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思念已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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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金的阳光把爷爷和蔼的笑容装点得更加慈祥。我俯身在草丛中洒水,爷爷在一旁梳洗流浪动物身上的毛发。他很喜欢动物,对待这些弱小的生命无微不至,他真的是一个很又温柔又善良的人。

  “它们是您收养的吗?”

  “不,是我的孙子宫烨灿收养的。”

  爷爷稍稍顿了一下:“那孩子心太软,同情心强,不收养这些流浪动物就和我闹倔。现在他走了,它们一直陪在我身边…….日子就并不是那么寂寞。”

  爷爷他是个可怜的人,自己的儿子,媳,孙子三口都一起出事故去世了,留下他一个孤苦伶仃的老人。

  “所以它们很重要。”

  “恩,它们就像灿的影子。”爷爷的目光凝视着在树下嬉戏的动物们,脸上不流露宽慰的笑容。

  接着他用一种似自我安慰语气对我说:“上帝对我这样的人太宽容了,还让我遇见了泽……”

  “不是的。”我淡定地顺着他的目光望着天空:“是上帝怜悯我,让我幸运地遇上了您。”

  “泽,你应该多一点快乐。在这里还会感到陌生和寂寞吗?”

  “不会。”我只是安危他,即使不陌生,但是这里不是我原本熟悉的真正的家。

  而且会寂寞,爷爷始终不是我至亲的人。我的至亲……被遗弃的痛苦和不安所聚集而成的存在是幻灭的泡影,而我一直是孤身一人。现在是,未来更是。

  “泽,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孩子呀……”

  爷爷有点倦了,躺在老旧的藤椅上,招呼我扶在他腿上。俨然像蒙太奇般的祥和画面。

  这就是被爱的感觉,如此妙,像五彩的糖果,暖心的奶茶,看来没有爱的世界或许存在,但不是永远的存在……

  四月的天,轻薄的裙,飞扬的纱,浅浅的蕊,盈盈的。蝶飞过,留下绮丽的光点。

  瑞是爷爷的孙子灿捡来的一条流浪狗。他离开后,一直是瑞陪在爷爷身边,陪着爷爷走过孤独的些许岁月。

  毕竟有些年月了,这条狗的生命逐渐走向终结。它无力地匍匐在老槐树下,坚持着支起身子,感觉想要再看一眼它熟悉的周围。

  爷爷发现了瑞的不正常,面部有些激动和担忧:“瑞,瑞,哪里不舒服?”

  生与死是万物无法脱离的掌控,这是自然界不变的规律,其实我觉得没什么。可是看到爷爷那样的表情,淡淡的自嘲浮上心头,有什么真相压着自己,有什么假象正在被打破。

  瑞的重要也只是因为是灿留下来的吧?

  “别急爷爷,瑞会没事的。”瑞不停地喘气,体内的氧气越来越供应不了它的呼吸。挣扎到尽头时,它似乎也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最后注视着自己的主人。那种凝望比人类间的感情还要忠诚。

  胸口起伏的节奏慢了,身体颤动的幅度小了。小生命无奈的闭上眼睛,心脏停止了跳动。“瑞……你也终究离开我了。”

  我并不可怜瑞,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自己生命的轨迹,路的尽头就是死亡。但是看到爷爷的表情,心中总不是滋味,比起一条狗,可能我都比它可怜。

  苍老的手抚摸着瑞雪白的皮毛,是在安抚逝去的灵魂吗?还是无法接受瑞离开的事实?

  爷爷就那样慢慢地摸着它的皮毛,好像瑞只是在睡觉。好久才把瑞抱到树下,往昔瑞玩耍的地方。

  “埋了吧,泽。”他的背影有些摇晃和单薄,或许还是无法接受吧。

  其实面对眼前的一切,我心中有点暗喜,因为从此以后爷爷的爱会更多地加注在我身上,即使我做的是替身的角,我还是心甘情愿。我羡慕爷爷的孙子灿,到最后,我想把这一切变为自己的。他已经很幸福了,即使已不再世,但他至少有爱他的人,他的死亡也成为爷爷心中永远的一道疤。

  所以说让点给我吧……

  我不得不承认,人的很大。当他们尝到幸福的滋味时,就会不舍得把幸福的滋味与别人共享。我也逃脱不了那种。

  我摸着瑞的毛发,将它还没完全退去温度的身体抱在怀里。犹豫着要不要救他,爷爷眼中的那抹忧伤还是无法让我狠下心来见死不救。

  “Cureart.”手掌泛起耀眼的金黄光芒,许许多多的十字架围在瑞的尸体周围。瑞慢慢上升到空中,在它的背部长出了洁白的羽翼。

  瑞缓缓落到地上,又恢复到以前样子,活蹦乱跳的。

  我扣了扣们,轻轻地唤着爷爷,微微打开房门,让脚边的瑞迎上去,瑞摇着尾巴蹭到爷爷的跟前。

  “怎么会?”

  “爷爷,我会魔法。”

  “魔法?!”他很惊讶,但在惊讶的同时我看到他表情中的厌恶。

  “爷爷,以后我想去ROSENGAKUEN。”

  “去学更多的魔法吗?为了变强吗?”

  “是。”

  “魔法,是产生的魔鬼……”他很轻很轻地呢喃。

  命运,我向你讨回公平,然后报答给爷爷,让他永远快乐……不是我的,强求是得不到的。

  “嗯,可是我还是想要学。”我淡淡的回答,心中流过丝丝哀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