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苦涩的年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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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婚后,她抛离开了蔑视、贬低的偏见眼光,进入到了一个全新的时段。一个新的环境。“树挪死,人挪活”。她挪到这个新家庭里,婆婆把自己当人看,自己手下还能指挥着一个傻丈夫,自己也努力向人道上走。巷里的人们除背后还有个别人叫她“憨莲叶”外,当面很少有人再这样叫她。她终于把这个在她身上巴贴了二十年的“憨”字脱落掉了。它脱落得是那么的漫长,那么的艰难。几乎困惑了她三分之一的生命。给她心灵烙上了终生难忘的印迹。

  她没有接触过伟人、名家、高、大亨,保顺是她心中最光亮的偶像。她和保顺进行了人类最本能的原始结合后,心里感到特别的慰贴,慰贴得她干什么都有精神,都有兴趣,时不时地想在他跟前转悠转悠,想叫人家多看她一眼。她这不是想当保顺的情人,甘当一朵野玫瑰。而是她想炫耀炫耀她和一般人站到了一个起跑线上了。也想通过炫耀告诫人们,“我这个‘憨’字龟壳已慢慢地卸掉了。”她在调整着自己的心理状态,也在调整着人生的轨迹。

  不过她和保顺没有感觉到一点,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冲动和幸福。只好像咬了口生冬瓜一样平淡而无味。还不如槐青,多亏是个皮肉作的,要是个磁盒、瓦罐的,早给槐青打碎了几个。

  保顺队长在库和莲叶完成了一次,可他觉得,既没有尝到新鲜,也没有闻到野的淳;既没有血管膨胀心率加快的,事后也没有能引起甜蜜回忆的那种陶醉。而倒是品尝出质量的差异所造成的后果是截然不同的。此事一过,就象把一块半截砖扔到涑涧河里一样,就那么轻松,就那么的随便舍弃,那么的没有留恋。只是欣赏了一会溅起的无数水而已。不过,使他最最满意的还是如同用一块刚出蒸笼的热红薯,塞住了莲叶的嘴巴,使她永远不能也不敢吐露出他和的啃咬撕扯。

  冬天是个农闲季节。农村里都愿意把儿婚嫁安排在这个季节。三六九是个好日子,今天是农历十月初三,槐就把结婚的大喜日子定在今天。天气出奇地晴朗,蓝天白云,怡人心神。

  保顺今天又是婚事总管。莲叶穿戴整整齐齐去帮忙,早早地她就在保顺眼前晃来晃去。她想,我已和持平啦,今天一定能和安排一样的活。

  可是,当保顺在安排今天哪一个人主要负责哪个项目时,和是执客,主要负责接待客人。而她仍是干洗盘子洗碗,搞清洗的。她就老大不高兴地说:“是执客,干人面子上的事。我怎么还干清洗的活。”

  保顺笑笑说:“你能干了那接待客人的事吗?你就是干清洗的那料,干吧,好好干吧。”

  “清洗”就是洗锅抹灶、洗盘子涮碗的活。每次红白大事的帮忙中,摘葱剥蒜、倒琉璃打炭之类的活,都属下九流的活。清洗是既脏又沥拉,过去让她干她也就认了。可现在她已和持平啦,你队长还让我干这样的活。所以她就老大的不高兴。

  莲叶虽然心里不情愿,不高兴归不高兴,活还是要干的。因为她从小就是苦出身。干这些沥拉活、脏活、累活,她是能不惜身子扑着干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