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运觉得奇怪,就说:“去年打什么井呀?我村还是原来的那眼吃水井。”
老同学又说:“前年防氟改水给你们村里拨了十五万元,是打深井和建水塔专用款,怎么说你村就没有打井?”
好运听了,目瞪口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想,我是村里财务会计,打井的事怎么一点也不知道?村里的账上就根本没进过这笔款?为此他说:“这是没有的事,我是会计怎么都不知道。”
老同学说:“我也只是在账上查得的,共拨了十五万元,有你村的公章,财务章,还有你村长的签字。这还有错。”
好运听老同学这么一说,觉得这里边一定有什么蹊跷。为此他就支吾了两句,应付了同学就走开了。
好运开车往回走,正好碰着莲叶从县城回来,就喊:“婶子,坐上。”
莲叶说:“正好,我还有话和你说呢。”
莲叶坐上车后说:“好运,我在县上从一个亲戚那里听到,县上给咱村前年拨了一笔防氟改水工程款。怎么咱村里就没有个动静呢?”
“婶子,这事我不知道。”
“你是会计,这笔款就没有入到咱村账上?”
“没有,这可确实是没有。”
莲叶踌躇了一会,说:“难道这是村长来个神仙大过桥,就没交给村里,把钱领走了?好运,你回家后策略地问问他,如果真的是他领了钱而没给村里办事,那可是犯法的。你俩在一起搭班子,谁都不能撂治谁,谁都不能看谁的笑话,要相互帮衬着点。如果真有这回事,你给他提个醒,千万不能动用公家的钱。干了几十年都老了,快下台啦,再落个绿脸,捡个破罐子。”
“那当然,婶子,我好运可不是看别人笑话的那种人。你知道,我这几年在外跑推销也挣了不少钱。给村里办事的那十万八万的钱我还看不上。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自已挣的钱我着实在。”
“好运,我不是说你贪污,不管是谁贪污都不行。不管谁,路走错了只要拉回来,仍走到正路上都是好人。咱都是乡里乡亲的,谁犯了事都不好。那笔防氟打井款,如果真的有谁领了,做做工作,还给村里这是最好的。不过宁让就没有拨来这笔款,也不要出现咱村哪个人犯了贪污罪。”
“婶子,你这人心眼真好,我回去和村长谈谈,了解一下。”
“国家为了老百姓的身体健康而拨的防氟打井款,要是谁贪污了,那可真是缺德。”
“婶子,这事我回去问问,不过这事还没人知道,你暂时先不敢嚷嚷出去。”
莲叶说:“我知道,这是啥事么,还能胡说。如果就根本没有拨款这回事,让我再给说出去了这不是在翻老婆舌头吗?”
好运回到村里直接找村长保顺。他说:“保顺叔,听水利局的人说,去年给咱村拨了十五万元防氟改水款,这事你知道吗?”
保顺一听好运问这笔款的事,就噤若寒蝉。他的心不由得震颤地紧缩了一下。心想,他是怎么知道这事?这人是个钉是钉,铆是铆的人,要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一赶三不尽地刨根问底给你弄个底朝天。他稍冷静了一下说:“这话是说过,我和水利局杨副局长谈妥的,可是钱一直没有到位。都一两年了,我以为这事都毕逑啦,再也没有问过这事”。
好运说:“听说这笔钱水利局账上都已经出啦,还是你签的字。”
保顺的心忽地一下子又提高了许多,想着这笔款瞒好运是瞒不过去了,他一定是到水利局暗暗调查过这事,以此来整治自己。对面前坐着的会计好运,他很是反感和憎恨。恨不得象踩蚂蚁似的,一脚下去给它踩的粉身碎骨。我的眼晴里从来是揉不进一粒沙子的,村里还没有哪个村民敢暗地里捣鬼和我过不去。想着,我和你爸二阴阳斗心眼斗了十几年,现在又轮到你这个笑里藏刀的催命鬼。哼,你以后不会有好果子吃的。这笔款既然他已经知道了,瞒也瞒不住啦。可是又绝对地不能暴露出去。因为这会拉起蒲篮斗动弹,这事一旦捅出去,不只是牵扯到原水利局财务股长,现在任的是副局长,也牵扯到原水利局长,现在是任的副县长,他俩都得了好处费。更主要的是村民们知道了国家为老百姓办好事,解决防氟改水的款被自已贪污了,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那将会引起天怒人怨,国家的法律也决不会轻饶的。问题的严重,不得不使一贯格强硬够他也变得软弱下来。右手几次想挥一下,都挥不起来。他脑子一动,笑着说:“是这么一回事,原来水利局说是让把一切申请的手续全部都办完、办好,他们才能拿着向上级申请审批。申请是否审批下来,水利局一直未通知咱村。我以为都快两年啦,此事肯定都泡汤了,你说这还有希望?那我过两天再到水利局问一下。不过,这还是镜子里的馍馍,还不一定能吃到口,能否办得成还是一个问号,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要是真办不成,那不是打不着狐子落股臊气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