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耐不住寂寞的细小的儿已经开始开放着与碧绿的青草作伴了,细细小小的,带点青,又衬着一圈细白,密密麻麻地,开了一大片。
杨柳树抽了芽,小小而嫩嫩的。
从夕夏的眼神望出去,整个世界清净而又悠闲。
相对的,夕夏也很闲。
根据日本的学期制度,二月底到三月里有一个时间不算短的假,四月代表着一个新的学期的伊始。
以上信息,则是代表着她在四月要成为立海大附属国中二年级的学生。
不过,这个还不算是重点,重点是,三月这个季节中有大半的时间,夕夏可以整天无所事事地在家呆着等发霉。
“乖,过来……”
夕夏声音轻柔,像是哄一般,一只洁白的手缓缓地伸出,带着可人的笑靥,还有那温柔的声调。
坐在走廊的她半身沐在日午后的阳光中,就着那柔柔的阳光,弥漫出一种慵懒的味道,但是又有着一丝优雅,很奇异的,这两种感觉在她的身上并存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怪异之感。
卡鲁宾歪着脑袋看着夕夏,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那长长的尾巴一扫,‘喵’地一声轻唤,义无反顾地跳进了夕夏的怀抱里。
“真弓”
夕夏的眸子弯了弯,右手轻轻地摸上了卡鲁宾的身,像是宽慰一样,轻轻地抚摸着,然后轻轻地握上它的爪子。
“喵…”卡鲁宾唤着,伸展了身体,舒舒服服地窝在夕夏的怀抱中,舒展了身体。
“好乖!”
夕夏眸一闪,摸过早就摆放在一边的猫用指甲刀。
三两下的时间,夕夏就把卡鲁宾的一只爪子那过长的指甲剪掉了,然后又摸过另外一只爪子,只听到‘喀喀’几声过后,顺利收工了。
“好了,搞定了!”夕夏满意地收了手。
“怎么可能……”龙马鼓着一张脸,好不容易他给卡鲁宾洗了个澡,吹干了毛想给它剪指甲的时候它挣扎的要死要活的,怎么到了他的手上就服帖的和什么似的。
“猫跟孩子一样,是需要哄的!”夕夏笑了笑,然后拿过梳毛的刷子慢慢地打理着卡鲁宾的毛,给猫剪指甲一定要先用哄,等它放松了警惕之后下手一定要快和准,在它还没有产生厌烦情绪之前久完成所有的工作。
“切!”龙马不爽地哼了哼,什么呀,怎没说她的腹黑级别已经达到连连猫都蒙骗过的地步了呢!
“切什么…”夕夏白了一眼龙马,“要是你行,刚刚干嘛叫我帮忙?!”
自己在那么忙活了那么久都没有剪完指甲,现在还敢对她说切,这孩子又是皮在痒了吧!
“那我没有你那么会骗人么….”龙马小声地嘀咕着,刚刚她那柔的可以掐出水来的模样真的是很让人不设防,用那么温柔的表情迷惑着对方,好像说着‘我是好人,我没有危害’,但是下一秒,又立马化身成了腹黑使者,其实她根本就像是罂粟,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要不然,她有的是办法整死人不偿命。
“龙马,有没有教过你,不要随便说人家的坏话?!”夕夏眉一扬,扬起了一道温耗笑容,声音也是一贯的清甜。
但是听在龙马的耳朵中却是冷风阵阵。
“我刚刚没说什么…”
龙马呼吸一窒,要知道他是最不能招惹的,他才没有那个胆子去把刚刚那句话重复上一遍,要不然,她不知道又要想什么法子来整他了。
“是么,刚刚难道是我听错了吗?!”夕夏疑惑地看着龙马,问着。
“大概吧….”龙马神情极度不自然。
“好吧,那就是我听错了吧!”夕夏依旧浅笑着,垂首轻柔地梳着卡鲁宾的毛。
就这么放过他了?!龙马看了看夕夏,平常这个时候,她都不会那么轻易撒手的啊……
“今天天气挺不错的!”夕夏放下梳子,抚摸了一下在她怀里已经睡着了的卡鲁宾,那小家伙都已经发出细小的呼噜声了,她看了一眼蔚蓝的天空,然后又回头望了一眼,笑意加深了。
“这的天气去把棋盘拇,我们下盘棋吧!”夕夏提议着,“输的人…….”
这次要罚写字还是要跪棋盘?!龙马的心一寒,早知道他就不说什么了。
“输的人…”夕夏拉长了尾音,“要问爸爸拿他最喜欢那一期杂志。”
龙马的心‘咯噔’一下落到了谷底,惩罚又升级了~~~~一想到自家老爸那一脸□兮兮的表情,还有他会问出口的问题,龙马就忍不住一个冷颤,脑海中冒出四个大字——生不如死。
啊啊。要是真的输了的话,那绝对的是生不如死的。
“怎么了?!怕输?”夕夏挑眉问着,一脸的‘我就知道会如此’的模样。
“那倒也是,都输了那么多次,会怕输也是正常的。”夕夏语气中满是露着‘我可以理解’这样的意思。
越前家小弟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被人炕起,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但是他还是会次次都中招。
“哪有,我才不怕!输的是谁还不一定呢!”龙马梗着脖子说道。
“那好!去拿吧,我在这等着你。”夕夏眼一弯,笑靥如,今天就让你知道说坏话会有的惩罚是什么。
“呃…….”地狱的十七层和十八层大概都在他的面前摆着吧!龙马眉毛抖了抖,垂头丧气地往楼上走。
老天,让他出门吧,要是真的在家呆上那么半个月,他会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龙马在心底呼喊着,上帝给我一个正常的老爸和一个不腹黑的吧!
许是龙马的殷切期盼真的奏了效,在龙马被夕夏用围棋扒了一层皮,以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神情去寺院找老爸越前南次郎的时候,一个电话打到了越前公馆。
“夕夏,你的电话。”菜菜子表的声音温柔地传了过来,“是同学打过来的……”
“好,就来!”夕夏应着,然后把在她膝盖上蜷成一团睡的正甜的卡鲁宾小心翼翼地挪开,放到了可以感受到温暖的阳光,但是又不过于强烈的地方。
站起了身,夕夏往电话摆放处走去。
“喂,你好,我是越前夕夏。”夕夏拿起话筒说着,一边想着会是谁打电话过来。
“越前夕夏,你这家伙,怎么手机没开机?!”一声质问的声音便透过话筒直冲夕夏的耳膜。
是暮叶文雅!
“大概是没电了吧!”夕夏说道,其实昨天晚上的时候就已经电量便已经之剩下一半了,而她想大概也没有什么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充电了,现在可能就是处在电量不足关机状态中。
“切,亏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打了那么多电话都没有人接的。”暮叶文雅不满地说道,“赶紧地,把手机电充足了。省的别人担心。”
“啊,知道了、”夕夏虚应着,暗想暮叶文雅打那么一个电话过阑是想说她手机没电,提醒她充电吧!
“还有其他的事吗?”夕夏问着。
“当然有……”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声音便的有些无力起来,“我突然想不起来有什么事情了…………”
夕夏囧!
“那你先慢慢想着,等想到了再打过来吧!”夕夏对于这脱线的暮叶文雅已经是彻底无语了。
“你再等一下,我保证能想起来。”暮叶文雅急撩撩地说着,“是关于假期作业的?好像不是…是关于网球的?好像也不是……你老爸没同意收我……”
电话那头悉悉索索的,像是在叨念着。
“啊,我想起来了…”突然地那碎碎念的声音停了下来,满是欣喜地嚷嚷开了,“你明天来神奈川吧……”
“来神奈川?干嘛?!”夕夏问着,又不是上课日,她无缘无故跑神奈川去干嘛,还不如在家里得浮生半日闲呢,还可以趁机逗逗他们家的两只小猫。
“明天是我授刀的日子,怎么说也是一场,反正你得给我出现在现场。”暮叶文雅的语气不容置疑,大有‘你敢不来就试试看’的势头。
“我对神奈川的地形不是很熟。”夕夏叹了口气,她最熟的便是上下学的那条路,还吁么去龙雅公寓她清楚,其余的路,她还没有逛过走过。
“安啦,我让心诺明早十点在车站等你,到时候她会带你来的。”暮叶文雅毫不担心地说着,能到了神奈川都把人弄丢的那是奇迹。
“十点?!仪式上午进行?!”还真是早啊….
“反正你在十点出现便是了。我们又不会把你给卖了的。就这么说定了啊,拜拜,记得人来了就好,不用准备其他的什么……“暮叶文雅在电话那头嘻嘻哈哈地说着。
其实,夕夏还真的不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才好,这是她第一次收到这授刀仪式的邀请,她怎么知道要准备什么东西来恭喜暮叶文雅呢!既然她本人都那么说了,那么她也就随了她的意,只要到个人就好,到时候再问暮叶文雅想要什了。
“大概在几点结束?!”夕夏问了声。
但是回答她的只有那‘嘟嘟’的忙音声。
这家伙,怎么挂那么快?!夕夏放下了话筒,想了想,往楼上自己的房间走去。
拿过摆放在头柜上那早已因为电力不足而呈现自动关机状态中的手机,拿出充电器开始充电,夕夏开了机。然后翻到了通讯录里面的越前龙雅的那一页。
想了想,夕夏在按下了几个键。
正在神奈川某个球场中正准备上场比赛赚生活费养活自己的人刚从背包里面拿出自己的网球拍便听到了自己那长袖运动服里面传来的手机响声。
龙雅皱了皱眉头,然后抓起运动衣,掏出了手机。
明天可能会住你那,记得打扫干净。还有,我要睡——FROM越前夕夏。
很好,非常好!借住一宿这丫头还那么多要求!龙雅那好看的眉头一挑,微微地抽搐着。
然后看向对面球场上站着的那个一身肥肉飙涨还当自己是无敌健先生的男人,嘴角弯了弯。
龙雅拿着球拍往球场上走,神情冷峻。
看来,他得赶紧解决了他,然后再去买一张给那个丫头。省的以后她时不时突然来一句要过来住的时候他自己被赶去睡沙发或者是地板!那地方睡多了对身体不好。
要知道,他们家的小丫头是很难伺候的。
这样想着,拿到发球权的龙雅在走到底线后,看了一眼那个不把他当回事的男人一眼,把球往上一抛,挥拍直压。
一个强劲的外旋发球直直地轰上那个球技没有什么看头其他的更加没有什么看头的对手的脸,惹来鼻血肆虐。
不去看对手那惶恐的模样,龙雅有一下没一下地丢着球,对于他的伤势没有半点的同情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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