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嘞呀嘞,”忍足侑士推了推鼻梁上的圆边眼镜,那微笑熟稔的像是一个既定公式一样,给人感觉像是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是经过精细测量过的。
忍足侑士那带着关西腔调的声音想起,带着微微的喑哑,却像是有着一种一样的魔力一般,刺激着所有人的耳膜。
“还是抵不过你的数据网球!”忍足侑士对着柳莲二伸出了手,“真是受教了!”
“哪里!”柳莲二伸出了手,握上了忍足侑士的手,“我也受教了,冰帝的天才果然名不虚传。”
不但拥有着卓越的球技,也拥有着看透人心特质。但是他是赢不了的,因为数据是不会骗人的。不论,这忍足侑士再怎么会玩心理战术,从他的数据着手,便可以轻易地找到他忍足侑士的漏洞予以攻击。
“说笑了。”忍足侑士笑容不减,搭上他那带着魔幻般磁力的声音,明明应该是透着玩世不恭的,可是却硬生生地转成了如同他的发,那种深蓝莫名地透出一股子苍凉。
好像,那是从心底慢慢地渗漏出来的,缓缓地流淌开来,它不占任何的面积,只是湿润了自己的心灵,寂静而又忧伤。
“你老是在最后惯掉以轻心,所以才会一直无法立于万人之上!”
迹部景吾扫了一眼忍足侑士,语气里或多或少对忍足侑士的失败有些可惜,也带了一些指责。
“迹部,我已经拼尽了全力了~~~”忍足侑士对于迹部景吾的指责只能付诸于淡淡的一笑,立海大的三巨头,果然是名不虚传!
迹部景吾扫了忍足侑士一眼,从教练位子上站起了身来。
“那么,现在就是本大爷我的比赛了!”
迹部景吾的每一个字都带着骄傲,他站立在阳光下,在全国中学生网球界最高学府的球场是肆意曝晒着自己的高傲,像世人昭告着他便是冰帝的帝王。
迹部景吾一扬手,刚刚脱下的外套便往半空中扬去,轻轻地翩落在球场外。
就着阳光,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太阳神阿波罗一样俊无措。
离外套最近的凤弯腰拾起了迹部景吾的外套,轻轻抖了抖,抖去了外套上的灰尘,然后甚是恭恭敬敬地把外套搭在了教练椅的椅背上。
“凤,你还真不是一般的乖啊~~~”向日岳人双手枕在自己的脑后看了一眼凤,真是败给这个乖巧的和什么似的学弟了,那迹部爱随便乱丢外套就让他随便乱丢好了,反正现在桦地不在,他应该自己会捡吧…….
好想看到迹部自己捡外套的画面哦~~~~~
“凤,扔回去扔回去啦~~~”向日岳人小声地对着凤说道。
“向日学长~~”凤有些为难地看着向日岳人,“这不好吧…”
“切!”
向日岳人嘟了嘟嘴,这个学弟怎么那么乖啊真是……
真田弦一郎看了一眼那球场入口处,却见不到幸村精市的身影,刚刚明明是说出去看一眼黔赤也的,可是现在这黔赤也已经回到球场上看比赛了,幸村他却还没有回来。
正在真田困惑的时候,球场的入口处出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幸村精市走进了球场。
“比赛赢了吧.”幸村精市以肯定的口吻像真田弦一郎问出了一个本该是疑问的话题。
“恩!”
真田弦一郎点了点头,面娶没有舒缓下来。
“你的脸?!”似乎不是那看。
真田弦一郎很想对幸村精市这么说,此时此刻他的脸有些蜡白,那看着简直就是态生两靥之愁的典范。刚刚出去的时候明明没什么问题,怎么现在却是这副模样?!
“真田,”幸村精授教练椅上坐了下来,微微仰头望着正在脱下身上长袖运动外套的真田弦一郎,根据之前达成的协议,即使已经赢了三场,这比赛还是要比完这最后一场,“那就一鼓作气赢下去吧!”
此时此刻,幸村精市说这句话有着提醒的意味却也有着转变话题的嫌疑。
真田弦一郎没有细想那么多,只是应允了下来。
“恩。”
真田弦一郎拿着球拍,稳步走进了球场中。
“皇帝!皇帝!”
这种雄厚的声音是立海大无数被真田弦一郎‘爱的教育’教育过,但是依旧臣服在皇帝陛下的实力下的立海大网球社社员们高声齐呼。
“迹部!迹部!”
这种纤细而又微弱的声音是不辞辛苦从东京赶来助威的迹部后援团的死忠粉丝。
“差别好大啊~~~”
黔赤也眨巴着那无辜的眼神。
“那是……”仁王雅治左右看了一眼,“一边是三五大粗的男生,一边是娇小可人的生,这差别实在是太大了!”光是生那几声娇滴滴的‘迹部’就够让人酥软的了。
“真田君,就让我们进行一场华丽的比赛吧!”迹部景吾手抚着泪痣,是笑非笑地说道。
“随你怎么说。”真田看了迹部景吾,他的个还真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还是那么的张扬,还是那么的肆意。
“那么,真田君,就让本大爷在你的手里取得胜利如何?!”
阳光下,那少年笑着,张扬而又自信,好像悉数掌握了一切,微风过处,吹起了那薄薄的运动衫,显露出白皙纤细的腰际一角,此情此景,有着玉骨解凌风露,铅华不涴
凝脂的韵味。
“哼,”真田弦一郎轻斥了一声,“你还真是敢讲!”
“本大爷可不是光说不练的人。”迹部景吾嘴角一掀,颇有些你等着看便是的意思在里头。
“希望如此!”真田弦一郎不再理会迹部景吾,转身往发球线走。
“赤也,”幸村精市开口唤道。
“啊,部长?!”黔赤也把视线投了过来,有些疑惑地看着幸村精市。
“好好看着比赛!要努力记住我们的网球,”幸村精市目光平静地望着球场,深邃而悠远,“然后…”
“打败我们!”
在这个以王者著称,看重实力的立海大网球社里面,只于打败了他、真田还有柳,他才能够安心地把网球社这个重担子交挖黔赤也这个年轻不知道责任为何的孩子身上。
“打败我们”这四个字幸村精市说的是铿锵有力,但是又像是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在里面,让人顿起不安之心。
柳莲二微睁开眼眸,那褐的眸子望着幸村精市,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对黔赤也说这些,是要让黔赤也明白自己他是被幸村精市看中的,那个要在他们三年级离开之后对网球社负起责任来的接班人吗?!是想要让黔赤也明白他对网球社应有的责任感吗?!可是,在此时此刻说这句话,却让人觉得是别有深意在其中的。
“我…可是….我…”
黔赤也有些紧张地看了看幸村精市,又看了看在场上的真田弦一郎,最后又把视线移向了柳莲二,有些结结巴柏说着不知所云的话。
啊….部长你干嘛突然之间说这个,搞得好像那些八点档洒狗血的电视剧里想要生离死别的人一样,这样我会不习惯呀不习惯的….
而且,黔赤也把视线投向了正在场上以风的席卷喧嚣着这场球赛的真田弦一郎,我压根就没办法打败你们呀…
“算了,顺其自然吧!”幸村精市微微叹了一声气。
他不该硬地要求着黔赤也在一瞬间成长起来,刚刚他就像是揠苗助长的人一般。
可是,如果允许的话,他也不想如此。
幸村精市右手紧握着拳头,那修剪的整齐的指甲在手心深深地扣出了印记,但是他攘无知觉,丝毫没有察觉到那指甲陷入肉时的疼痛感。
他仅有的知觉便是那右手一阵一阵的无力感。
他,幸村精市还没有带领着立海大网球社蝉联第三次的全国大赛,他还不想离开球场……
有史以来,幸村精市第一次在球场上思考着与网球与比赛无关的事情。
“副部长的风被破了……….”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幸村精市从自己的思绪中猛然觉醒。
球场上,真田弦一郎那快如闪电般的挥拍划下一道如同幻影般的弧线,球速疾如风。迹部景吾也猛然一划拍,接下了风这一招。
迹部景吾的球快速地超越了真田弦一郎的身侧,迅猛毫不留情。
“3-1!”
全场哗然。
“本大爷已经看穿你的弱点,真田君,你的风对本大爷没有了。”
迹部景吾扬起下巴,一脸的高傲。
真田弦一郎回首望着自己身后那深深的球印,心中闪过一丝愕然。他的风,被破了?!
“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技巧中吧~~~”
迹部景吾伸展开手,那模样似乎在说‘信我者,得永生’。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