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总是找各种个样的借口跑到安妮家缠着洛雪,喜欢洛雪身上那股淡淡的特有的清和永远都那么温温柔柔的淡定气质,高贵闲雅,在自己的记忆中洛雪姨永远像一株清新的百合摇曳多姿丽动人。
到了医院,安妮几乎是用冲的速度来到母亲的病前,看到病上的已经瘦的不成人形的母亲,浑身插满管子。闭着眼安详的躺在那里,和父亲去世后躺在棺木里的表情差不多。
那一刻,安妮还以为母亲已经离开自己了。安妮吓得心惊肉跳,扑到母亲的身上痛哭失声。
“妈妈,妈妈,安妮回来看你了,妈妈你睁眼看看儿啊,我是安妮啊!”。
病房里已经有很多人在了,悄然无声的陪在一旁,默默的悲泣。
也许感觉到洛雪快不久人世,医院已经不再严格控制探视人数,这也许是洛雪的最后时刻了。亲人每天都守在洛雪的身边。
守在母亲边憔悴不堪的安安看到安妮,痛苦的叫了声“”。泪水扑簌簌的落下。
“恩,安安,回来了,不要怕。”安妮心疼的一手拉住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安安。才十几岁的弟弟到底还要经历多少痛苦啊!
洛雪艰难的缓慢睁开眼帘,看到儿的到来,有些许的神采从无神的大眼里流露出来。一颗泪珠从眼角滑落,多么的不舍和不忍啊!以后就剩下儿和儿子两个了,再没有妈妈和爸爸的陪伴了。
“安妮,安妮,我的宝贝儿,妈妈就要走了,看不到你的婚礼了,要到天堂陪着你的爸爸去了,我不能让你爸爸等太久了,他一个人太孤单了,我听到他喊我的声音了。”
“妈妈,不要啊,我不要你离开我和安安,没有妈妈我会害怕,妈妈,妈妈你不是答应我和安安了吗,要陪我和弟弟一起坚强的走下去,妈妈,你不要走啊,我已经没有爸爸了,我不要再没有妈妈。”
安妮哭喊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席卷了全身,还有对母亲就要离开自己的害怕。
旁边的人都哭泣起来,安妮的外婆被舅妈扶着走到病房外面哭的肝肠寸断。
外公默默的垂泪,头发全白了。
白发送黑发人,是多么的残忍和无奈啊。那种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不是谁都能用笔三言两语就说的清的痛。
“不要太伤心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的弟弟,安安交给你了。”也许是回光返照,好久了洛雪都不能连续说话了,今天一口气说了这么多。
眼神望向和安妮一起进来的卓正勋。
正勋用手抹去眼泪呜咽着喊“洛雪姨”。
洛雪抬起瘦的就剩下皮包着骨头的手,那是一只白的像没有生命的石膏根根青筋就像要鼓出来的手。让人看了无比心酸的手。
而手心却用殷红的颜料分别纹着安瑞和洛雪两个子,和安瑞去世后手心里的字一样,都是那么鲜红夺目。摄人心魄,好像有灵魂一样。
正勋迅速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那只失去温度略显冰凉的手。
多年以后正勋仍然能够清晰的回想起那双手。曾经给过自己那么多温暖和拥抱的手,经常拉着自己的小手和安妮一起走在园里大街上。自己就像是洛雪姨的另一个孩子,对洛雪充满了依恋和不舍。
洛雪倾尽生命所剩下最后的力量抬起另一只握着安妮的手,把它交到正勋的手里,眼里尽是不舍和希冀:“拜托你了,正勋,安妮以后就拜托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她。”
“会的,阿姨,你放心,我一定会的,我会把安妮当作我的生命来珍惜,还有安安,我会好好的照顾他们的。”
洛雪的眼神转向儿子安安艰难的说:“安安,你要照顾好外公和外婆还有,把爸爸的公司好好的经营下去,听卓叔叔的话,有时间回老家去看看爷爷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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