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教室奇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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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夕夏被那无人音乐教室里乍然想起的钢琴声吓的尖叫连连的时候,夕夏头一次知道自己其实也很害怕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的,尤其是在听说了那么一个传言之后。

    原来,她的胆子也不是很大的。

    夕夏可悲地发现这么一个事实,但是等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

    但是,还没等吓到腿软的她从惊吓状态中回复过来,一只手突然地从背后伸了过来,搭上了她的肩。

    被一只手这么突然地搭上来,夕夏的尖叫声更加惨烈了,心跳猛然地呈直线飙涨,快速的夕夏都要以为自己的心脏会这么破膛而出了。

    脑海中突然冒出四个大字——吾命休矣!

    “越前学……”一个温柔而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别怕……”

    伴着那熟悉的声音,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夕夏的面前,鸢蓝的发丝,珠玉般的容颜,还有那带着笑意的眼眸。

    幸村精市!

    “别害怕,没什么……”幸村精市的声音柔柔的,像是安慰一样。

    夕夏的尖叫声噶然而止。只是睁着一双受到惊吓的双眸呆呆地望着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的幸村精市,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沉溺之前突然抓到了一块浮木一样。

    幸村精市觉得现在在他面前的是一个被吓坏了的小孩一样,手足无措的,眼中有着泪光的闪现。

    他来到这边的时候,正好看到这小学站在这门口往里望,突然之间地,就见到她一声尖叫响起。

    是什么事情吓的这个一向镇定的小学变得这个模样?!

    幸村精市狐疑地望着那微微敞开着的音乐教室大门。

    音乐教室那道微微敞开的门被大力地打开了。

    然后一个穿着立海大男生那标准的西装式校服的男生出现在夕夏和幸村精市的面前。

    那人有着一头搭理的很一丝不苟的三七分的紫头发,一副椭圆形的眼镜逆着光,让人炕清他的想法,他的手上拿着钢琴的调音叉。

    他有些困惑地看着站在门口的越前夕夏和幸村精市两个人。

    “比吕士,你刚刚吓到越前学了。”幸村精市温柔地笑了,然后拍了拍那个尚处于惊魂未定状态中的孩子的肩膀,朝着出现在他面前的柳生比吕士说道。

    “我刚刚去捡音叉了。”

    柳生比吕士看着站在他面前那个脸部表情是惊慌状态的越前夕夏。

    他也很困惑呢,他不过是弯下腰去捡掉到地上的音叉,一不小心手指压到了琴键,然后教室外就响起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声。

    那声音很贴近那个时候他陪他真絮去电影院里面看那电影《午凶铃》当贞子从屏幕中爬出来时候整个电影院里面的生响起的尖叫声。

    听到她那尖叫声,那个惨烈的连柳生比吕士觉得自己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刚想出来看看,就看见这个越前夕夏和幸村精市站在门口,一个满是笑意,一个受了惊吓。

    想了想,幸村精市觉得自己有点了然了。

    “越前学大概是听说过关于音乐教室的传闻,然后看过来的时候,刚巧碰上比吕士你弯腰捡音叉,教室里面没人,但是又有突然响起的琴声,所以,一时之间被吓到了吧!”幸村精市笑了,揣测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猜是猜的不错,但是,夕夏总觉得幸村精市的声音里透着一种欢快,怎么的,难不成他看到被人受到惊吓的样子觉得很好玩吗?!

    谁叫柳生比吕士那么刚好去捡那音叉,换成谁,没有看到人却听到那乍然响起的琴声都会被吓的不清吧!只是刚刚好,她的胆子没有想象中的大,忍不住就叫出了声。

    夕夏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慢慢地把自己过快的心跳缓了下来。

    “没事了?!”幸村精市看着夕夏的脸从受到惊吓变回到平静如常,眸子里的笑意更加深了。

    恢复的倒是挺快的,承受能力还算是可以吧,就是胆子挺小的!

    “恩。”夕夏点了点头,地应了一声。

    刚刚真的是差一点被吓死,以后死也不干这种好奇来打量的事情。那句话还真的是没有说错好奇可以杀死一只猫。

    “那要不要进去看一下?!来到这边被吓成这样了,如果不进去看一下的话,似乎可惜了。”幸村精市笑了,声音轻柔的像是情人间的呢喃一样。

    拜托,就直接问要不要进去不就好了?!干嘛后面还要加上那句啊….夕夏咬了咬唇,幸村精市还真是哪里有痛脚往哪里去挖。

    “恩!”夕夏点了点头,往音乐教室里面走去。

    音乐教室挺大的,是一个阶梯教室。

    一个大大的舞台,一架白的三脚架钢琴就摆在舞台的正中央。

    音乐教室通常也是音乐社的活动教室,钢琴后面有一块大大的黑帷幕,拉开了,就可以看见那是一个乐器摆放处。中西式的乐器都有。

    夕夏刚刚在外面看的时候,因为光线的问题也因为心理的恐惧,只看到了那一架醒目的三脚架钢琴,而没有看到那拉开的帷幕后面的各种乐器。

    柳生比吕士走上了舞台,把音叉放在了钢琴上面,像是没有刚刚那一回事一样,接着弹着他的曲子。

    琴声像是流水一样缓缓流淌开来。

    依旧是刚刚夕夏听到的那首《江月》。

    “学怎么会想到来音乐教室呢?!”幸村精市随意地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顺口问道。

    “因为听到琴声。”本来她就是因为听到琴声所以才会顺着过来的。

    “倒是没想到会遇上学长你们。”差点以为自己遇上了传言中的事情,被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

    要是再被这么吓上一次,夕夏不保准自己会不会当场晕过去。

    “学不会是想来证实一下这音乐教室是不是真的会在空无一人的时候有突然想起的琴声这个传言吧?!”幸村精市笑了,眉眼弯弯的,鸢蓝的眸子颜渐渐加深了一下。

    幸村精市这个人真的是…….

    他就非要一提再提不可吗?!

    “那倒没有那个兴致,只是刚巧听到了,所以过来看看。”夕夏回答道,“那么,幸村学长和柳生学长呢,怎么会出现在音乐教室这边?”

    想他们这个时候应该在球场上发泄自个的多余精力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音乐教室吓人干嘛,知不知道这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想她越前夕夏就差一点成了被他们第一个吓死的人,想想刚才那场景还止不住的心惊呢!

    “你猜呢?!”幸村精市笑了,声音柔的和水似的。

    夕夏囧。

    高兴就说,不高兴也别总是让别人去猜呀,猜缆去的会浪费很多脑细胞的,更何况这种问题又不是什么国家大事需要研讨,顶多划在娱乐资讯那一档,没什么多大的用处。

    夕夏不想浪费这个心神去猜像幸村精市这样的神人的思维模式,反正这个问题也不是重要到非要知道个所以然阑可。

    于是,她就这么站着,静静地听着柳生比吕士的演奏。

    柳生比吕士的钢琴弹的真的是很不错。

    他静静地弹着那《江月》,修长的十指在黑白的键盘上翻转着,浑身散发着优雅的贵族味道。

    像是红酒一样,入口有着甜,却是后劲十足,在还没有意识的时候就已经醉生梦死了。

    听着柳生比吕士演奏的钢琴版的《江月》,夕夏觉得自己被这么一吓也算是值得了。

    柳生比吕士的钢琴演奏,多难得,还是现实版的呢!

    透着琴声,仿佛一副柔的画卷在夕夏面前展开。

    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滟滟随波千万里,何处江无月明。

    夕夏脑海中响起张若虚的这首《江月》,不过她还是比较喜欢琵琶版的或是古筝版的曲子,她个人觉得用钢琴的话,现代气息比较浓郁一点,如果用古筝或是琵琶的话,更加有古韵古风一点。

    柳生比吕士弹完最后一个音,盒上了琴盖站了起来。

    “柳生学长弹的很棒!”夕夏由衷地说道。

    “谢谢。”柳生比吕士微微颔首,脸上没有什么谦虚也没有什么骄傲,而是一种理所当然的神情,好像是这种表扬是他应该得到的。

    “对了,”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刚刚不好意思吓到你了。”

    “以后要是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可以直接推门进来,不用害怕!”柳生比吕士温声说着,有着谦谦君子,温文儒雅的味道。

    ……………

    可以的话,不要再提到刚刚那情形吗?!

    夕夏的嘴角微抽。

    她以后都不会再来音乐教室了。夕夏在心底哀怨地哀号,用那种平静无波的表情说着那样的话,夕夏都觉得自己说柳生比吕士是故意的都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学长的提醒!我下一次要是再碰上这种情况的话,我一定会记得柳生学长的建议的。”她保证,以后要是再听到琴声什么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头就走,死也不会再因为好奇而自找罪受。

    “那幸村学长,柳生学长再见。”夕夏觉得自己要是再在这边呆下去,不知道自己刚刚那模样又要被这两个人抓着提上多少次,她还是乖乖地去和式教室蹭莫离的茶看书比较安分一点。

    看着夕夏的身影消失在音乐教室的门口。

    幸村精市嘴角有着止不住的笑意。

    “她刚刚那模样真的是被吓坏了,我还以为她会当场哭出来。”刚刚看到越前夕夏眼里那闪烁的泪光,幸村精市真的以为她下一秒就会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没想到,她定了定心神之后又恢复到了心平气耗模样。

    “还真是挺有趣的。”想了想,幸村精市说道,“她大概真的以为自己见鬼了。”

    “那你还在她尖叫的时候搭上她的肩膀?!”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神如常地问道。在那个时候突然搭上她的肩膀,那不是加重她的恐惧感吗?!幸村精市那模样显然地带了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的。

    “我只是想看看那个时候她会出现什么反应而已。”幸村精势淡风轻地说着,一点也不为自己刚刚那举动有任何的愧疚。

    还真是很恶劣的子!

    “难怪她后来叫的越发的凄惨。”柳生比吕士替越前夕夏感到可怜,想来刚刚被他幸村精市的手搭上的时候,应该是完完全全地被吓到了。

    夕夏有些郁闷地走出音乐教室。

    现在想来,她觉得幸村精市还真是有点恶劣,他那手早不搭晚不搭的,偏偏就是在她尖叫连连地时候搭上来,这不是存心往她吓上加吓么。

    当时是因为被吓的不行所以才没有反应过来,现在想来,觉得他还真的是有点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但是她又没凭没据的,也不好这么指责什么,不管怎么说,幸村精市真的是蛮腹黑的。

    绝对是要敬而远之。

    “越前夕夏,越前夕夏…”丸井文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声快过一声。

    夕夏转过身,就看见丸井文太拖着一个少年一路狂奔地往她这而来。

    丸井文太急急地在她面前刹住脚。

    “你家是在东京的吧,算是我求你,帮个忙,把这个家伙拖回东京吧!”丸井文太把他一直拖着的少年往夕夏面前一推,急撩撩地说道。

    那少年有着一头鹅黄的柔软头发,微卷,眸子晶亮地望着丸井文太,像是一个找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样的纯真不带一点杂质。

    “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和文太打球。”绵绵软软的像是棉糖一样的声音粹个少年的嘴里传出,他双手紧紧地抓着丸井文太,像是抱着桉树的考拉一样,可爱到了极点。

    啊,是冰帝的正选——芥川慈郎。

    夕夏想起被文太推到她面前又回首抱着丸井文太不放的少年是谁了。

    “我没空!而且和你打,你每次都输,我才不要!”丸井文太臭着一张脸对着他说着,然后毫不容情地扒下他的爪子。

    “越前夕夏,不管你是用丢的还是用扔的,麻烦你把他弄回东京去!”丸井文太对着夕夏说道。

    那一张极品的正太脸已经因为已经因为郁闷而鼓成了一张包子脸。

    丸井文太算是被芥川慈郎折腾的不行了,不就是去年在新人赛上的时候不小心打赢了这个一天到晚都睡不饱的人么,结果却是开启了他丸井文太和芥川慈郎不得不说的孽缘。

    每次一遇上,这家伙就会笑的开心地往他身上扑来,然后嘴里还一个劲地叫着‘文太,陪我打球’。要是这家伙厉害也就算了,可是打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赢过。下次再见面的时候,依旧是笑的一脸纯真地扑上来要比赛。

    丸井文太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加可怜了吧,连赢球都赢得那么郁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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