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内容结束 日薄西山,一点点金红的光彩渐渐消散去,才是半刻钟过去,那晚香玉略带一丝甜腻的芳香散落风里,只扑在人脸上,越发得香郁浓重,陶陶然引人醉去。
夜色里,一盏盏纱灯渐次燃起一点光影,随着清风,摇摇晃晃的,竟是平添上几分醉人的风采。金陵城乃是大城,长夜不休,直至三更时分,那人来人往车行马声才是渐次消去。而此时,不过是黄昏过后,晚膳才罢,正是一日内最是惬意之时,金陵城的官家民家多是择了此时往来。
朱家,自然也是一般的。
那朱家的老爷虽是生养了好几个儿女,但正室嫡出不过是两女一子,发妻早丧,虽是娶了填房,但平素最是疼宠的便是那朱大少爷朱益。因此,便是听闻得今日那孩儿又是招惹了个平常人家的妇人,他却也不当是一回事,只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便是自斟自酌,随意赏玩着新近送来的一个梅瓶。
这梅瓶,原是梅子青釉的,胎白细腻,釉层厚而透明,釉质莹润,苍翠欲滴,一色的纹饰俱无,极是古雅可人。
那朱家老爷素来自诩为儒商,最是喜欢这等古玩珍品,今日拿得这梅瓶,自是细细鉴定,就是自己素来疼宠的儿子也是倒退一射之地,自晚膳罢了,便是花了十分的精神玩赏这梅瓶。
这朱家老爷正是看着心内越喜,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不多时便是有人轻轻扣了扣门,喊道:“老爷。”
“嗯?”朱老爷听得这一声,只哼了一声,小心将那梅瓶放在案上,略略抬起眼皮子,心不在焉着道:“怎么了?我不是说了,没有什麽大事不要打搅我的么?”
外面的人听着只越发得恭声小心,道:“老爷,那风家的大少爷亲自前来,说是要见老爷。老奴想这风家素来也是亲善的,只是这两三年略略疏离了几分。若是不应了这话,倒似老爷太过眼高,老奴便是吩咐下面的好生伺候着,又应了话,且候着老爷您的话。”
风家的人……
那朱老爷听得微微一愣,心内却是生出一丝喜意来:他朱家原是与那风家世代交好,自祖辈以上的百多年交情,从小儿起便是与风家常来往。谁晓得那小辈却仿佛是隔代仇一般,根本说不上一句话。当然,他也是晓得自家事的,这多半还是自己孩子朱益的错,但思虑着这孩子年幼时便是失了亲母,他却总是不忍心。不想,那风家见着竟是渐渐疏远了。
这倒是个交好的机会,若是错了这一遭,日后还不定怎么着……
心内这么想着,那朱老爷也顾不得那案上摆着的梅瓶,忙是略略整了整衣衫,咳嗽一声,便是开了门,沉声与边上躬身肃立的老仆道:“老福,这事你做得极好,那展辰也是好些时日未曾来了,那些下人不晓得什么的,你还是先去瞧瞧,别失了我朱家的分寸。”
那老仆原是在朱家服侍了数十年的,哪里不晓得那朱老爷的意思,忙是应了下来,只吩咐边上的人随着,眼见着那朱老爷的身影被花木屋宇遮掩住了,才是咳嗽一声,往那厨下而去了。
朱老爷近些年来越发得发福,虽是略带几分急促地往那招待的客堂走去,但行路上看得,仍是略带几分缓和凝重,不疾不徐。朱家大宅也是极大的地界,那朱老爷好是半日的工夫,才是到了外面厅堂。
风展辰低首缓缓啜饮一口清茶,他素来晓得那朱家的行事,自是晓得此时那朱老爷应是还在路上,他抬首看了周遭半日,便是微微生出几分感慨:也不知多少时日未曾踏入朱家,这厅堂的摆设便是大变样了,看过去竟是全无旧日的物件。
这风展辰正是感慨,不想外面便是传来一阵声响,抬首看去,原是那朱家老爷笑吟吟着踏入内间,往这边走来。
“朱伯伯,近些时日身子可是还健朗?”风展辰起身行了一礼,就是只笑着上前扶着朱老爷行至主位坐下,才是又回身坐到原处,笑着道:“前听得您身体不甚康健,原是应看望的,只是忙着浑忘了,今日才是前来,倒是小辈的不是了。”
挥挥手,那朱老爷轻轻啜饮丫鬟才是端送来的清茶,想了半日,才是放下那茶盏,极是和蔼着道:“原是家里那些人想的多了,只略略受了些风寒,不过半日便是好转过来了。你素日是个知礼的孩儿,必是想着我的病症不大,半日便是好了,方是不愿过来说着晦气。只是不晓得今日你与益儿说的,又是怎么一回事?”
稍稍愣怔,那风展辰原是未曾想得这朱老爷竟是这般利落,半日才是苦笑一声,与那朱老爷道:“朱伯伯真真是不失旧年风采,依旧是干脆利落,行事不带丝毫泥水,怪不得商界上常说您这是老当益壮,不让青壮。”
“说句实在话,这些年来,展辰你虽还时常关心我这老头儿,但对着益儿却是无个话说,因此渐渐也便是生疏了。若是无事,你怎麽会登门造访?加上先前益儿的话,我这老头子还没有老眼昏花不知世路,哪里看不出一些来的?”那朱老爷听得风展辰的话,笑着抚须道。
听到这里,案风展辰还有什么话说,想了想,还是细细地将那事说了个清楚透彻,前因后果,端是清楚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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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公司里忙死了,好不容易才偷出空隙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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