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开玩笑,怎么可能呢。这是我的错觉,错觉,或者那是一个假人,嗯,肯定是个假人!不管他,不看他,脑袋刚转向另一边,顿时鬼哭狼嚎:“娘来!!!”
那个和我一样被吊在铁架子上的人,竟然没有皮!鲜血淋漓地肌肉组织上附满白蛆,面孔上五个血洞结满了黑的痂疤,显然已经一点活着的迹象都没有了,再看他的胸腔,空洞洞呀空洞洞,娘来,心呢?
“啊!”飞机失事前满仓的惨叫声都不敌我此刻的尖叫,叫得我的耳膜都快破了,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它赶紧破掉,那就听不到白蛆咀嚼人肉的恐怖声音……
娘来,俺沙毛毛这是到了十八层地狱了吧?娘啊,俺活着的时候没干过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死后怎么混到这里来了呢?怎么,把室友小的卡通内裤卖给班里的畏葸男罪不可恕?当婚托骗老男人的钱跑到国外旅游罪大恶极?拜托,还没到苏格兰俺就从天上掉下来翘辫子,这个惩罚还不够?
俺不要啊,俺不要啊,放我回去,我还没嫁人,没和相爱的人生孩子,相依到老呢!
“沙猫儿,你可真叫我失望呢!”正仰头嚎啕,眼泪鼻涕混成一团,身子瑟瑟发抖,一个魅惑冷傲的声音出现在对面。
吧嗒吧嗒干燥的嗓子,低头看去,立刻被震慑!娘来,地狱天使出现了!高大挺拔的身材,银白的长发如银河一般一泻千里垂到脚踝,尖尖的耳朵调皮地从银发里露出一角,散发着银光芒的脸庞至极,显得那么不真实。薄薄的嘴唇鲜红如血,挺拔的鼻梁如同施过珍珠粉,峭立秀气,双眼微眯,一眸为蓝一眸为黄,皆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咦。波斯猫?”抽抽鼻涕,想要把嘴角的鼻涕和眼泪抹去,无奈手被桎梏在铁链子里,看他看得呆了竟也忘了求助,只觉胃里咕噜噜地叫嚣,嘿嘿,亲爱的,别误会,毛毛我不是饿了,而是…嘻嘻,见到帅哥就想把他吃掉!
“沙猫儿,你装傻的功夫果如江湖传闻那般,假作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神难辨!”天使走近一步,突然凑到我面前,长的没天理的睫毛几乎扫在我脸上,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唇就要凑上来…对,近点再近点,更近点…姑奶奶等不了了,啊呜,咬到没有?咦,怎么一阵血腥?怎么这么疼?啊,把自己的嘴唇咬破了……
“你干什么?!”男秀眉微蹙,离我更远一步,厌恶之根本不想掩饰。嘿嘿,刚才只是把极品帅哥yy了一下,大家勿要多想…..
“没什么,没什么。呵呵,帅哥,你是天使吧?”收起口水,两眼冒着红心,很想做娇羞状,奈何吾二十六年来做惯了,实在忘了何为娇羞,罢了罢了,死都死了,还管那些繁文缛节作甚!如今这年代,泡男就得走直线,拐弯抹角,假装斯文已经过时了!
吾练就二十多年的调戏手段果然不是盖得,男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掐住我的下巴,双目半眯,射出精光,快要将我刺穿,薄唇微启,话语从牙缝里挤出来:“沙猫儿,你装什么傻?还没动刑呢,你就被吓傻了吗?这可不像你阎罗的作风呢!”
“呃,帅哥,你掐的我有点疼,能不能放开我先,再谈别的?”下巴疼得我溢出泪水,终于不再傻傻地相信这厮是被我的貌吸引过来的。不过,貌似他认识我,管我叫沙猫儿,什么?傻帽!我可不是傻帽,我是聪明绝顶绝顶聪明,骗遍婚所的高智商高学历的才加!
他的目光阴寒地绞着我,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小,终于慢慢松开,却是抬手替我擦掉嘴角的涕泪,也不管有多污秽。
我呆了,愣了。天使好细心啊!
“你怕了吗?”他回到最初的位置,不远不近,冷睥着我,手拢到宽大的袖子里,更显儒雅,长长的脖颈微昂如优雅的天鹅,流口微敞,露出莹白结实的胸部……
我咽咽口水,艰难地从那若隐若现的红梅上移开眼睛,迷离地看着他:“你说啥,天使哥哥?”
天鹅颈微转,妙目凝结着我,眉间似乎有了些许笑意,薄唇开启,那感魅惑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相好死的这么惨,你可是怕了?”
我的相好?骇然转头,那一排牙齿洁白整齐,就像牙科医院的牙模,可以想象拥有这样好看的牙齿的男人总该有几分,再看看那蛆人,虽然完全看不出面目,但骨架高大身材健硕,也是我喜欢的类型。难道他们都是我的情人,哦不,是天使哥哥所说的那个沙猫儿的相好?娘来,沙猫儿福不浅啊,坐拥两大男的说,我我我我,羡慕死了!!
不过,现在这两人被折腾的可真够恶心的,难道是天使哥哥的杰作?不愧为地狱天使啊,天使的面孔,魔鬼的心肠!娘来,毛毛怕怕……
“很好,知道怕就好,你如果不想变成他们的样子……”黑心天使邪邪一笑,长臂撩起我的长发,随意拨弄着,我却觉得那长而尖利的指甲随时会插入我的头皮,求生意愿立时战胜心中的魔,将我激醒,于是赶紧狗腿地猛摇头:“不想不想,天使不要伤害毛毛啊!”
手指滑到我的下巴,清凉的感觉使我全身一哆嗦,他感觉到我的颤抖,嘴角的弧度加大了:“只要你以后乖乖地呆在我身边,别再纳,我就永远都不伤害你,否则,我就…吃掉你的心,把你的头颅割下来作成标本放在我的前……”
我打了个寒战,却动起了歪脑筋,捏?这是什么状况?守在他身边,别再纳?!!这是什么时代,人可以纳的说?那我要不要答应他呢?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也不能激怒他被他折磨而死,那么……
“不纳。”吃干抹净,拍拍屁股就走,绝不给任何承诺,这总可以了吧?我沙毛毛可最擅长一情了!嘿嘿!
他终于面缓和,冷酷如潮水般退去,善良可爱的原形毕现,两只尖尖的小耳朵突突地跳了两下,他满脸潮红,一下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的腰,撒娇一般在我胸前磨蹭:“以后都不准对人家始乱终弃知不知道,你破了人家的身子,人家就是你的人了,你怎么可以不要呢!”
我的头,嗡得一声,大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