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刘国栋正等的心焦,翘首等待了许久,还是没有见到刘如辰的身影,心中暗自着急:今日辰儿是怎么回事?时辰过了许久,竟然还没有到书房?正在埋怨中,却见刘如辰施施然的进门。
“事情办得怎样?”一见刘如辰,刘国栋劈头就问,其实也怪不得刘国栋着急,如今事情就如箭在弦上,看谁早发,若是稍晚一步,怕到时就全盘皆输了。
看着一脸着急的刘国栋,刘如辰邪邪一笑:“父亲,尽管放心!”说着,拿出一叠信和一本账册,躬身递给了刘国栋,“父亲请过目,若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儿子即刻就去修改。”
刘国栋伸手接过,一样一样的翻阅起来,脸上渐渐又恢复了那温和的笑容,眼睛缓缓眯缝起来,一叠声的道:“好,好!”
“父亲,明日儿子就动身前往京城,把人证和物证交给大皇子,父亲以为如何?”刘如辰把账册和信小心的收起,交给刘国栋:“父亲,这些暂时放于父亲处,明日儿子再来取。”
“这,辰儿,这些东西非同小可!”刘国栋轻轻的抚着放在桌案上的信和账册。
“父亲,就因这些东西非同小可,儿子才不敢随便乱放!因着,儿子还要前去会一会梅大,怕带着这些……,到时万一有所遗失,故而请父亲辛苦一个晚上。”刘如辰看着刘国栋,一脸郑重的说道。
“好。”刘国栋谨慎的收好,“辰儿,这梅,你……”
“父亲,梅雪,儿子,儿子必要问个明白才行!待得儿子死心,我们就依计而行,若是梅雪回心转意,父亲,便放过她,行事反而更为方便。”
“那……,辰儿,记住,一切要以大事为重。”
“儿子省的。”刘如辰施了一礼,转身出去了。
……………………………………………………
梅雪一直昏昏沉沉的躺在车上,神志不是十分清楚,只是苦了菊儿,紧紧的跟在车边,小步的跑着,还要不时的照看梅雪,看着自家那红的滴血的脸庞,躺在车上如此凄惨的模样,菊儿的心一阵一阵的紧抽着,听着耳边时不时的传来行人隐隐约约的嘲笑声,和押送兵士的呵斥声,眼泪不受控制的就流了下来。想着自己和,自小到大,哪里受到过如此的委屈?
一行人穿过扬州城的大街,在一扇黑重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这里就是扬州城的监狱,位于扬州城府衙的右边,一扇黑的大门隔开了内外两重世界。
在总兵的示意下,一个兵士连忙上前,抓住门上的铁环,“啪啪”把大门啪的山响,“吱呀”一声,大门打开了一条缝,从门内探出一个白的脑袋,脑袋上长了一对小眼睛,小眼睛四周一转,看到了骑在马上的总兵,脸上的皱纹就挤在一处,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忽啦一声,大门洞开,出来一个精瘦的小老儿,蹬蹬蹬的跑到总兵马前:“不知总兵大人驾到,真是该死,真是该死。”一边哈腰,一边忙着施礼。
“免了,免了。”总兵不经意的摇摇手,“这两个人犯,很是要紧,仔细着一点,若有一丝差池,小心你的皮!”总兵的声音有些严厉。
“是,是!”小老儿连声应着,“小人省的,小人省的,必定严加看管,严加看管。”
“如此就好。把她们带进去!”说着朝兵士们一挥手,就有一个兵士上前,一把拉住了菊儿,菊儿两只手紧紧的拽住车把,哭喊着道:“,,我要和在一起!”
“?哼哼,到了这里,还哪里来的!”小老儿看着菊儿,发出一声冷笑,就似换了一个人一般,上前几步走到梅雪面前,猛的拉住了梅雪的胳膊,一使劲,就把梅雪拖下了车:“哼,到这里来,还显摆什么的架子?竟然还躺在车上装睡?”
看着摔落在地的梅雪,菊儿猛的挣开了抓住自己的兵士,扑到在梅雪身上,惊惶的问道:“,,你,你没事吧?”
剧烈的疼痛,使得梅雪缓缓醒转过来,努力的睁开眼,有些迷茫的看着眼前的一片混乱:“菊,菊儿,这,这是,哪,哪里?”
“,你,你醒了?”菊儿看着醒转过来的梅雪,破涕为笑。
“,,这里是……”
“磨蹭什么?还不快进去!”小老儿凶神恶煞的声音,截断了梅雪的话。
梅雪坐在地上,扶着菊儿,努力撑起身子,缓缓的站了起来:“菊,菊儿,这,这位是……”
“哼,任你是谁,到了这里都一样!”说着,谄媚的朝总兵一笑:“大人请回,交给小老儿,您放心就是,这里就是一个苍蝇,小老儿也不会让它飞进来的。”边说边朝内一挥手,呼啦啦的出来十几个狱卒,把梅雪两人团团围住,小老儿上下打量个一下两人,用手捋了捋额下的几缕老鼠须,阴阳怪气的道:“呵呵,还是一位大户人家的呢!哟啧啧啧,是自己走呢,还是让这些人侍候着进去呢?”
看着他的这一副模样,梅雪觉得心里一阵反胃,忙靠着菊儿,挪了几步,挺直脊背,淡然一笑:“烦请老爹带路,梅雪自己进去就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