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雪梅也不说话,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就这样的看着天傲,天傲一愣神,转瞬会意,欢喜的说道:“雪儿,就提思院。”
“思源?”甄雪梅有些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不,是思院,一种相思,为伊消得人憔悴的相思。思院!”说着怔怔的看着甄雪梅。
甄雪梅听的满脸通红,暗暗恼怒他出言无状,但他又没有说相思的是谁,自己却发作不得,提着笔写也不是,不写也不是,转念间,却展颜笑道:“原来公子已有红颜知已,真真是可喜可贺!待梅雪认真写来,也让公子的红颜知己高兴高兴。”边说边提笔写就。
天傲一听甄雪梅这样说,脸腾的红了起来,略略带些恼怒,也不管菊儿就在旁边,冲口而出:“雪儿,你,你难道真的不知我的心意?自那次扬子湖畔,你我初遇,我,我的一颗心就,就……”天傲顿了顿,似下了决心一般,“我的一颗心就陷在了雪儿你的身上,再也无法自拔,雪儿,雪儿,我,我……,我早就下决心,我,我,我非你不娶!”
甄雪梅见他突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满脸的潮红顿时退去,换上了一脸的苍白,一颗心怦怦的直跳,两眼直瞪瞪的瞧着天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菊儿也似傻了一般,站在一边,天!这,这是,这是怎么回事?虽说自己一直鼓动,可是,可是……,可是岂有这样直白的说得,让人如何好意思接口?
天傲终于鼓足勇气,把日思想的话冲口说了出来,却也不觉得后悔,虽说在京城,有无数的大家闺秀把他当作理想的夫婿,在他看来,这些人俱都是冲着他皇子的身份和赵家的权势来的,以为日后可以凭此显贵,可是又有谁知,自己却对那个位置无意,只是为了不让母难过,自己有时不得不逢场作戏!及至在扬子湖畔,遇到了梅雪,才知原来,原来还有这样一种子,可以纯净如水,可以……,想着,又痴痴的望着甄雪梅,希望她能够……。
甄雪梅见他就这样的望着自己,一脸的希冀,一颗心顿时塌了一半,想不到他,他竟然……,原本退去的潮红,又慢慢的爬上了脸颊,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却低头在“思院”两字的下面写了一行字,写完,看也不看天傲,转身出去了。
天傲见她一语不发,写了几个字,转身走了,以为自己的告白只是徒惹人厌而已,顿时心灰意冷,原打算就这样出去,字也不要了,想想终究是舍不得,留几个字做做念想也好,一步一挪的走上前去,低头一看,原来甄雪梅在思院下面写着:“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顿时心中狂喜,看着这行字,嘿嘿的傻笑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这样在书桌前站着。
菊儿见自家一语不发的就这样走了出去,原以为自家恼了,正待要抑郁天傲几句,却不曾想,天傲站在书桌前,颠喜狂,就差手舞足蹈了,心中十分的奇怪,这人莫不是疯了,被人拒绝了,竟,竟如此的高兴!想着凑近了书桌,一看上面的字,倒真真的吓了一跳,暗道:“,原来,原来你竟是如此狡诈的一个人,枉我前几日自作冰人,却原来,却原来……”虽有些气恼甄雪梅的隐瞒,但心中却也着实的替甄雪梅高兴。
又看看天傲的傻样,不笑道:“公子,这幅字莫不是有什么不妥?若有不妥,小婢这就拿去扔了!”说着作势就要去那宣纸,天傲急的一伸手,按住了,急道:“没有,没有不妥,不,不能扔的。”边说,边小心的摺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放进随身的袋里,用手按了按,感到纸张的存在,才放心了一般,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朝菊儿笑笑,转身步履轻快的走出了书房。
来到院中,见甄雪梅坐在刘如媚的身边,正微笑着听他们讲话,于是也不说话,就站在了甄雪梅的身边,静静的站着,却浑身散发出一股喜气,瞧得众人一愣,各人的心中滋味俱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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