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男子问得颇为急切,只差没去拎大夫的衣领了。
“回爷的话,夫人身体无大碍,似因悲伤郁结,抑而不发所至,老夫大担揣测,夫人恐是受了什么打击。这俗话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夫人这病还得想法让夫人心情保持舒畅,再辅以药物调理方是上策。”山羊胡子答罢,打开随身的医箱,在方桌上写着药方。男子却一脸深思的盯着我。
我不动,亦不语。夫人?我是他夫人?不!我从来都只是于飞的夫人!
大夫写好药方又细细交待一番,诸如不可让我情绪过激之类的,随后便被人领了出去。一时间,我身边只剩下这个所谓的夫君了。
“如眉,于飞到底是谁?”夫君迟疑的开口,想继续询问先前未能得到答案的问题,又恐惹我情绪激动。可不问又觉得不甘心。还以为会是个关心自己的主,这般看来,却也不是。
如眉,我一听这熟悉的称呼,心又被撕裂一次,泪再一次滑落。“如眉,芙蓉如面柳如眉,”我喃喃低语着,于飞,我是你的如眉啊,可是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吗?可是,会不会,于飞也穿越了呢?也许他也穿了过来,只是途中跟我走散了也一不定。我一下子又来了精神,不行,我要的,不可以让于飞看到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我想照照镜子,可以吗?”
男人一怔,随即扶我到梳妆台前,铜镜中出现一张憔悴的脸,苍白的像个鬼。铜镜照得很是模糊,但还是能看见那是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尽管憔悴,却依然不可方物,可那不是我的脸!
难道穿越了,连像貌都改变了吗?变了虽是好事,可是,我这个样子,于飞怎么能认出我来?我慌了。
“这人是谁?”我指着镜中人问着身边的这个男人。
“这是你呀,你怎么了?”
“不,”我惨叫着,“那不是我!”
“你怎么了,这不是你还能是谁呀?”男人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不,那不是我,那不是我的脸!”我发疯似的扯着自己的脸,真希望那只是一张人皮面具,只要扯下来,就会回复我以前的模样。可我却怎么也扯不下来。
男人一把把我锢在怀里,摁住我不断自虐的双手。“来人啊,快去请大夫!”
我不停的挣扎,手被锢,我就双脚乱踢。穿我也就认了,可居然给我换了副模样,这叫我怎么接受!
双脚不停的踢着一切能踢到的东西。“这不是我,我是谁?谁是我?”
门被推开了,一大群人涌了进来,先前那个山羊胡子也在里面。挣扎中只见一根银针向我脑门扎来,我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打发走大夫,留了两个丫头在外间候着。秦焰坐在边,看着这个面苍白,被强行扎针昏睡的人,心里百思不得其解。
如眉从醒来后变得太奇怪了,没一点温柔娴良的样子,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说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还有那浓得化不开的悲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为什么念着那么凄惨的诗?还有她嘴里的那个于飞到底是谁?她从未单独出过府,她认识的人自己都熟悉,并没听说有个叫于飞的呀?最奇怪的是,她从醒来后就根本不认识自己了,看神情一点也不像是假装的。到底是那里出了问题?如眉是爹妈在世时为自己挑的老婆,成亲两三年了,一直以夫为天,是个标准的贤,两人相处也一直是相敬如宾。成亲没多久父母就先后亡故,这两年,忙于经商,家里的事都是如眉在打理,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让自己完全无后顾之忧,所以,尽管三年无所出,自己也从未想过休或是纳。怎么从前几天突然晕倒后,再醒来就完全变了样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