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这次会对上你们队上的迹部呢,”黔赤也一边把拍头倒置在球场上,一边挠着自己原本就已经乱糟糟的头发,有些惋惜地说道,“倒是没有想到会对上一个新手。”
“是吗?!”日吉若眼角余光扫了一眼黔赤也,那张一直紧绷的脸也没有任何欢愉同样对于黔赤也这番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正!”日吉若在黔赤也转动球拍的一瞬间开口说道。
黔赤也看着球拍在地面上旋转着然后“吧嗒”一下落了地。球拍倒在地上,显示的是正。
“你先开球!”
黔赤也弯下腰去捡球拍。
“哦,对了,”日吉若突然出声,“我想,你们立海大这次不会那么容易获胜了!因为,我会赢下这场比赛!”
虽然这立海大是蝉联了两界全国大赛冠军的队伍,双打输了两场,这并不代表在这双打也会输给他们。更何况这立海大派出的第三单打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新生,而他,是要以上可下取代迹部部长成为冰帝单打第一的日吉若。
这场比赛,他一定不会输也不能输。
“这个…”
黔赤也捡起球拍,龇牙一笑,那几颗洁白在阳光下闪耀出一道光彩。他把球拍往自己的肩上一扛。
“这个,谁知道呢!”
夕夏看着球场上进展的比赛。
冰帝那个表情一直没有舒展过的少年那球技果真是很不一般,厉害!
但是,那击球的架势不同一般人,那双臂伸展像是要扑击而上雄鹰一般带着浓浓的武侠小说中的某种盖世武功一样的味道,那球也甚是犀利,像是轰炸的意味一般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这种看似带了点诡异的动作却是让日吉若全身的肌肉集中了力量在一瞬间爆发了起来,行动也在瞬间提升了上来。
这种动作虽然是超乎常规,但是在这冰帝的日吉若做来却是顺畅流利,而且也让人无法预测到球路。
这种招式,似乎黔赤也是第一次见识到,一下子被这奇袭搞的慌了神,自乱了手脚。
“这种动作好像有点像是古流武术的动作!”暮叶文雅支着下巴,喃喃地说道。
“哦?!”夕夏感兴趣地瞥过了头,状似询问。
“你看哪,刚刚他那种右手往后拉的架势很像是使用古流武术的武器短戈战斗时的模样。”暮叶文雅指着场上那日吉若此时此刻摆出的动作说道。
“古武术流?!”
对于这古武术流,夕夏还真的是第一次接触到。原来,那些动作是武术派系里面出现的动作,难怪有着一些武侠气息。不过在网球中加入其他的因素,这种比赛在这个网球世界里面也不算是少见了。
但是日吉若那加了古流武术动作的网球看起来的确挺厉害的,莫怪乎能够在与立海大进行的新人赛上夺得了一席之地。
这黔赤也就是因为如此才被日吉若打乱了自己的节奏,也一直被动地随着日吉若的比赛步调走来,虽然说,这黔赤也也在试图改变自己的困境,但是却有一种力不从心的意味,使上了单脚碎步的他的确是跟上了日吉若的步调,但是却没有改变过来,只是在疲于奔命之间找到了一个缓冲点。
如果再按照这种势头下去,夕夏觉得这黔赤也的情况很是堪忧。
“那小子似乎嫩了点呀,被压抑住了呢~~~”仁王雅治把玩着自己那小辫子,轻斥了一声,“炕出来冰帝那个还有点水平!”
“黔一开始就被奇袭打乱了步调,如果他再不找回自己的节奏的话,只怕这场比赛要被冰帝拿下了!”柳莲二微微睁开双眼,看了一眼在场上奔波的黔赤也一眼。
“幸村,等等要不要……”柳想要说等等需不需要针对冰帝对黔做一些指导。
“这也是一种考验!”幸村精市打断了柳想要说的话,“赤也他要学会怎么一个人去面对这充满着意外的球赛。”
在球场上每个人都要学会成长,怎么去面对对手随时随地会作出一些在原本意料之外的情况,如果一有问题就能得到别人的帮助的话,那么,在心理上多少就会产生一种依赖情绪,等着等待着别人的帮助而自己去不思进取。而这种情绪,偏偏却是要不得的。
雏鸟一旦成长便要离巢,黔赤也如果要成长成为立海大不可缺少的一部分的话,就不可能永远生活在羽翼之下。
他要让黔赤也学会自己去面对这种情形,学会自己去应对,自己去思考!
黔赤也独自面对着这一场对他来说是很艰难的比赛。
那种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击球方式对他的来球判断能力造成了一定的困扰,这叫日吉若的家伙果真是有那么一手在的,基础挺扎实,而且这爆发力也很十足。
他根本就是被压制的死死的。
但是部长他们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更别提来一点提点什么的了。一个一个只是在那边看着,一个字也没有说。
拜托,这是在比赛呀,虽然是练习赛,但是要是真的输了,立海大的面子也会挂不住吧!而且,平常要是怎么样就算了,这是在比赛啊……为什么连部长都一言不发的呢?!
现在都已经是5-3了,要是再输一盘
黔赤也有些愤愤然地朝着立海大休息区瞪了一眼。
靠人不如靠己!
黔赤也有些火药味十足地回击着日吉若的球。
“7-5,冰帝获胜!”
裁判席上的裁判高声喊出比分。
真的是输了!只在这最后的一个出界了的球,却是奠定了这最终的结局。
夕夏看着那个站在球场上的少年,垂头耷耳的,那失利两个字在那张丧气的脸上就能够一眼得之。
原本那张充满着朝气亥纯的脸上不再灿烂,那阴霾的像是即将要下小雨似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刮子,真田除了‘风火山林’外的看家本事立海大的名产爱的教育狠狠地轰上了黔赤也那张白净的脸,立马的就呈现出一个完整的手掌印。
“那么一张正太脸他还真舍得打!”
暮叶文雅有些不忍地瞥过了头,不忍心去看那么一幕残忍的画面。
当然的,真田弦一郎可没有暮叶文雅对正太的怜惜玉之心,在他的眼中只有恨铁不成钢的人。
“思考自己失败的地方,明天交一份报告上来。”真田弦一郎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赤也,不就是输了么,没什么了不起的,没事!这是人生的必经之路!”仁王雅治很是哥俩好地搭上黔赤也的肩膀,嬉笑着说道,“想我当年也是这么走过来的!”
黔赤也看了他们一眼。
“这不一样!”
黔赤也闷闷说了一句话。一直以来他只是输给自己立海大的人而已,输给部长他们,他还可以想着有一天打败他们,想着总有一天,他会成为立海大的NO.1。可是现在,这一次的失利,让他觉得,所有的希望像是破灭了,好像他变成了那只坐在井底的青蛙,呆呆地望着自己头顶上的那一片小小的天空,忘记了外面的世界有多大,外面的山有多高……
“小子你?!”仁王雅治看着突然闷不吭声,陷入颓废系的少年,那样的沉闷让人不知道该作何反应才是正解。
“我出去透一下气!”黔赤也收拾好自己的网球袋,把它摆放在一旁之后对着其他人说道。
夕夏看着那个默默走开的孩子,那身影是寂寞而又低靡,有些不忍心。那样的黔赤也忍不住让她想起弟弟龙马,那么骄傲的一个孩子,输了球的心理一定是不好受的吧!
“我出去一下,等等回来。”夕夏对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说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输了球的黔赤也正坐在那林荫道的台阶上,闷闷地发着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石阶上画着圈圈。
那午后的阳光温和不耀眼,透过那层层的树叶,细细碎碎地洒在了黔赤也的身上,那模样,倒有几分迷途天使的味道。
见到自己面前有人来,黔赤也抬了一下头,见到是越前夕夏之后,他又低下了头。
“怎么了,不高兴?!”
夕夏把手上那一罐刚刚买的冰的芬达递给黔赤也。
“我不喝,谢谢!”黔赤也的声音闷闷的,像是瘪掉的菜叶子,一点鲜活都没有。
“不是给你喝的,是哟敷脸的!”夕夏掏出手帕包住了那尤在冒着寒气的罐子,然后塞到了黔赤也的手里,细细端详了黔赤也的脸,叹了口气,“红红紫紫的,很有水彩画的意境。”也很有M的味道。
黔赤也手里握着刚刚硬塞进来的罐子,并没有往脸上敷去,反倒是紧紧地捏在了手里。
“黔,你怕输吗?!”夕夏看着眼前这个少年,轻声问道。
“……什么意思?!”黔赤也终于抬起了头,问道。
“输,证明你还有进步的空间,要是怕输的话,那么就只会兢兢战战地维系着,永远都不可能有进步的空间了。当一个人的成窘达最巅峰的时候,那就会求败,希望能够让自己更上一层楼。”
“是吗?!”
“恩!你是不是觉得在这场比赛中,学长们没有任何的指导,让人有着孤军奋战的感觉?!”夕夏问着。
“….你怎么知道?!”黔赤也露出惊讶的神,难道说他这种情绪有那么的明显吗?!
“其实,只要你回头,就会发现他们一直在你身后注视着你。”夕夏笑了笑,视线望见那不远处找寻而来的一个清秀身影,“只是,他们觉得,你应该成长起来,不能凡事都依靠着他们。”
“是吗?!”黔赤也狐疑地问着。
“要是不重视你,他们干嘛还来找你!”
黔赤也抬起了头,发现幸村精市的身影越来越近了,而心理的不悦,却慢慢淡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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