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吉儿哭着拉着我的手不肯放,我知道自她父亲过世,她就一直跟随苏绣青,从未离开过,如今换成了我之后,我又给了她一份“事业”,给了她一个“身份”,又给她寻了一个好男人,她更是依赖我,感激我,舍不得我。
我安慰她到她结婚的时候我一定会来,李晨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她才不舍地放开我,并要我答应她一定常来看她。
西门博夫也赶着来送我,我把吉儿拜托给了西门博,他答应我会好好照顾她,并希望我跟沈天傲能经常回来聚聚,希望我跟沈天傲再来的时候喜结良缘。听了他的话,我笑笑没有应答,将来的事谁都不知道会发展成什么结果。
我跟沈天傲带着众人的祝福,离开了无锡。
沈天傲怕我骑马辛苦,特意备了一车让我坐,他赶车,我坐车,我觉得浪漫得很。
古代的路上车不多,也不嘈杂,公路两边的风景也特别的好,我们一路行来,一边走,一边观景,权当旅游了。我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唱起了歌。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蝴蝶儿忙,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马蹄践得落,马蹄践得落,眼前骆驼成群过,驼铃响叮当,响叮当。这也歌唱,那也歌唱,风儿唱着,水也歌唱。啊!绿野茫茫天苍苍,绿野茫茫天苍苍,天苍苍……”
沈天傲听我唱得好听,转回头问我:“你刚唱的什么歌啊?这么好听。”
“哦,小时候听村里人唱的。”我总不能告诉他是来自现代的歌吧,那不吓到他了。
“青儿,”沈天傲转回身,“我发现你越来越让我读不懂,可是我又越来越喜欢你了。”
“你说什么?”其实我听到了,只是不敢确认。
“没有。”这家伙,既然说了,就再说一遍又何妨呢?又害羞起来了。
“不说算了,我不问了。”我一撇嘴,不再问他,自己又唱起歌来。
“我有一朵,种在我心中,含苞待放意幽幽。朝朝与暮暮,我切切的等候,有心的人来入梦。人,摇曳在红尘中,人,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柔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我有一朵,满枝头,谁来真心寻纵。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人如似梦。……”
“青儿,你这唱的是什么啊?”沈天傲听了我唱的这个歌,转回头问我,“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啊?”我听了他的话一愣,马上明白了,这歌与这个时代有点不搭调,太“前卫”了,前卫了几百年,在现代本不算什么,在古代却有点太那个了,古代的子哪里有这么放得开呢,大门不出二门不能迈,还敢想有人来“折”?我一吐舌头,嘿嘿笑了。“我不唱了。”
“青儿,以后不要再唱了啊。”沈天傲叮嘱道。
“哦,知道了。”我应道,“我只是觉得挺好听的,我保证,以后不再唱了。”
其实我很喜欢这首歌的,看来以后想唱也得改歌词了,我这个现代子要想在古代生活得顺利,还真不容易呢。
“天傲,”我唤他,“你累不累?我们要不要歇会儿?”
“不累。”沈天傲头也没回地答道,“我知道前面有一个村,村里有好多,我们快点赶在天黑前到那里,晚上住在那儿,让你好好看看。”
这家伙!我有一点点的感动。他也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喜欢儿的,常常在野外采些来给我,放在我的房里。要知道在古代可是没有店的,他采的有些,是野外没有的,有些可能都是在人家家里求来的。不过我从没有问过他,男人的有些事,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好,给他保留一点神密吧。
果然跑了没多久,就看到一个到处是的山谷。谷里有几十户人家,正是晚饭时分,家家烟囱都冒着炊烟。
我们到村口敲开了一个大门,这是一家三口,正在吃饭,两夫看样子有四十岁左右,有个儿子才十六七岁,一家务农。这会儿是农闲了,都在家里闲着,真服了他们了,我们在现代的时候这样闲着可以看看电视,打打麻将,他们闲下来无事,只能空呆着。
我们说明了来意,夫俩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特意腾出了一个房间给我们。沈天傲给了他们一锭银子,夫两个死活不肯接,沈天傲执意给了。听说我们没有吃饭,夫两个赶紧跑到厨房,一会儿就端出来两碗肉丝面。看样子,应该是这个家里平时最好的伙食了。
唐朝的百姓生活还算安定的,家里能有肉有面的,也不在少数。不过,看这个村座落的位置,能有肉吃,却也不是十分容易的。
吃过饭,跟他们夫聊天,知道这个村里的人都姓周,原是周王朝的遗民,在这里建了这个村子。因为座落在这个谷里,谷里到处都是,所以也叫谷。
谷这里真有点象世外桃源,村民热情,男耕织,生活倒也乐趣无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