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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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家各自找了代理的新娘、新郎,这场各怀鬼胎的婚礼正进入积极筹备的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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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忙之中,两家家长特意安排,让准新娘和准新郎在五星级餐厅见面,培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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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从未来过这么高级场合的李若兰,感到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

  

  要不是上家夫还特意费心找人替她打扮一番,让她穿上完的服装,她也许连走进宾厅的勇气也没有。

  

  今晚的她,一袭贴身剪裁的粉橘洋装,完地勾勒出她动人的曲线,也将她完的肌肤衬得更为亮眼,乌亮的秀发在后脑勺盘成一个发髻,露出她白皙迷人的颈项,十分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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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今晚的飨宴,上家夫可是使尽浑身解数,不仅找来深谙餐桌礼仪的老师教导李若兰,还聘请了姿仪的老师,来指导她的坐姿和肢体动作,可谓是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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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李若兰到达餐厅前,郑家二老和华璟晔已经在餐厅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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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沈威有些紧张,他怕上家二老会认出他是替身,而上家二老也同样处于紧张的情绪当中,他们害怕郑氏夫会认出李若兰是冒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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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云天替李若兰拉开座椅,待她坐定后,他们夫也一左一右地跟在她身边落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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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小,上雪盈。”上云天率先开口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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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伯父、郑伯母好。”李若兰露出甜的笑容,向对方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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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郑伟华亲切地给予回应,陈佳依也露出和蔼的笑容回应。

  

  “这是小儿,郑浩。”郑伟华立刻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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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李若兰将目光扫向眼前的男子,他正巧也往她的方向瞧,就这样,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交会。

  

  李若兰望著沈威,意外的发现他并没有一般富家公子给人的距离感,也没有轻佻的气息,不像外界所传的那般。

  

  他有著温文的气质,俊宇的朗眉下是一双沉稳精湛的眸、挺立的鼻梁,和厚薄适中的唇办。

  

  整体而言,他给人的印象是沉稳干练。

  

  李若兰发现,就仅是这样望著他,她竟感到一种安心的感觉,她连忙甩开这股异样的情绪,收回自己的目光。

  

  同样地,在她打量他的同时,他也正打量著她。

  

  原本以为她如同一般豪门千金一样,骄纵任、目中无人、无礼又高傲,但他没想到,眼前的上雪盈非但气质出众、举止得体,给人的感觉更是平易近人,他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

  

  他不得不承认上雪盈真的很,瞧她今晚精心打扮过后的样子,让他差点臣服于她的魅力之下。

  

  她有著吸引人的黛眉杏目,圆溜溜的乌瞳就像子的星辰般,散发著点点光芒,她还有著挺俏的鼻尖,让她看来似乎是个不轻易妥协的孩,但最吸引他的,是她那透著瑰的唇办,让他好想一亲泽。

  

  等一下,他在想什么啊?

  

  他竟对初次见面的她,怀有这种邪恶的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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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似乎很不习惯这种场合。”陈佳依开口道。

  

  “是啊,小不习惯和陌生人相处,但她和浩早晚都要成为夫,所以还是要好好的培养一下感情。”上云天开心地笑道。

  

  “可我们这些老人在场,年轻人会不会觉得不自在?”郑伟华一副明理的样子问道。

  

  “说的也是。”上云天笑道,“那我们就让这对年轻人好好的独处,让他们培养感情,我们就别打扰了。”

  

  他们随后离开,只剩沈威和李若兰。

  

  此刻的气氛很尴尬,两人只是静默的坐在原地,谁都没开口,只因不知该说什么好。

  

  最后,沈威终于挤出一句话:

  

  “上,我可以叫你雪盈吗?”

  

  “可以。”她轻笑地回答,目光轻抬,朝他的方向望去。

  

  他发现自己真的喜欢她的眼睛,是那么的晶亮无瑕,教他想多看一眼。

  

  此时,菜一道道地上来,不到半晌的时间,桌上已满足珍肴食。

  

  “现在我们只能卖力的吃了。”沈威半带无奈地道。

  

  闻言,她笑了笑。

  

  眼前的佳肴令她食指大动,她发现自己真的饿了起来,但见他没开动,她也不好意思先行动手。

  

  他似乎看出她的想法,迳自动手夹了一些菜放进她的餐盘。

  

  “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

  他的体贴让她原本紧绷的心情放松不少,拿起两旁的餐具,她开始品尝起眼前的食佳肴。

  

  哇,好棒的味道!

  

  李若兰眼眉因嘴中的好滋味,而略带笑意。

  

  无意问瞥见李若兰满足的神情,沈威发现自己的心竟漏跳一拍,他连忙收回目光,注意力转向盘中的食,可方才她的神情像是生了根似地停留在他的脑海,令他感到有些浮躁。

  

  接下来,两人谁也没再开口,直到盘中的食被一扫而空,两人再度抬首,目光又恰巧相交,谁也不好意思先移开视线,就这样,两人相望了约莫一分之久。

  

  “雪盈,你想回家了吗?”他打破沉默开口。

  

  他突如其来的问句让她怔愣,随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开口。

  

  “我……还好。”知道他是邀约的暗示,她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只好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

  “那我想和你一起去散散步,好吗?”他带著期待的心情开口,心跳不加快,因为这是他生平第一次开口约生。

  

  “嗯。”她没多加考虑便答应了。

  

  离开餐厅后,沈威驱车带著李若兰来到情人的天堂——阳明山,这里的景可是出了名的。

  

  放眼望去,这里满是情侣相拥的亲密画面,看得李若兰有些不好意思。

  

  除了阳明山,沈威压根儿不知该带她到哪里才好,但又不想太早送她回家,因为他想和她多相处一会儿。

  

  此刻,风吹来一阵寒意,李若兰下意识地拉高衣领想御寒,沈威立刻绅士地褪下外套覆在她纤细的肩膀上。

  

  突如其来的暖意教她的心颤了一下,她抬首对上他的眼。

  

  接收到她无声的询问,他温文的笑了笑。

  

  “起风了,你把外套套著才不会冷。”他柔声地解释著自己的动作。

  

  闻言,她的心头悄然滑过一股暖意,耳根子也不经意地烧红了起来。

  

  她知道自己已经过了爱作梦的年纪,但她仍为他的举动感到紧张不已。

  

  “我们聊聊吧!我希望能多认识你一些。”看出她的内向害羞,他开始转为积极主动,试图突破她的心防。

  

  “你想聊什么?”她问。

  

  “聊聊你吧!你的兴趣是什么?”他想知道两人是否有共同点。

  

  “我?”她指著自己的鼻子问道。

  

  “就是你。”她的动作引他发噱,想不到她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

  

  “我的兴趣啊……”突然要她说,她也说不上来。

  

  “你平常喜欢做什么?”他有耐心地重申一次。

  

  “大概就是……”赚钱吧!但她怎么也不能说出口,说实在的,她为钱忙得一刻不得闲,根本没空闲时间做其他事。

  

  他望著她的眼,待她把话说出来。

  

  “我喜欢看电影、听音乐,偶尔也看一些书。”她想,平常人大多做这些事,这么回答应该没错。

  

  “真的吗?”他开心地问道,想不到她的兴趣真和他十分投契。“我也喜欢看电影,尤其是西部牛仔片,你有没有兴趣?”

  

  她望进他带著深深期待的眸子,不知该如何是好,她不想令他失望,但她对此真的没有研究……

  

  “我……也喜欢。”她说谎了,只因他的眸子太过热切,她不忍心让他失望,但就在话一出口的同时,她也后悔了。

  

  “真的吗?那我们可得好好交换这一方面的讯息。”他乐得像个孩子。

  

  接下来,他提著关于西部牛仔电影的事,一点也没注意到她半个字也没说。

  

  “你觉得呢?”最后,他问她的意见。

  

  “我……”

  

  “你应该也会喜欢才是。”他笑得好开心,对于她的静默,他只以为她是害羞罢了。

  

  “嗯。”她心虚地别开他过度热切的眸光。

  

  “对了,你不是也喜欢音乐吗?”他又问。

  

  闻言,李若兰直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怕一个应答不好,就会穿帮。

  

  “是啊……”她快没脸面对他了。

  

  “你喜欢哪一类的音乐?”他又是满心期待的问道。

  

  “我……”她又开始吞吞吐吐的。

  

  目光依旧期待著,沈威十分有耐心地等待她的答案。

  

  “我喜欢古典乐。”她想,他应该不可能对这一类的音乐有兴趣。

  

  “太好了,我也是。”

  

  他与她真是相见恨晚,现在很少有年轻孩子喜欢这类较沉闷的音乐,他总算找到知音了。

  

  天啊!她是不是该去买张彩券?怎么会一说就中?

  

  “你最喜欢的演奏家是谁?”他接续问道。

  

  “呃……”

  

  “是不是太多了,一时说不出来?”他迳自替她下注解。

  

  “是啊……”是太多她不认识的,她说不出来。

  

  “下次我带几张CD让你回去听,你一定会喜欢。”他开心地道。

  

  “嗯,有机会的话。”天晓得她多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改聊一些她较为熟知的项目。

  

  “还有,你不是也喜欢看书?”他又问。

  

  “是啊……”她快招架不住了,差点没飙冷汗。

  

  “我那边有几本村上树的作品,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带来给你看。”这回他没再问东问西,直截了当地道。

  

  “好啊。”她松了一口气。

  

  他地凝望她的侧脸,就像情窦初开的小伙子一样,有些紧张但也藏有甜蜜。他在心里感谢康威劭,若非他,他不可能有机会结识她。

  

  想到两人以后将一起生活,他就开心不已。

  

  感觉到一股热切的视线往自己投射过来,李若兰开始感到浑身不自在。

  

  她知道那道视线是来自于他,但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看著她,难道……他起疑了?

  

  这个认知教她异常紧张,心跳也跟著加快许多。

  

  “雪盈,我真的很开心认识你。”

  

  “我也很开心认识你。”

  

  她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体贴的好男人。

  

  这个男人以后将要和她生活在一起,她该庆幸他并非上家人所言的那种公子,但或许他只是在对她施展惑之术,让她成为他的臣胀者之一……

  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了,就算他真的如此不堪,她仍旧没得选择。

  

  难过地闭了闭眼,她想起了待她极好的男朋友。

  

  这是她今晚第一次想起男友,很奇怪的是,与他在一起,她几乎忘了自己有男朋友的事,为此她更加心虚。

  

  他听出她的客套,不有些失望.

  

  “雪盈,虽然我们是藉由家庭因素而认识,但我真的想把我对你的感觉传达给你。”

  

  闻言,李若兰诧异地看向他。

  

  “我对你一见钟情。”

  

  也许他是疯了,做出这么疯狂的告白,连他自己也有些意外。

  

  “你……”她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

  “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疯狂,没错,我也许是疯了,但那全是因为我喜欢上你了。”他倏地执起她的手,再认真不过的眼神锁著她,让她感受著他真挚的心意。

  

  瞬间,她的世界陷入一片混乱,她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完全当机,眼里只有他真切的神情。

  

  这是在作梦吗?

  

  然而,手心里传来的温度一再地提醒著她,这一切都是现实。

  

  “我……这太快了。”她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

  “我知道,但我会给你时间接受我的。”他知道,她是值得等待的好孩。

  

  短短几个钟头的相处,他立刻就明白她是个特别的孩,他很开心自己得到如此无价的珍宝。

  

  耳里回荡著他深切的话语,李若兰的心里震撼不已。

  

  她不记得接下来发生了什么事,此刻她站在上家门口,沈威坚持要看她进门才离去。

  

  按下上宅的门铃,管家立刻前来开门。

  

  她进门后,他也跟著离去。

  

  “没被他识破吧?”上云天见李若兰一脸失神的样子,连忙问道。

  

  “没有。”她回过神来答道。

  

  “他有没有问你什么?”上云天又问。

  

  “没有,我们只是随便聊聊。”

  

  “那就好,对了,有些细节我想先让你清楚一下。”上云天突地正道。

  

  “上先生您有话就直说好了。”

  

  “关于婚事的部分,为了不被人截破这谎言,到时你只要在结婚证书上签上小的名字便成。只要你不说穿,我想,应该不会有人认出你的真实身分来。”上云天不放心地叮咛著。

  

  “我知道了。”

  

  “这是小的身分证,你到时就拿这张去登记,相信不会有人认出你和身分证上的人不同。”上云天信心满满地道。

  

  “……”她无言地盯视著照片上那与她相似的脸孔,十分感慨。

  

  “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

  也好,她是该回去休息了。

  

  “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了。”她不想麻烦别人。

  

  “不,还是我让人送你吧!”不待她回应,上云天立刻吩咐下去。

  

  拗不过他的坚持,李若兰只有无奈地接受一切安排。

  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事,包括她仍未对男朋友开口提分手。

  

  她不敢去想他会做何反应,也许他会很生气,然后坚持要照顾她,要她不要答应这种不公平的条件,但她可以这么做吗?

  

  不,她不能因为自己而拖累了爱她的人,他不需要为她付出那么多,他为她所做的真的已经够了。

  

  下了车,她沉重的爬到位于顶楼加盖的套房,意外地见到多日不见的男友——宋雨其。

  

  两人的目光交会,最后她心虚地别开眼。

  

  “我很久没见到你了,打电话找你,但你的手机一直都没开,我只好来一趟。”他的嗓音虽然平静,但夹杂著许多担忧。

  

  “我……我可以解释。”她缓缓地走近他。

  

  “我能问你这几日都在做什么吗?”

  

  “我……们进去再说。”

  

  待她开启了房门,宋雨其也跟了进去。

  

  两人坐下来后,李若兰娓娓道来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

  

  听完她的叙述,宋雨其的心里闷闷的。

  

  为什么在她需要帮忙时,没有想到要来找他呢?

  

  难道他在她的心目中,就这么不值得依靠吗?

  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他的语气半带责怪。

  

  他生气是必然的,她不怪他的反应如此,但接下来的话,她实在没有勇气再开口。

  

  “那你要和我分手吗?”他察觉到她的打算。

  

  闻言,她有些讶异,但随后她还是无余地点了点头。

  

  “我不答应!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我们已经交往六年了,我还打算和你共度一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他气急败坏地吼道,对于她的决定,他著实无法接受。

  

  “要不,我们明天就结婚,这样他们就没理由强迫你了。”他真的是被逼急了,即将失去她的恐惧令他没了理智。

  

  “不,我不能。”

  

  “为什么?”他不懂她为何固执。

  

  “雨其,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但我不希望因为我的关系害了你。相信我,我们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她领教过他们的厉害,她不希望他遭受同样的境遇。

  

  “若兰,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他挫败地垂下眸子,语气有些冷然。“我恨你总是用著感恩的口吻对我说话,好像我对你付出是一种施舍似的,我一点也不想要你的抱歉、感激!”

  

  他说的没错,一直以来她是这么认为的,每次她得到他的付出,她都会感到很愧疚。

  

  “我以为你会像其他生那样对我撒娇、对我予取予求,但你没有,可我却一点也不喜欢那样的你,你让我觉得你不重视我。”

  

  他的话再一次重击她,她知道他说得一点也没错,但她以为他会认为这是她懂事的表现啊!

  

  “我很在乎你,所以才不想让你觉得我是负担,我不想你爱我爱得有压力。”原来,他们从未真正透视彼此的心情,只是相互猜测著对方的需要。

  

  “如果你真的在乎,那你就不会私自答应上家的要求。若兰,现在还来得及回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可以替你偿还所有债务,就算日子辛苦一点也没关系。”宋雨其牵起她的手,试图说服她。

  

  望进雨其刚期待的眼神,她真觉得这是一种无声的逼迫。

  

  她不想自己的自私害了他,她知道没有她的拖累,他会有好的前程,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

  “我们分手吧!”所有的不幸就让她一个人默默承受。

  

  闻言,宋雨其感到一阵晴天霹雳。

  

  “不,我不要!我要去上云天的理论,他们凭什么这么欺负人!”他疯狂地吼著,然后奔出门外。

  

  望著他离去的背影,席咏晴无声地流下泪来。

  

  一个月后——

  

  宋雨其带著一脸倦意来到李若兰租赁的套房前,今天他是来道别的。

  

  近来,发生了太多的事,让他不得不承认李若兰是对的,他们根本不是上家的对手。

  

  就在一个月前,他没来由地接获调职的消息,不想离开的他,于是决定离职,另谋高就。可想不到他四处碰壁,起初他并没想太多,后来渐渐发现这一切都是上家向外界施压的结果,他知道自己敌不过现实的考验,在不得已的情况下,于是,他选择妥协、放弃一切。

  

  下个礼拜他就要离开台湾了,在离去之前,他希望再见她一面。

  

  他不恨她,也不怪她,这一个月来,他彻底的尝受到她所受的苦,他明白两人都没有选择。

  

  而这一个月来的李若兰,接受好几次沈威的邀约,她深刻的感觉到他的心意,但她仍有放不心的事。

  

  带著一身的疲倦回到家门前,李若兰再度见著宋雨其,心情十分复杂。

  

  “你找我?”

  

  “嗯,我要离开了,我来是想和你道别。”他十分平静的说著,“这个月来,我想了很多,也经历了很多,你说的话我现在才明白,现实就是现实,我们都太平凡了,无法改变什么。下个礼拜我就要出国了,心中只有一个牵挂,那就是你。”他实在很心疼她。

  

  “上家人找你的麻烦?”她立刻想到原因。

  

  “他们只是教我认清我的能力。”他不怪任何人。

  

  “雨其,对不起,我没想到……”对他,她有太多太多的歉疚。

  

  “不要向我道歉,这六年来我不是没自私过,我一直以为不断的付出就表示爱,却一直忽略了你的感受,该道歉的人是我才对。”

  

  “不,你没有错。”

  

  怔望她半晌,宋雨其倏地低下头来,在她的颊上印下一吻,这是最后一次吻她了。

  

  “祝福你。”

  

  眼泪无声的夺眶而出,李若兰知道,这一次她是真的失去他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