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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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央儿急冲冲跑回房间,转身关上门靠在上面大口地中,喘气,‘央儿,我喜欢你!’澈的告白还在她的耳边回响。

    “怎么会?澈怎么、、、、”念央儿难以置信,原来澈一直想表白又不敢表白的对象竟是自己,想到自己还鼓吹他去告白,到现在又无情地拒绝,念央儿就想一头撞死自己。

    真是笨!念央儿用力敲敲自己的头,下次见面该怎么办啊?

    澈,那么优秀温柔的人怎么会喜欢上野丫头似的自己呢?念央儿百思不得其解,她想这事是骗人的,但澈的态度又万般认真,不能让人怀疑其真实性。自己该怎么办?小琪虽然说遇到喜欢的人就大胆地接受,但对于澈念央儿觉得朋友的成份居多,至于有一天他们会成为恋人,她可从没想过这样的画面。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念央儿马上清除了这个想法,澈那么真诚的情意,自己怎么能当成什么也没发生过,这样太伤人了。去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会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她不想失去这样一个诚挚的朋友。

    念央儿躺在床上,左翻身,右翻身,一个接一个的念头充斥着脑子搅得她到了平时要睡觉的时间却没有丝毫睡意,这种情况只有小琪离开的那晚她出现过,看来这次情况对她来说很大条了。

    一夜辗转难成眠,念央儿索性起了个大早去堡里逛逛。

    天际曙光乍现,开始蒙蒙亮了,堡里有的佣人已经开始了他们繁忙的工作,碰到念央儿都礼貌地打着招呼问好,念央儿也微笑着回应,就这样盲目地闲逛着,欣赏周边的景致。

    时辰还很早,雪白透明的晨雾笼罩着南宫堡,堡里一片宁静与大白日的热闹迥异,不过竟有安定人心的效果。

    “唰、唰、、”前面有人,会是谁呢,这么早?念央儿走近,原来是有人在练剑!一套剑法舞得行云流水,就连不是很懂剑的她看得也忍不住鼓掌。

    当他转身过来时,念央儿呆了,舞剑者居然是——南宫寒,南宫堡的二公子。

    “呃,你好!你的剑舞得真好看。”念央儿出声打招呼,虽然和他是一同进的堡,住在这里也将近快一年的时间,但碰面的机会很少,怪不是小樱常抱怨这个二哥有没有都一个样。南宫寒没作声,只是点点头。

    早就习惯了他的少言少语,念央儿对她的不作声也不在意,两人就这样站着,尴尬地气氛让念央儿很不舒服,想转身辞别。

    “呃,刚才真是打扰了,如果没什么事,我想先走一步。”说完,念央儿快步向前走。

    “慢,念姑娘你等等,我有话对你说。”南宫寒追上前去,清冷的声音在这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突兀,却又有一种韵味。

    南宫寒有话对她说,她没听错吧!那个平时冷冽得像块冰,惜字如金的男子,居然主动说有话对她说,念央儿嘴巴张得大大,眼睛瞪得圆圆,仿佛受到了什么惊吓。有这么恐怖吗?南宫寒自认为自己并没有说什么特别的话啊,不过她这样子可真呆,让人好笑。

    “念姑娘可以吗?”南宫寒还是那脸冰样又问了一遍。

    “没问题,没问题。”念央儿回过神,忙点头同意。

    “那我们到前面的摄翠楼去谈。”

    摄翠楼坐落在南宫堡的地势最高处,这也是念央儿最喜欢冥思的地方,站在那里可以把南宫堡全貌看得一清二楚。

    早晨,白色的晨雾在楼阁身边缭绕,楼阁在晨雾的弥漫下时隐时现,像极了天上的仙阁,念央儿只看过它傍晚时的景色,没想到早晨也别有一番风味。

    来到摄翠楼,南宫寒没有开始他的谈话,只负手站着望向远方,而念央儿也没打扰他只是安静地坐在石凳上观察着这个像寒冰一样冷冽的男子。

    “大哥,他喜欢你。”久违的沉默,念央儿没想到南宫寒会说这样一句,说得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呃,是的。”念央儿答得也坦白,心里也疑惑:好像澈喜欢我是众所周知的事一样。

    想起平时在谈话中小樱的暗示,伯父伯母有意无意的推销,念央儿突然间感觉自己像个笨蛋一样,被人喜欢了这么久居然毫无查觉,如果不是澈昨晚的告白,她不知要迟钝到什么时候。现在连平时不怎么打照面的南宫寒都晓得,自己的神经是不是也太粗了吧。

    “是、是澈告诉你的吗?”

    “嗯,不过看他看你的眼神也知道,他那温柔得几乎让人沉溺的眼神,一看就不是朋友间的那种眼神啊,你都没发觉吗?”南宫寒的发问让念央儿羞愧得低下头想钻地洞,她真是一点也没发觉。

    “你会接受吗?”

    “啊,我拒绝了。”

    “是因为洛子琪的关系吗?”

    “你为什么突然间关心起这事啊?这可不像平时少言的你。”念央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提出自己的疑问。

    “因为我从来没看过大哥这么执着一个人,挖空心思想尽办法去讨好一个人。”

    澈是这样对自己的吗?

    南宫寒看一脸不解的念央儿继续道:“也许你没体会,因为当时你全身心地都想着洛子琪离开后的伤痛,根本就没有想过大哥这边的情况。洛子琪离开后,大哥怕你想不开,为了使你早日走出忧郁,找我商量过很多次,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平时冷静自若的大哥脸上出现了焦虑和无措。我想这些大哥都没告诉过你吧,他就是这样的人,明知道自己喜欢的人已经心有所属,依然无怨无悔的付出。他还曾羡慕地对我说,多么希望自己是洛子琪,虽然遭遇不幸却能得到你那样多的爱。”

    “是这样吗?”念央儿低喃道。

    她从不知澈在背后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而自己却任性地对他予取予求,从来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谢谢你!”念央儿抬起头扬起笑颜,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不是因为小琪的缘故。”

    “什么?”

    “我说我没接受澈,不是因为小琪的缘故,虽然有一小部分是,但主要原因是我只把澈当成我的朋友。”

    念央儿顿了一下,低声道:“澈,他不了解真正的我,当他知道真实的我是什么样的人后,一定会很失望吧,那样离奇的遭遇和身世连我到现在都觉得恍如做梦,不可思议。澈,那样优秀又温柔的人是值得拥有更好的,而不是我这样一个骗子,这样一个大盗。”

    念央儿好像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股脑儿地说出自己的秘密,心底的无措、彷徨和不安。

    “对不起。”南宫寒说,来到她的身边。

    念央儿身体颤动了一下。

    他突然把她轻轻地抱住,用一种珍爱物品的姿势,把她的头压在胸口,环抱住怀中纤细的她。

    念央儿的委屈突然到了极限,她的眼泪掉下来,再也忍不住。

    “你可以不必理我。”念央儿说,声音很弱。

    “真的不理你,你不会恨我?引你说这话题的是我。”

    她愣住,他低笑。

    “我很怕被人恨,所以一定会理你。”

    她不说话。也许他是开玩笑的,但他那无言的怀抱却给了她想要的温暖,让她的心不可思议地好起来。

    南宫寒,那个冰一样的男子,也许他不如他的名字和外表那样冷酷,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