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傻,现在这种情形,她能去网球场么,算了,还是乖乖地回家就好,反正这暮叶文雅和她也不算是顶熟的。
这样一想,夕夏方向一转,打算往自行车停放点方向走。
还没等她走上两步呢,柳莲二又开了口。
“越前学,你好像走错方向了,网球场不再那边。”柳莲二甚是善解人意地开口提醒。
“啊?!啊”
这个她当然知道啊!
夕夏眉头微皱,她就是不想去网球场所有才往另外一边走的,但是这柳莲二也不用做到这么咄咄逼人的样子吧,连溜都不让她溜的啊
“刚好,我也要回球场那边,那就一起走吧,学!”柳莲二接着提议,“顺带,越前学可以看看我们立海大的练习,说不定学的慧眼能够一眼看出我们的漏洞也不一定呢!”
这男人还真是又小气又有点记恨的啊!
情况就像是他所说的——还没完呢!
夕夏缩回了要离开的念头,而且现在这个情况,她也不能够很干脆的甩甩袖子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地离开了吧!
“柳学长的记忆力很好啊”夕夏转身开口。
还记得当初她找上他时用的借口用的就是‘立海大网球社的漏洞’这一点,没想到这柳莲二都还记得,怎么说,是逮着了机会想要反击回来吗?!
“还好,要收集数据,首先就是要记忆数据。”柳面如常地说道,尤其是这种吃了闷亏的数据是绝对不能忘,也不能任由着吃闷亏。
很好,换句话的意思是——你想我能那么简单就把事情给忘记了吗,告诉你,都牢牢记在我的脑子里呢!
夕夏微微一笑,不急不忙地开口:“想来柳学长的记忆力也是不错的,我就没有那的记忆能力了,要不是现在柳学长的提醒,我都忘记了那天是怎么冒犯了学长你了呢!”
“不过,学长是不会和我一般见识的吧。是吧,柳学长?!”夕夏问着。
这生,先是在暗喻他现在的行为是在斤斤计较和咄咄逼人,后一句问话倒是把承认了自己的错误,询问着他的反应。这么一句问话,倒是把问题都丢给了他,回答就两种,一种就是说他接受她的道歉,不再计较下去,还有一种就是不接受,承认自己在故意责难。
柳莲二微微皱眉,开始有点了解到幸村早上和他说的了,这个学,还真的不是一盏省幽灯呢!
不要妄想再找她的麻烦,就算硬是找她下棋她也不会应付吗?!
“恩。”柳莲二从喉间发出了一个的单音节和一句评语,“你很精明。”
精明?!在你柳莲二面前要是说自己精明,那是纯粹在搞笑!夕夏觉得自己其实并不怎么精明,只不过是有点危机意识,懂得临危自救而已。
而且她一开始就没打算招惹上他柳莲二,那是只是一时失误而已。
立海大的网球场很大,像是一个典心网球俱乐部一般,正选有着单独的训练场地。
刚走到A球场那边,夕夏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A号球场边。
立马地,夕夏甩下了在一边的柳莲二往自个比较熟悉的人那边去了。
“你没找真田学长比赛?!”夕夏问着站在球场边上的暮叶文雅,还是说,已经比完了?!
“没,一出门被剑道社的学逮住了,死拖着往剑道社去了。等过来的时候,说是今天网球社里有练习赛!”想起来暮叶文雅就呕的要死,说是什么最近她混的太厉害了,被拖着这么一耽搁,她过来的时候就迟了!
夕夏看了一眼暮叶文雅身上还穿着剑道服,看来说的是真的,她松了一口气。不用为这丫的送终了。
“那我回家了。”夕夏转身就想走,反正都不用劝阻了,她还留在这边干嘛。
“别走,一起看看么!”暮叶文雅抓着夕夏的胳膊,“颈是陪我还不成么!等等我请你吃汉堡!”
“我不爱吃汉堡。”她过来就是纯看看暮叶文雅有没有自找死路而已。
“越前夕夏!”暮叶文雅狠狠地喊着夕夏的名字。
夕夏回头,看着眼前这个用坚硬的语调唤着她名字的少,看着看着,那少的姿态一软,像极了她弟弟龙马小的时候抓着她的衣袖嘴里叫着然后提出了自己的要求的时候,通常那个时候是她最没有抵抗力的时候。
当初会答应和凤·长太郎比赛也就是因为看到对方那一副无辜而又期待的眼神而心软的。
“你就陪我看看吧~~~~”少如是说着,带了点恳求的意味。
无赖!!!
夕夏在心底骂着,她这个人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对方来强的,她才不怕,最怕的就是对手来撒娇这一手。只要对方一撒娇,她立马就缴械投降了。
还好,龙马那小子越长大越拽,离撒娇也越来越远了,所以,她才得以心安理得地欺压下去。
“看完我就回去。”夕夏认输,被人掐着软肋的滋味还真不是挺好受。
“行!”暮叶文雅点头。
“真田学长和谁的比赛?!”夕夏问。
“一年级的那个正选——黔赤也。”
真田弦一郎和黔赤也的比赛就是在A号球场进行的,所以,在夕夏和暮叶文雅站的围栏外这个位子看过去,刚刚好形成一个绝佳的视角,能够把整个A号球场发生的动静看的是一清二楚。
在刚刚夕夏和暮叶文雅对话的时候,球赛开始了。
“你说,会出现风林火山吗?!”暮叶文雅问。
“不知道。”夕夏双眸望着球场的动静,竖着耳朵探听着那球触及球拍时发出的清脆无比的声音。
光是她看到的,真田弦一郎的基本功显然是要比黔赤也扎实的更加多。
而且,那球虽然快速,但是却是不见犀利。
真田的这种打法,让夕夏想起了她家的老头,这意味着,这场球赛是一场指导赛,像是初学网球不久时,教练与你打的比赛,没有见真章,只是借由此来发现你的不足和错误,加以指正。
当然,这是好听的说法,换的更加直白一点的就是老子压根就没有把你当作对手,只是应付应付你,半点力气不用出,看着你在球场上跳腾当作娱乐罢了。
但是,整场球赛应该不会就这么结束的吧!夕夏想,看黔赤也可是球球紧迫逼人的啊。
“15-0!”
黔赤也以一个犀利的网前扣杀存田的手中率先拿下一分。
“对了,你说那个风林火山是什么来路?!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的。”趁着这个空挡,暮叶文雅问着。
“风林火山的概念出自于《孙子兵法》,原典是《孙子兵法·军争篇》中的那一句‘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略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霆’。”夕夏缓缓说道,不是说日本人都很推崇《孙子兵法》的吗?!怎么暮叶文雅不知道吗?!
就如兵法中形容的那样,真田弦一郎的‘风火山林’的全貌就是如此的,风的快速,林的肃穆宁静,火的猛不可挡,山的不可动摇,还有那两大奥秘阴和雷。
证实因为如此,真田弦一郎才会被加冕成皇帝,成了站在中学网球界顶端的人。
“越前学好学识呐”玩世不恭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随之又换到了身侧。
夕夏侧头看去,站在她身侧的有两个人,号称立海大无敌双打的仁王雅治和柳生比吕士。
仁王雅治把玩着自己那小束辫子,眸子里却是闪出了光。
“看来学对网球也很有见解呢!”仁王雅治说着,“是吧,比吕士?!”
柳生比吕士静默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言不发。
“我对网球不是很了解。”夕夏微微一笑,要是她说她有见解的话,这不是惹上身呢!算个什么事啊
“说谎的话,鼻子会长的哦”仁王雅治嬉笑着,“这么漂亮的孩子鼻子长了可就不漂亮了!”
夕夏看着仁王雅治,揣测着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仁王雅治用右手食指指了指自己左手的掌心,那掌心,有着细细的小茧。
呃,夕夏明白了,在常年握拍的情况下掌心处总是会有细茧的形成,她也不例外,对于这些,常年打网球的人一眼便明了。没想到,仁王雅治的观察倒是很细致入微啊那应该是在图书馆的时候见到的吧!
“有什么关系吗?!”夕夏反问。
她也不想有这些明显一看就知道是有打网球的附带产物啊,可惜,这么多年下来,就算她保养的再勤劳还是会存在的啊,她又不能把自个的手给剁了吧!
“没什么多大的关系。”仁王雅治笑笑,“但是也不代表没关系。”
这样说算是什么?!这只这个模棱两可的话,反倒是让人不好揣测其中的意思,有关系是什么关系,没有关系又是什么意思。
夕夏看了仁王雅治一眼,觉得自己猜不透他的心思,于是把视线调回到正在进行着比赛的球场上,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用费尽心思去猜了,横竖把球赛看完了先。
这王子级的比赛,可不是每个人能够亲眼目睹的。
许是在黔赤也步步紧逼的作用下,真田的球好像被带着一样,也渐渐地脱离了温柔,往犀利方向去了。
真田的挥拍,加快了,快的让人闪了眼。
“炕见挥拍啊”暮叶文雅死命地瞪大了眼,嘴里止不住敖叫着。
“好快的挥拍!”夕夏低喃。
那挥拍动作快的好像是武士手中的刀一样,迅猛中带着冰冷的情感,如同是白光滑过,掠过光影无数,像是月光一样,清冷而肃杀。
这挥拍,贯彻了快、狠、准三大要点。
一瞬间,球就砸到了黔赤也那边的底线,堪堪地压着那一道白线。
即便是拥有良好的动态视力一时间也好像看到无数的影子重叠着,要是动态视力一般的,估计就会和暮叶文雅一样,只能看见一瞬间球已经到了对方球场。
那球速很快,快的像是风席卷过来一样。
黔赤也阑及赶往后场救急,被拿下了一分。
“30-15!”
“是风吧!”夕夏轻叹,比上一次对着暮叶文雅的那最后一球还要来的快速。
“你可以看的清楚?!”柳生比吕士淡淡地问出口,如果看得到真田的无影拍——风,那就是说,她的动态视力超越了一般人的。
“啊?!炕见,有感而发而已。”夕夏直接堵上了话题,要是说她看的见还了得?!
“副部长果然是副部长啊”黔赤也的声音从球场上传来。
“我要彻底击溃你”那原本清澈的声音里带了点阴测测。
这是要进入红眼状态吗?!
夕夏睁大了眼睛,看着球场上的黔赤也,只见他用球拍直直地指向真田弦一郎,语气模样甚是嚣张不已。
当然,身为皇帝的真田弦一郎鸟都不鸟,秉持着佛经中的‘有即是无’当作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干脆地转身走向底线发球去了。
黔赤也见自己自讨了个没趣,对手连p都没有放一个,那原本就已经开始冒火的情绪就更加的火大了。
他愤愤地走回自己的底线,准备接球。
“哟,这小子有下功夫哦”仁王雅治嬉笑着,眸子望着球场里的黔赤也所展现出来的动作。
“恩,他是下了功夫面对真田的风。”柳生比吕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夕夏看着球场里的黔赤也,他轻轻弹跳着,等着真田弦一郎的发球。
“那是啥?!”暮叶文雅一脸不了解地问着。
晕倒!
“你不是有打网球的么?!”夕夏很是无力地问着,她不会连小碎步这么普通的技巧都不知道吧!
“去,我学了没多久,知道个P啊!”暮叶文雅翻翻白眼,“你懂就告诉我一声。”
“我?!我不知道。”夕夏摇头,就算知道也要说不知道。
“哎呀,学也是很喜欢诈欺的呢!”仁王雅治调笑着,一章白皙的脸上从上自下写着‘你很喜欢说谎’这几个字。
我就说谎了怎么的,你能奈我何?!有本事你拿出真凭实据来说我越前夕夏说谎啊!夕夏不予理会仁王雅治的话,反正光是知道她有打网球又怎么样,谁也不能说她很会网球吧!
真田弦一郎看着黔赤也的脚下动作,脸容是一贯的清冷肃穆,但是那一双原本是凌厉的眼眸中倒是透出了些欣赡意味。
小碎步?!看来这个小子是真的是有认真下过功夫的啊!
这样想着,真田弦一郎后退了一步,左手将球轻轻地抛起,右手的球拍秘压了上去。
力足而迅媚发球便这么袭来。
黔赤也脚步轻踏着,然后迎了上去!
夕夏很惋惜,不是说着黔赤也也是会单脚小碎步么,怎么她看到是很普通的小碎步啊?!
还有更加让她失望的是,怎么黔赤也没有进化成红眼状态?!
难道说,这个黔赤也压根还没有到漫画出场时那种网球水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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