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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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那帖子会是谁发的?!”

    黔赤也那好奇的尾音在空气里面回荡着,那一张脸上写满着‘我很好奇’这样子的字眼。

    “你说会不会是你们班上的暮叶文雅啊?!”黔赤也问着。

    那答案,几乎是要呼之出了。

    夕夏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干涩了起来,那一句话听来像是压缩饼干一样干巴澳。

    “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不过单纯如黔赤也,他当然不会察觉出来夕夏的声音相比较刚刚而言那些微的差别。

    “你想啊,她不是经常来找我们副部长的麻烦吗?!怎么就不可能贴那么一张帖子陷害我们副部长呢!”

    黔赤也想了又想,觉得这个可能真当是大极了。而且这个时候又恰巧是在风尖浪头上,大家都巴不得这倒霉的是别人,这陷害人的事情也不算是少见了。

    “呃……”

    夕夏无言以对,脑子里面却忍不住想起了昨晚暮叶文雅打给她的电话。

    在那个电话里面,暮叶文雅问她觉淡丁舞中那种舞蹈男生跳起来最感。当时她还觉着奇怪,这种事情应该问心诺更加恰当一点,毕竟这浦原心诺才是学舞蹈的,应该会比她更加清楚才是,怎么会问她这个对舞蹈不怎么清楚的人这个问题呢。

    但是还没等她开口说让暮叶文雅去找浦原心诺,暮叶文雅就已经冒出了五个选择——桑巴,伦巴,恰恰,斗牛还有牛仔。

    夕夏也没有多想什么,就从其中挑了一个,恰恰。

    没想到她后来上网站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帖子。

    如果说仅是这样的话,还能说一声这也许只是巧合罢了,可是偏偏,这暮叶文雅半个小时之后又打电话过来了,以无比自豪的口吻诉说了她所干的丰功伟绩。这事件不单单是暮叶文雅干的,连这浦原心诺也是从犯,连她也算是牵涉在了其中。

    因为一开始这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就是在选择的舞蹈上有了分歧,结果商量来商量去,却是把最终的选择权扔给了她,说好了她要是选那个就是那个。

    而她,顺手捡了一个恰恰。

    于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当然这有些事情可以说,有些事情不能说,这件事情要是真对着黔赤也说出了口非得闹腾开了不可。

    夕夏随口说了一句不是很清楚便草草打发了黔赤也,自个往着和式教室的方向去了。

    天空碧蓝如洗,那近乎透明的泽好像天空就是画布,那景致倒像是画者拿着画笔,沾着那浅淡的颜细细地勾勒了出来。

    “打扰了……”夕夏喊着然后拉开了纸门。

    整个和式教室中只有一个人在,但是然是莫离老师。听到纸门拉开的声音,他微微抬起了头,手中执着笔。

    那一眯眼的风情,那锐利的气息,在立海大中除了柳莲二又有谁?!

    夕夏踟蹰在门口,不知道要不要进去。

    倒是这柳莲二坦然的多,在看了她一眼之后,他收回了视线,手腕轻转,径自地练着自己的书法。

    “莫离老师刚刚出去,等会就会回来,要是有事的话,学不妨进来等一下。”柳莲二一边书写着,一边解释了一句。

    “不了,也没有什么事情。”本来她来这边只是为了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看书而已,既然莫离老师不在的话,那么就算了。

    “学要是来看书的话,那不如进来吧!反正我很快就要走了。”

    柳莲二放下了笔,然后开始整理着自己的东西,像是应证着他的话一样。

    “恩….”夕夏应了一声,在门口处脱下了自己的室内拖鞋走进了这和式教室。经过时瞥见柳莲二的桌子上放着几章他刚刚写完的字帖,是正楷。

    一笔一画,方方正正,挺拔俊秀,其字如人一般。

    “觉得怎么样?!”柳莲二见夕夏看了一眼他的字,开口询问着。

    “很好!”夕夏点头称赞着,“字很漂亮。”

    “在学面前算是班门弄斧了吧!”柳莲二笑笑,他还记得那个时候她写的那首小楷,真当是很漂亮,没有几年的练习功夫,实在是下不来的,

    “学长谦虚了。”夕夏浅笑着否认,班门弄斧?!问题是她也不算是什么班门吧,所以,这柳莲二也没于弄斧。

    “真正谦虚的应该是越前学才是吧!”柳莲二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夕夏,想起了那天他见着的那场比赛,那种技术,还有她点拨黔赤也使用的单脚小碎步,不由地,声音里便多了几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隐晦含义在里头。

    这句话,夕夏听着是怎么听怎么怪异,感觉好像是自己有什么小辫子被人家攥在了手里,可是偏偏就是不告诉你到底是什么样的小辫子,就由着任你自己去猜着。

    通常这种揣测是会导致自己越想越恐惧,越想越是会往坏处想,恨不能直接就这么问出口自己有什么小辫子到了他的手里。

    但是,夕夏觉得自己行的端做的正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小辫子被人抓着的,就算是被人看到她的网球技术那也没有什么吧,有谁规定她的技术不能是过得去的?!而且,现在龙马也还没有去青学念书,所以,还没有什么可担心,可计较的吧!

    于是,夕夏很是坦然地面对着柳莲二这句包含了很多意味在里面的话,也很是坦然地面对着柳莲二这个人。

    “柳学长说笑了吧!”夕夏漫不经心地浅笑着。

    真是有趣!

    通常别人,或许会开口询问些什么来了?!

    她倒是坦然,不知道她要是会看到那卷比赛的录影带会露出什么样子的神情来?!柳莲二倒是觉着有些好奇了,真不知道她是满不在乎还是假装镇定?!

    “越前学的网球应该很是不错吧,对了,上一次你教赤也那单脚碎步的事情还没有好好感谢过你呢!”柳莲二微笑地说道,那微张的眸子露着精光,倒是想看看夕夏会有什么反应。

    “那个不错的概念是什么?!要是和学长们相比,我想我是差远了。那单脚碎步只是一个偶然而已,要说是感谢的话,我还真是受不起。”

    夕夏皮笑肉不笑地对着柳莲二打着哈哈。

    又是感谢?!夕夏忍不住就想起了幸村精授电话里头说的那句‘改日我会好好谢谢你’这句话,真是巧了去的,这网球社的人怎么都喜欢用这话呢,而且每次都是和黔赤也那家伙有关,看来下次再遇着这黔赤也,不管他是迷路也好,被揍也好,她都要当作视而不见才行。

    “是吗?!所以我说,学实在是太谦虚了。”柳莲二也笑了开来,那意味中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在里头。

    睁眼说瞎话!就那一手‘领域’般的技术,便已经是超越了高中生技巧了。

    或者,柳莲二想自己要是把这卷一直被他用于研究而没有公开的录影带交给幸村看看的话,他或许会很高兴。不知道这幸村精市的幸村领域【也就是手冢魅影】面对这‘领域’的话,会是怎么样的一种情形。

    但是,潜意识中,他又并不想把这卷带子公开。

    老实来说,她既然不想公开自己技术这件事情的话,他又何必和人家对着干,只是研究一下便是了,而且,她也没有什么过错,干嘛要搞得人尽皆知的。这反倒是打扰了人家原本的生活不是?!

    想公开,又不想公开,这还真是够矛盾的心理!

    “学长,我没有谦虚,说的是事实。”夕夏着重在了事实这两个字眼上,表示自己没有开任何的玩笑,也不是说着玩的。

    这柳莲二干嘛咬着这‘谦虚’二字不放?!夕夏满是不解,从刚见面到现在他就总是在重复着谦虚二字。

    那模样,真的像是有什么把柄在手,要挟别人很有用的样子!

    但是,她也没有开玩笑好伐,除了在黔赤也这件事情上她说了点小谎,其他的应该都没有说错什么的。她的技术是还可以,但是还不至于无敌。而且,是招数总有破解的地方,什么样的招数都是一样的。

    所以,她真的不算是特别的高手,只能算是‘高不成低不就’这个程度吧!

    柳莲二看了一眼露出一脸诚恳神态的夕夏,应了一声,当时认同了她的说法。

    柳莲二看了一眼手表,是时候该去社团转转了。

    “那么,我还有事,越前学,你慢慢看书。”柳莲二收拾了自己的东西,准备走了。

    “柳学长再见!”

    临到门口之际,柳莲二像是想起什么了似的回过头。

    “越前学…”柳莲二开口,“那盘棋….”

    “呃….”

    “我说的是那盘未完的棋,”柳莲二想了想,开了口,“我们什么时候下完它吧!”那盘未完的棋就像是一根哽在喉间的刺一样,一想起来,总是觉得让人牵肠。

    做人要有始有终,半途而废,向阑是他柳莲二会做的事情。

    也许事情了结了,他会找出让他产生矛盾心理的原因来也不一定。他和越前夕夏的纠结始源于那盘未完的棋。

    “这一次,我们不下任何赌注,只是下完而已。”柳莲二说道。

    夕夏想了想,觉得这样也没有什么,挺多算是棋艺切磋而已。她点了点头,应允了。

    “好。”夕夏应了一声。

    “那么,等有时间了之后,我们便下完了它吧!”

    “那么,救这次的学院祭结束之后吧!”夕夏提议着。这个星期是立海大和冰帝的新人赛,下个星期则是学院祭,这些日子里大家都会比较忙,关于那盘围棋,放缓一阵子再说吧!

    “好!”柳莲二答应着。

    此时此刻的他们终究还是不知道,那盘棋,一直过了学院祭很久之后才正式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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