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只是这般时辰?”淡如心内有些讶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只随着那琥珀帮自己换上衣衫。
精彩内容结束 夜渐渐消褪,熹光透过窗纱,一点点驱散了暗淡的迷雾。耳畔一丝丝潺潺清流的风声水声使得,使得淡如渐渐苏醒过来。
微微睁开眼,那淡如虽仍是有几分倦倦,但神色间却是颇有几分清明沉静。支起身子,淡如凝视着纱帐上柔美婉转的刺绣,半日才是微微叹息了一句。
今日,便是与那风展辰再会了……
对于这个男子,淡如不知应是以如何的态度来面对,只想起他,那心内便是涌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其中的滋味。由此,她便是越发得不愿想到这个男子,便是先前处置那祁乐楼,也可以避开了对他的思虑。只是为了日后计,今日这一会,总是避不过去的。
想到此处,淡如竟是略略有些愣怔,想了半日,才是掀了帘子,自披上一件家常的半旧单衫,下得塌来。
现下因着淡如淡如渴睡,琥珀等人俱是不欲早早打搅,屋子鸦雀无声的,甚是寂寥。淡如没甚滋味的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只闻得一丝丝甜香来。抬眼看去,却是前些日子折下的那枝玉兰,正端端正正地安置在窗纱下的桌案角落里。
淡如微微迟疑,方是缓缓走到那桌案边上,凝视着这一枝玉兰半晌,方是发觉这玉兰业已是略略颓了几分玉润芳华,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绰约丰盈。
不过几日,竟是连着这花都是耽误了过去。淡如略微怜惜地轻轻摩挲了这花瓣,想了想,又是觉得自己有些太过郁结,竟是连着看着一枝花儿都是这般。
心内这般想着,淡如只放了这支玉兰,探身将那窗牗推开,眯眼向那远处看去:此时日色渐渐清明远处一带碧山葱岭沾染了些云雾。抬眼望去,云雾横去了大半的山林,只隐隐透出一丝丝淡淡的烟雾绿。
那绿得却是极青碧,隐隐透出一丝翡翠般温润的色调,看着淡如倒是有几分痴痴的,良久都是回不过神来。却在此时,外间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淡如抬眼看去,却是几个穿着仆役旧衫的仆从,略略嬉闹着拨开了藤蔓,透过一个西番花型的窗格四下打量起来。甚至有几人说笑了半日,是转而看向淡如这边。
此时那淡如发髻散乱,衣带松懈,偏偏是海棠春睡方是醒来,慵懒得忘了素日的谨慎,见着这般,只慌忙将那窗牗死死闭合。
这一举动过甚,倒是使得那原是不曾注意这边的急急看向这边。只是那淡如手脚甚快,这些仆役多半只看的一只凝脂般的玉臂。因着他们原是因着近日打发了出去,方是如此造次的些,此时见着内里有人晓得了,却也不敢多言,只悄悄地避开了。
淡如心内略略紧张了些,想着方才无人看向自己这里,想来面容仍是无人晓得的,自是略略舒了一口气,但新近打发了不少的仆役,院子的管制日渐宽松,却还是早些搬到那新宅子里放好。
如此以来,淡如倒是希翼着那风展辰能出个合适的价儿,将那祁乐楼早生交割了,方是轻松的。
她既是思虑到这里,那原先的几分心思俱是转了过来,倒是回转身来,自坐在榻上细细地思虑起来。
好是半日的功夫,待得那琥珀进来,那淡如才是将这事想了个通透,微微抬首与那惊疑着的琥珀一笑,道:“琥珀你来了,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已是辰时正了呢,小姐。”琥珀淡淡一笑,却也不与淡如谈其余的,只将紧走了几步,将淡如扶起来安置床榻右侧梳妆台边坐下,自己转而取来一套的素淡衣衫,帮着淡如打理。
“还只是这般时辰?”淡如心内有些讶然,淡淡地说了一句,只随着那琥珀帮自己换上衣衫。
这是一套的夏时妇人衣衫,粉色小衣贴服在身上,外罩着粉紫纱衫,藕荷色的纱裙被那水月纹腰封紧紧系在腰上,一条豆绿丝绦低低地称住腰身,柔柔地带出一丝妩媚。
着装罢了,那琥珀又是与淡如盥洗梳理,方是细细梳理淡如那一头青丝,将其绾成一个妩媚柔婉的流云髻,簪上数支淡粉珠簪,再戴上一支卷须点翠挂珠钗。这般看了看,琥珀却是觉得有些空空的,只想了想又是取来三朵绒花簪在髻侧。
见着俱是妥当了,琥珀便是扶着淡如,打起帘子,自去进了早点,方是泡了一壶子茉莉甜茶与淡如。
正在这时,那外间传来一阵脚步声,不多时便是有个小丫鬟在那屋子外间喊道:“琥珀姐姐,外面有个风家的公子,说是与小姐约了生意的,使着我禀报。”
嬷嬷早已是在此了,听得这话,便是与绿蚁一个眼色,让她去应付。那绿蚁见着也不在意,只微微颔首,自打起帘子,出去与站在院子里的小丫鬟道:“已是晓得了,你将风公子请到外面专是待客的厅堂里,送上酒楼里上好的好茶细点,说稍后小姐便来。”
那丫鬟闻言,自是脆生生地应了下来,转身便是往那外面走去。
嬷嬷见着这风展辰虽是大家子弟,礼数甚是庄重,又是亲身前来,不是打发了小厮说话,自是诚心的,便是转身与淡如道:“小姐,这风公子倒是不差的,若是价儿不差,那祁乐楼便是与了他,自也是妥当的。”
“嬷嬷说的正是我想得的呢。”淡如不带一丝烟火气,眉眼弯弯,却是带着几分机敏,道:“放心罢,此事便是不成,也是差不得哪里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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