁在我惊魂未定的脸上,充满责备和关切。我则是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急道:“伯安,我不会残了吧?”
伯安有那么一两秒钟的愣神,才反应过来我的意思,刚要开口说话,帘子忽然被掀起,灵儿探身进来,一把将我夺到怀里,泪眼朦胧地抱紧我,哭道:“庄主!你终于醒了,刚才真是吓死灵儿了!”
我的背被他抱得快要断掉,疼得冷汗直流,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娘的,看来古代男人真不好泡啊,仇期爱把我扇到湖里,昏迷四天还是好的,至少没有痛苦,可是我这还没怎么招惹伯安就被他的痞子马给踩断了腰杆,我冤不冤呐我!
伯安不忍见我痛苦,终于救我于水火之中,敲敲灵儿的肩膀,再指指我,灵儿低头一看,我已经脸煞白地快要翘辫子了,吓得倒抽一口凉气,这时候小狸也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没个眼时头地往我怀里冲,小小的车厢乱作一团,喘息不开,恰在这时,帘外响起一声暴呵:“都给我滚开!”
灵儿小脸扭曲着退出,伯安不放心地看我一眼也退出,唯有小狸不知死活地蹭在我身上,我提溜起它的小耳朵,干笑几声:“宝贝,爸爸来了!”
果然,探身进来的正是我的管家大人,犬妖凌千羽!想来刚才灵儿不在车里应该是找人给千羽传信去了。气煞我也,这点小事都要上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灵儿这个狗腿子,我沙毛毛要是不把他整成我的狗腿子,我就不叫沙毛毛!
人未至而耳先至,这是一种境界!
在他黑着脸将我揽到怀里之前,我把小狸提溜到他面前,半是讨好,半是因疼痛而呻吟到:“羽,我们的儿子!”
千羽双眼微眯,不知闪过什么样的神采,至少没有我想象当中的惊喜和感动,他大手抓过小狸,甩手扔出车外,只听一声动物的惨叫声却不闻落地地噗通声,想来不知被谁接住了。
我怒视着他,故作愤怒道:“你怎能不疼爱我们的孩子?!”
他寒着脸如同我第一次在刑房见到他那般令人害怕,我很没种地乖乖闭了嘴,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撒娇道:“羽,你生气了吗?”
他狠狠地、温柔地盯着我,无言地、轻柔地翻过我的身子,撩起衣服,将温热的大掌贴到我的背上,然后一股暖流缓缓输入,舒服至极,我忍不住轻哼出声,大掌缓缓移动揉捏着,背上的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疲劳之后的舒缓,耳边似乎响起了天堂的交响乐,然而事实却是千羽发狠地诅咒。
“该死的,弄得全身都是伤,灵儿和那个衡山派的弟子都是废物吗?!下次休想离开我独自出门!”
我则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乖乖地趴着,心想,出门泡男怎么能带着你这个大灯泡啊?
咔嚓一声,背上猛地传来剧痛,冷汗顺着我的鬓角留下来,我嗷地一声叫出来,怒骂道:“臭妖精,你要谋杀亲夫吗?!”
背后却是一阵沉默,然后暖流再次通过他的手掌心传到我的背上,这次没有了疼痛。
呃,原来是替我疗伤吗?
我悄悄地转过头,发现千羽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我,红彤彤的眼睛布满血丝,两只小耳朵机警地直立着,脸菜绿,和手上的温柔很不成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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