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和音像是一只快乐的小鸟,蹦跳着扑了过来,然后笑呵呵地在夕夏旁边坐了下来。
芥川慈郎走到了夕夏的面前,一张脸露着沮丧的神情。
“你来找丸井学长?!”夕夏一看芥川慈郎那要死不活的神情估计他是没有找到吧,要不然早就一脸屁颠颠地拉着丸井文太往球场上跑了。
“没找着~~~”芥川慈郎嘟哝着开口,“他还不接我电话…….”
想他好不容易从冰帝跑到神奈川的立海大来就是为了和丸井文太比赛来着,但是在球场找了一圈,怎么都没有看到人影,倒是看见了上一次被文太恳求送他回冰帝的孩子。
“你知不知道文太在哪?!”芥川慈郎挠了挠自己那一头柔软无比的头发,问着夕夏。
“我不知道呢!”夕夏摇了摇头。
“你认识?!”暮叶文雅扯了扯夕夏的衣袖悄声问着,她整张脸都在发亮,只差没有当场扑上去了。
“冰帝的芥川慈郎。”浦原心诺提醒着,“也是网球社的,去年不是和我们学校的有过练习赛么!”
浦原心诺对于冰帝的网球社还是比较熟悉的,怎么说她也是冰帝监督的外甥。像是这芥川慈郎,便是冰帝正选里面唯一获得特权的,不用天天去球场报道的人物。
“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暮叶文雅想了想,没事,这世界上少年那么多,不记得一个两个也是很正常的吧!这种事情不用太在意………
听到夕夏这么说,慈郎的表情越发的变得沮丧了,但是随即他又变得兴高采烈了起来。
“没关系没关系,我今天下午没课,我可以在这等文太放学,然后再找他比赛!”慈郎很怡然自得地在夕夏他们边上坐了下来,“等我睡一觉,文太他就放学参加社团练习了。那个时候他一定是在网球场练习的,那我就可以直接和他比赛了….”
夕夏额头有着明显的黑线出现,这慈郎是打算在她们学校里面守株待兔了吗?!拜托,这是立海大,他一个冰帝的出现在他们学校里面超怪异的好不好……
“太萌了,超可爱的……”暮叶文雅嘴里念念有词,“那模样,那声音,这是萌死人了….”
浦原心诺横了一眼已经呈现出无我境界的暮叶文雅,拜托,好歹也在学面前矜持一点吧,虽然说她向来匮乏这样东西。
“今天怎么会来?!”浦原心诺问着。
“因为我们在假期里面啊,都没有事情可干呢!”幸村和音笑眯眯地回答着,“刚刚从音乐班回来,本来打算去看看哥哥的,但是看到们在这,所以,我就过来了啊….”
“刚刚好像看到们聊的很开心的样子,在聊什么呢?!和音好奇地问道。
“我们啊…也没有什么,就是说一些去年的事情。”夕夏看着那个歪着脑袋露出一脸好奇来的小孩,总不能告诉她,刚刚她们在讨论的是她哥哥幸村精市被逼着穿装的事情吧!
“去年呐….”和音歪着脑袋想了想,“我知道,你们一定在说辞旧迎新学园祭上面的事情对不对?!讲到那个,一定有说到我哥哥穿装的事情对不对?!”
幸村和音的笑容大大的,像是夏日里夏威夷群岛上的阳光,直等着看人跳草裙舞一样的兴奋。
真是敏锐!
果然是幸村精市的,真不知道是该说她反应神经敏锐呢还是该说她的联想能力不错?!
夕夏看了一眼浦原心诺,她也没有意识到幸村和音竟然能够猜个正着。
那怎么说?!夕夏皱了皱眉头,想了想自己以哪种反应应对比较好一点。
幸村和音倒是不以为意,依旧笑的像是夏威夷群岛上那灿烂无比的阳光,毫不吝啬地照耀着他人。
“地说一句哟,我和妈妈都觉得哥哥穿装很漂亮呢!”和音吐了吐舌头,笑的像是一只小兔子般的可爱。
她那一双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着。哥哥那装照多漂亮啊,可惜哥哥自己不是这么认为的,那些照片鹤片都被他销毁了呢!
“其实,我有藏一张哥哥的装照呢!”
“真的?!”
暮叶文雅听到那‘装照’三个字立马把视线从芥川慈郎的身上转移了开来,兴奋地问道。
那估计应该是这世界上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张幸村精市的装照了吧…多珍贵多稀有多让人兴奋啊……
“能看看吗?!”暮叶文雅问着,“夕夏一直都很好奇呢,刚刚还在说着呢!”
反正她和心诺是看过现场版的人,现在炕看这照片版的倒也是无所谓,只是夕夏是转学过来的,而且又一直不信的模样,让她看看那倒也是不错的。
“其实我……”一点都不好奇。
夕夏很想这么回答,那种照片还是少看为妙吧!
可惜,和音的反应要比夕夏来的快一些,在暮叶文雅刚刚问了一声‘能看看吗’的时候便已经掏出了自己的钱包,从里面抽出一张约六寸大小的照片,递了过来。
“什么东西?!我也要看!”慈郎探过了脑袋,兴奋兮兮地一起瞅着。
“好漂亮的孩子哦!”慈郎才看了一眼,便忍不住惊呼着。
照片里背景是夕阳,那泛着红晕的彩霞印染在一角,那最后的一抹夕阳柔柔地洒在照片中的人的身上。
一套月牙白的洋装,那柔静的脸庞,一头鸢蓝的长发静静地披散了下来。
那一眼看去,真的是叫人惊无比!那人,正当是柳叶眉,杏核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嘴不点而含朱,眉不画而横翠,杨柳细腰赛笔管。
那浅浅的笑意好似绣幕芙蓉,又透着怯雨羞云情意,那绝丽模样正当是应着李延年诗歌中所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穿上装之后的幸村精市有着一种‘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的这种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的感觉,就像是在《霸王别姬》里的那‘临去秋波那一转’的张国荣,只有真正地见识到才会明白,一个人若是真个媚起来,是没有什么男之分的,一样都能像是一把钻子钻到人的心里去。
也难怪慈郎看了一眼之后便喊出‘好漂亮的孩子’这么一句话。
但是夕夏在意的倒不是幸村精市那清丽的容貌和比生还要来的娇的形象,而是这照片上幸村精市那带着迷离神采的的眸子和那分外优雅的笑容。是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一种寒意直往身上来,像是七月半的时候会出现的那种感觉。
估计,去年网球社的人会被整的很惨!夕夏这么觉得的,毕竟幸村精市是为了整个立海大网球社去‘舍生取义’了,既然不是自愿的,回来安能不整人啊!
暮叶文雅忍不住轻声啐了一口。
“X的,一个男的长那么漂亮让我们生怎么活呀!”
真是每看一次幸村精市的装图都要遭受一次心灵的承重打击。
拜托,这虽然是事实,但是也不好当着人家幸村精市的面前讲吧!夕夏看了一眼暮叶文雅,为她的直言不讳而感到头痛。
“文雅要是穿上男生的衣服的话,肯定比男生还要来的帅气!”幸村和音看着暮叶文雅一脸认真不带一点玩笑也不带一点嘲讽地说道。
像她暮叶文雅,真的是英气的,要是换上男装,保证会让一群孩子尖叫的。
这换个装不能辨出雌雄来的在立海大可不单单只有幸村精市一个人,幸村精市是漂亮心,而这暮叶文雅却是英气爽朗的像是一个男孩子一样。
“对呀,所以现在在校园网上有那么帖子,说是让你文雅换上男装跳舞呢!”浦原心诺笑的枝乱颤的。
昨天她上网逛立海大校园网的时候,一下子就是被这个帖子给吸引住了。而且,那个点击率还不算是很低呢!
“真的啊?!”幸村和音一脸兴奋地问道。
“你还说我呢,上面还不是有那个关于你的那个什么变身成卡门跳桑巴呢!”
暮叶文雅脸一僵,那个帖子她也有看到,但是也不需要这么说出来吧!浦原心诺这个点击也是很高,而且卡门啊,那个嘴里叼着一枝娇玫瑰的卡门啊…….
呃……
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互看了一眼,一个念头在她们两个心中闪过,绝对要把这水引到别人的身上去,要不然这倒霉的人变是她们自己了。
“和音,你在上什么音乐班?!”
夕夏微笑地转变话题,然后把手上的照片递还给了幸村和音。
“长笛?!”
夕夏看到幸村和音刚刚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长长的盒子,应该是笛之类的乐器吧!
“不是哟~~~”幸村和音甜甜地笑着,然后打开了自己带着的长盒子,里面还装一个尼龙的袋子。
“当当当当~~~~”幸村和音发出一种想要给人惊喜的声音,她从袋子里面掏出了一管笛子。
“笛子?!”夕夏笑了,“我以为很少会有人去学这种乐器呢!”
“我以为你会去学长笛,钢琴之类的西洋乐器。”现在很多人都是去学钢琴小提琴之类的,像是学这种名族乐器的人,的确是比较少了。看来这个世界,她了解的东西还是太少了呢!
“我才不要呢,钢琴和小提琴都是哥哥会的,我就是要学一些和哥哥不一样的东西。”幸村和音吐了吐舌头,整个人俏皮可爱极了,“而且,夕夏不觉得笛子的声音很好听吗?!清悦中带着安抚人心的味道,我很喜欢呢!”
“是很好听呀!也挺喜欢的。”夕夏点了点头,以前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这笛子最早的时候是在丧礼上出现的,所以,笛子据说是可以安抚人的灵魂。
“是嘛是嘛,和音,来一个…”暮叶文雅鼓吹着。
“不行…我才学了没几天的功夫,很难听的!”和音摇了摇头,她前两天才打算开始学笛子的,现在才学了没几天,要是真的吹了真的是很丢脸的!
真是可爱又诚实的小孩子!
夕夏看着那个对着暮叶文雅的要求露出为难神幸村和音,不期然地就想到了自己家那个不知道谦虚是何物的小鬼头。
真是一种米养百种人!大概这也是和在国时的教育影响有关的。
“们会什么乐器啊?!”幸村和音歪着脑袋问道。
“我?!架子鼓还行吧!”暮叶文雅双手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然后在草地上躺了下来。她学过两年的架子鼓,但是现在通常都是憋屈的时候才会想到去练习一下。
暮叶文雅估计是把架子鼓当作沙袋来出气的吧!夕夏在心底绯腑着。
“心诺呢?!”
“我啊?!钢琴练过几年。”浦原心诺回答着,那是国小的时候学的,但是基本上她的专注力都在舞蹈上了,没怎么练习也应该生疏了吧!
“夕夏呢?!”和音问着。
“我?!”夕夏看着凑到她眼前的这个调皮可爱的小丫头的脸,“你猜呢?!”
“钢琴吧!”和音想了想,夕夏的手指修长,很像是会弹钢琴的孩子会有的样子,而且,那种恬静淡然的气质也很像。
“不是。”夕夏摇了摇头。
“那是什么?!”和音问着,“小提琴?!竖琴?!长笛?!….”
和音连连报着她所知道的一些西洋乐器,但是夕夏都是缓缓地摇着头。
“那到底是什么呀?!”和音挠着脑袋。
“难不成,夕夏,你什么都不会?!”暮叶文雅问着,“赶快说,要不然,我就要严刑逼供了。”
“夕夏你就说吧!”和音也点着头,应和着暮叶文雅的话。
“笛子!”夕夏笑了笑说道。
“我手上这种?!”和音双眼发亮地问着。
“恩。”除了她手上那种可以被称为笛子的话,还有什么乐器是可以被称为笛子的吗?!夕夏用眼神询问着。
“真的呀!”和音兴奋极了,“夕夏,你吹一首来听听看!”
“那不行,我没带!”夕夏摇了摇头。
“没关系没关系,我有带么….”和音笑的甜甜地把笛子递了过去,“上一次都没有听到夕夏唱歌呢。现在可以听到夕夏吹笛子的话,也很好呀!”
“呃……”夕夏看着递到她面前来的笛子。
“我也想听。”慈郎眨巴着他的眸子,望着夕夏。
“来吧!我们棵你!”浦原心诺和暮叶文雅两个贼爪子一搭,异口同声地对着夕夏说道,颈是完成上一次的英文歌好了。
这几个人,看来她要是不如了她们的意,是不会轻易地放过了她呢!还好,这草坪还算僻静,在这午休快结束的时间里,应该不会有人经过的。
“真不介意我用?!”夕夏看着和音,曼声问着。
“恩恩!”和音重重地点了点头。
“那好吧!”夕夏接过了和音的笛子,凑到嘴边,缓缓地吹奏了起来。
那笛声,清幽悠扬,悠然婉转,清悦动人。像是山水画般展现在所有人的的面前,含蓄,娴静而又雅致。
笛声低稳缠绵,如泣如诉,似玉人耳边轻声吟唱,又像是有着烟雨西湖的江南蒙上了一层一层素净的纱,朦胧而又细腻。
音乐又似乎是有着泰戈尔的韵脚,隐约散发着绿茶的清,仿佛是带着人来到了一个静谧安详的世外桃源。
夕夏的手指在音孔上轻轻地按动着。
草坪上的人静静地听着,这一片小树林像是突然安静了,连风吹过树叶发出的声响都细不可闻。
所有的一切娴静而又悠远,却偏偏又带着一种乱渐迷人眼般致命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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