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正选们,在书房呆的时间并不算长,过了不到半个小时,便离开去了道场练习。
手冢国一和真田正雄两个人在那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比试,开始写起了书法来。时不时地又能听到真田正雄那中气十足的喊声。
夕夏和浦原心诺窝在书房的一角看着书。
真田正雄书房里的书,有很多是市面上用钱都买不到的珍藏版,书籍的覆盖面很广,五八门。
手冢国光也拿了书,站在窗口的位置看着。
他神情专注,浑身散发着一种浓郁的书卷味,温儒而清冷。
站在窗边的他,静谧的就像是一副油画。画里是一片繁茂的修竹,配上手冢国光的经历,仿佛就是郑板桥写的《竹石》的真实写照。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南西北风。
时间,便这么着,在手指翻过那一页页的书页,在那一行一行衅流水般覆盖上宣纸的时候,悄悄流逝了。
大概在下午三点半的时候,雨止歇了。阳光也露了出来,懒懒的,并不强烈。
空气里也满是雨后的清新空气和那树林里散发出来的天的气息。
时间离仪式开始也相隔不远了,真田正雄便招呼了他们准备前往道场。
“你这丫头啊,是只小,精的哟……”真田正雄对着夕夏说着,语气中满是宠溺,像是对着自己的小孙般的说话。
那么小的一个人儿啊,脑子里肚子都不知道弯了几个弯弯,但是却是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去亲近,去深入了解她。
“不知道你这小丫头还有多少小本事藏着掖着呢…”
“没了,哪有那么多的本事啊。”夕夏摇了摇头,这两个老人看着是和蔼可亲,其实都是人精,和他们处久了,基本上是就算不是被牵扯到什么也是会被逼着抖出自己更多的事情来的。
“我不信,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刚刚就骗了老头子我….”真田正雄当然还记得刚刚夕夏在画卷上写的那四个句子,明明早就已经看出来了还骗他老人家说是什么都没有看出来。
好吧好吧,她刚刚是骗了他了,但是也没吁么样吧……夕夏无语。
“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啊,就是因为精的像是只小才可爱,但是啊,孩子太聪明的话,不知道有会什么样的男孩子会中意啊……”
太聪明的孩子向来是男孩子欣赡类型,而不是男孩子中意的类型,男孩子大多都有些大男人主义,通常都是喜欢以自己为中心的孩子的。像越前夕夏,聪明的让人无从捉摸,更不要说让她完全地以男生为中心了。
身体年龄还只有十三岁的夕夏自然是不担心着有没有人欣赡这个问题的,她不是不婚主意者,即便要她在三十岁之前完成一个人该走的路该做的事情,那么,她还有十几年的时间可以给她消磨不是吗?!
她压根就没有必要现在就在考虑这种根本就还没有成心事情。
“我倒是不担心小丫头片子没人中意,就怕是中意的人太多了…”手冢国一笑呵呵,那么具有灵的孩子,实在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只有不懂得欣赡人,才会错过。
算了吧,没有得罪人就算是万幸了,夕夏她可从阑敢奢求有人欣赏,她现在的要求不大,只要日子过的稳稳当当平平顺顺便行了。
四点,仪式正式开始。
真田正雄端端正正地跪坐在道场的中央,夕夏他们这些个来观礼的,包括立海大正选们各自站立着。
穿着一身白道服的暮叶文雅被真田弦一郎从静思堂唤了过来,然后她一本正经地跪在真田正雄的面前。
这个场景,夕夏有一种像是看三司汇审的感觉。
呃…好吧,她又离题了。但是这个场景让她不得不这么想。
“师父….”暮叶文雅垂首严肃地唤了一声。
“在静思堂中,可曾细细想过我问你的问题?你的刀滴用?!”真田正雄严肃地问着。
“惩强除恶,除暴安良!”暮叶文雅沉声回答着真田正雄的回答。
呃………此言一出,全场每个人头上都有着黑线。
干脆再加上一句‘斩妖除魔’吧…夕夏很没心没肺地在心底吐槽着,她该不会是想拿着刀去对付犯罪分子吧她……
真田正雄的嘴角轻抽,他压根就不该指望文雅这个丫头说出点什么让人惊的话来的,但是…….
真田正雄的青筋是根根冒起,真是有创意的回答,创意的他只想用放在他旁边的武士刀往暮叶文雅的头上瞧去,他让她在静思堂静思了那么久,她就给他这么一个回答?!
耶?!难道不是这么一个回答吗?!
暮叶文雅瞄了真田正雄一眼,发现他的脸不是很好看。
喂喂喂,怎么了,这个问题不是很符合她警视厅厅长的儿这个身份吗,要是她逮到那些个坏蛋们,不把他们给咔嚓咔嚓了才怪。
真田正雄抓起摆放在他身侧的刀,单手伸向前。
“这把刀的名字叫做‘止水’。”真田正雄说道。
“这名字感觉一点都不帅啊……”暮叶文雅小声嘀咕着,要是叫什么修罗刀,断魂刀,断肠刀的那该有多帅啊…光是听名字就酷死了…
真田抓着刀的手微微一抖,这个死丫头,以为他没有听到她在嘀嘀咕咕些什么吗?!有那么一瞬间,真田正雄真的是很想直接就这么拔出刀,劈了眼前这个小毛丫头,省的她出去丢他真田家剑道的脸面。
但是,他还是很客气地克制了自己,在心底一声长叹之后,缓缓地开了口。
“我希望你能像这把刀的名字一样,端正自己的言行。”真田正雄沉声说道。
“是的,师父!”
暮叶文雅大声地应着,双手高举,存田正雄的手中迎过了这把属于自己的刀。
“授刀仪式,就此结束。”真田正雄说道。
真田正雄站了起来。
“师父,这刀的名字到底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暮叶文雅也站了起来,她握着刀柄,把刀从鞘中拔出了几寸,那刀峰森冷而凌力。
真田正雄腿一软。
“自个领悟去,要是真个不明白便去问问夕夏那个小丫头片子,她应各白!”真田正雄觉得自己真的是可以被气的呕出几口鲜血来,这毛丫头,问就问吧。怎么的就不能找个人的时间段悄悄地问,非要在这仪式结束之后不到一分钟,还没等人散去呢,就问。就不怕被人笑话。
“最近几天,别来烦我……”
他要好好想想自己授刀给暮叶文雅是不是做错了….
“不说就不说么,我也不想来这边看到某些个碍人眼的家伙……”暮叶文雅看着真田正雄远去的身影,嘀咕着,用眼白部分白了在她口中的那个某个碍眼的家伙。
“文雅小丫头啊……”手冢国一看着这个曾经在他门下学过几年柔道的孩子,“今天恭喜你了啊….”
“手冢爷爷好!”暮叶文雅笑着腻了过去,然后很随意地一掌拍在了手冢国光的肩头,“大冰块,你也来啦….”
“啊。”手冢国光发出一个单音节的字眼,算是打过了招呼。
“明明小时候一个极品小正太,怎么的越长大就越往冰山去了呢,你还真打算等着泰坦尼克号啊……”暮叶文雅毫不留情地对着手冢国光吐槽着。
想想真是暴殄天物啊,这手冢国光那小时候的模样真是一个叫人萌啊,现在配上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有够大叔样的,尤其是和某个碍眼的人一个样。
手冢国光沉默不语,打算把刚刚暮叶文雅刚刚说的话直接忽略掉。
“以后要更加努力才是,不要大意了。”手冢国一拍了拍暮叶文雅的脑袋说道。
“恩,我会的。”暮叶文雅点了点头。
“那么,我现在就回东京了。”手冢国一说道,然后目光又移到了夕夏的身上,“小丫头,希望下次有机会再见面。”
夕夏微微欠身,这大概就是日本这个多礼的国家唯一的好处了,当自己不知道该说什时,只要弯腰行礼总是没有错的。
“等我一下,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三个下山庆祝一下。”暮叶文雅说着,便拿着刀在长长的屋檐上奔跑了起来、
脚上的木屐在走廊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像是一曲踢踏舞曲一般。
“‘止水’一词应当指的便是心若止水吧。”柳莲二出声说道,“是吧,越前学?!”
“应该是吧。”夕夏看着问向她的柳莲二,点了点头。
“那如果不是呢?!我倒是想听听越前学的见解,学对文学很有独到的见解。”柳莲二问着,“请教了。”
“喂….”浦原心诺开口,什么请教嘛,一点请教的语气都没有,反倒是一定要知道的模样。
“我觉得,这止水暗指的是《止学》的寓意吧。”夕夏出声回答道,这柳莲二都说了是‘请教’,她还能说什么,还是乖乖说了,把事情解决掉赶紧下山好了。
“《止学》?!那是哪本书?!”仁王雅治问着,怎么就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书名呢?!
“是隋朝文中子写的,通篇的寓意是‘万籁俱静,心若止水,只有不为荣辱左右,行止才不会失常失态,凡事才能做到正确的判断和应叮从思想上淡化荣辱观念,可以让人放下功利主义,真正领悟人生的自由境界。”夕夏乖乖地回答了。
“是这个意思吗?!”柳莲二地说了一句,然后掏出了自己的笔记本记录着。
“部长,我们应该走了吧,都已经定好位子了。”黔赤也被那些个什么学什么经的搞的头痛,那种东西太深奥了,绝对不比英文的难度差…….为什么越前夕夏说起来简单的和什么似的。
“恩。”幸村精市笑了笑,应了一声。
虽是嘴上这么应着,幸村精市的脚步然是往着下山的路而去的,倒是对着越前夕夏而去的。
“学真是博学多才。”幸村精兽韶说道。
“哪里。”要是你像我一样多活过二十几岁,也会是一样的。夕夏如此想着。
“相请不如偶遇,今天是暮叶同学的授刀日子,也刚好是我的生日,真是巧了去了,不知道学们愿不愿意牢加我们接下来的庆祝活动?!”幸村精市柔声说道,“而且,之前也有很多的误会,不如就此机会,大家冰释前嫌了如何?!”
呃?!不是吧?!
叫她们三个去参加幸村精市的生日宴会?!夕夏看了一眼,浦原心诺那晶亮晶亮的眸子,他就不拍暮叶文雅和浦原心诺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生日宴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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