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鬼捕玄谭》的第一卷,西夏宝藏的故事,已经全部写完了,现在正在创作第二卷《梅花易数》,那是令一个梅解元的历险故事了,所以不会太监,希望大家努力支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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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解元听完小乖的话,只觉脊背上嗖嗖直冒凉风,肖半言虽然双目失明,但是他的心却一点没有瞎,对外面的世界简直洞察秋毫!
离开小乖,梅解元的心情不知道怎么变得沉重起来,走向李裴裴的帐篷,他的心里都是一阵高兴,一阵忧郁。
“梅大侠。”身后有人叫了一声,阴玉刀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的身后跟着阴玉娇, 她只是远远地望着梅解元,好像欲言又止。
梅解元道:“有什么事?”
阴玉刀道:“我们兄妹是来告辞的。”
梅解元道:“你们要走,我并不反对,只是你们可知道几位兄长的吉凶下落?”
阴玉刀道:“我们回贺兰山去等他们,或许他们不日既归。”
梅解元道:“恭请不如从命,希望二位一路保重。”
“就此别过,梅大侠珍重。”阴玉刀向梅解元抱了抱拳,转身与阴玉娇飘然离去。
望着阴氏兄妹的背影,梅解元的心头不禁又添了一抹离愁,不仅替阴氏兄妹的安危担忧,这些奇怪的梦魇也弄得他的心头乱糟糟的,不能平静。
走到李裴裴帐前,梅解元正愁如何进去,忽听里面有人道:“是不是梅大哥?”
梅解元道:“裴裴,你出来一下,我带你去个地方。”
“好啊。”李裴裴从帐篷里走出来,“你准备带我去哪里?”
梅解元道:“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要告诉冰菲姐吗?”
“不告诉她,这是我们两个的秘密。”梅解元道,然后带着李裴裴骑上两匹马,离开蒙古大营向西夏皇陵而来。
李裴裴道:“我们要去皇陵?”
梅解元道:“不错,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梅解元道:“你不要问,见到他的时候,你准会大吃一惊。”
李裴裴也不知梅解元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策马在大漠上狂奔,没有告诉任何人,两个人又悄悄地回到西夏皇陵。
皇陵之前一片静肃,吹了一夜的沙,将大漠上所有凌乱的痕迹已经抹平,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两个人走到墓道前,李裴裴道:“梅大哥,就我们两个下去吗,里面阴森恐怖,我看还是不要去了。”
梅解元道:“怎么不去,如果我们去晚了,就赶不上这场聚会了。”
“聚会?”
梅解元走进墓道神秘地道:“这里面现在有神,有鬼,还有人。”
李裴裴赶紧跟上去,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外面,她更觉害怕,问道:“这里里面有人,有神,还有鬼?”
“是啊,还为数不少。”梅解元道。
李裴裴道:“那我们真能见到他们吗?”
“能。”梅解元道,“说不定他们正等着我们。”
两个人很快来到发现水晶棺的洞穴中,李裴裴道:“要是我们遇见他们怎么办,为什么不等巴尔图和大军一同来到?”
梅解元围着四根铁柱道:“大军一到,他们就不敢现身了,要是遇见他们,我们神要敬,人要放,鬼要抓!”
李裴裴看着铁柱上的蛇眼,疑问道:“我们要走一条升龙道吗?肖半言说过,这蛇眼是玄机所在,要四个人同时按下去,才会开启机关。”
梅解元却摇了摇头道:“肖半言恐怕只说对了一半,还有一种秘法曾经说过,潜龙入地,升龙飞天,龙蛇盘旋应四极,破军四煞最难挡,这个四极之内要是暗含四煞,我们同时按下去,恐怕会有大祸临头!”
李裴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好办。”梅解元道,带着李裴裴退出洞穴,站在墓道中,拾起数块泥巴,对李裴裴道,“你看好了。“手中一震,泥巴忽然飞出,划出数道优美的弧线,啪啪啪啪,四块泥巴竟然同时击中蛇眼。
四根铁柱上的大蛇居然扭动起来,露出铁柱上一排细密的针眼,密集的针雨从铁柱里弹射而出,一团青色的光芒直射向李裴裴,梅解元道:“别怕,有我呢。”近步欺身,一挥长袖,将青光收尽掌心。
李裴裴道:“梅大哥,四极之内果然暗含四煞,又被你猜中了,你真厉害。”
等青光落地,梅解远道:“此墓冢的布局虽好,但是布局之人未免心地狠毒,所以我们要处处小心才是。”他将手掌摊开,手上一团细如牛毛的小针,青森森的,显然是淬过剧毒。
洞穴的地面都散落着这样的小针,如果有人还呆在洞穴里,那是必死无疑。
李裴裴道:“这是什么暗器?”
梅解元将满手的暗器撒落于地,道:“是四川唐门的穿心透灵针,一种非常歹毒的暗器,这种暗器轻如风,细如发,软如丝,据说每一根针都要经过九百多道工序,每一根针的价值都堪比黄金,是暗器中的精品,而且一但射进人的体内,就会顺着人的血脉逆行,一时三刻穿心而亡。”
李裴裴听梅解元讲述暗器来历,如数家珍,忽发奇想地道:“这是四川唐门的暗器,难道这个墓冢是唐依的老巢?”
梅解元道:“绝对不是,就算唐依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这个墓冢已经修建了几百年,绝对不是她。”
说到这里,大蛇已经停止在铁柱上盘旋,在洞穴的穹顶发出一阵隆隆的响声,接着从上面吊下来一个青藤编织的花篮,由四条手臂粗细的麻绳系下来,好像刚好装下两个人,花篮的颜色有些古旧,青藤上生着班驳的青苔,还盛开着颜色暗红的小花。
“升龙道,一定是升龙道。”李裴裴叫了起来。
“不错,一入升龙,再无回头。”梅解元伸手摘了一枚暗红小花,以佛手献花式送到李裴裴面前,李裴裴高兴得伸手摘花,插在鬓角,笑道:“这是什么花,异香扑鼻。”
梅解元跳上花篮,说道:“这是一种异花,叫藤蛇兰。”
李裴裴也跳了上来,道:“这个花篮是装人的,可是他怎么一动不动呢?”
“因为我们还没有给出信号。”梅解元道,他指着花篮上的一条彩丝流苏,上面系着一个紫金铃铛,他道:“这条流苏很脏,上面系着一个紫金铃铛,应该有几百年没有用过了,我们试着拉一下,看看会出现什么情况。”
李裴裴极快地拉了一下,紫金铃铛哗啷一响,花篮向上提起,载着两个人向上升起。
李裴裴道:“梅大哥,你刚才说这是什么花?”
“藤蛇兰!”梅解元道,“这种花很稀有,而且这种花常与一种大蛇为伴。”
“大蛇?”李裴裴道,“是不是像铁柱上的那种大蛇。”
梅解元道:“不错,那种蛇叫森渊巨蟒,长可数丈,粗如水桶,力量巨大无比,可以一口吞下一头水牛。”
李裴裴道:“那我们不会遇见这种大蛇吧。”
梅解元道:“现在还不知道。”
两个人坐在花篮里面,钻进一条幽暗通道,大约上升了六七丈,花篮忽然一顿,停止了上升,四周亮起火光,梅解元和李裴裴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场地,好像以花篮为中心,是一个半月形的密室。
梅解元和李裴裴走下花篮,观察四面都是石壁围拢的密室,有三只龙形的火把,发出幽幽的烛火,石壁上画着彩色的壁画,人物栩栩如生,有魔怪,有侠客,场面很宏大,还有宫殿,地面上铺着莲花石砖,造型奇特,碧光闪闪,似乎是一种琉璃瓦铺垫,坚硬而结实。
李裴裴道:“梅大哥,这里并没有大蛇,也没有出路,是死路一条。”
梅解元盯着那些画面,认真地道:“不,这里本来有路,但是路藏起来了,西夏人很喜欢打哑谜,这些壁画就是答案。”
“这些画有什么奇怪?”李裴裴道,“都是些神仙鬼怪的造型。”
梅解元道:“你再仔细看看,这些画很像一个故事。”
“故事,是谁的故事。”
“是唐依要给我们讲故事。”梅解元拉着李裴裴走到壁画前,指着一个身披龙袍,但是头如恶鬼的人说,“你知道他是谁?”
李裴裴看见画上这个人,身材魁伟,浑身有几分英气,但长着一个猥琐的鬼头,简直令人不能相信,可是从他的穿着来看,却是蒙古装束,她狐疑地道:“这个人应该是一个蒙古人,但是不知道他是谁?”
梅解元道:“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他应该就是蒙古开国皇帝成吉思汗!”
“成吉思汗是皇帝,怎么会生着一个鬼头?是谁这样乱画?”李裴裴吃惊地说。
梅解元道:“当然是成吉思汗的仇人,才会丑化成吉思汗。”
李裴裴咬着嘴唇道:“我几乎要忘记了,这里是西夏人的皇陵,与成吉思汗有亡国之恨,把成吉思汗画成这个模样算是便宜了他。”
梅解元道:“你仔细看看这些画,它们是在数百年前画成的,是在讲述一个古老而神秘的皇家秘史。”
李裴裴看着画面上的成吉思汗,正坐在一张龙椅上,结受一群人的朝拜,这些人都穿着中原江湖的服饰,背带利刃,一脸的恭敬神色,正跪拜在地上,好像正再三呼万岁,而他们的面前是一戒备森严的蒙古武士。
李裴裴道:“这些都是什么人,像是中原的高手,怎么跪拜在成吉思汗的面前?”
梅解元道:“这些人都是刺杀成吉思汗的西夏刺客!”
“刺客?”李裴裴道。
梅解元道:“不错,数百年前,蒙古大军围困西夏皇都中兴府,西夏末主李睨一面假降,一面派了十六名高手,前去刺杀成吉思汗!”
“原来是这样。”李裴裴再看那画,只觉成吉思汗的大帐中寒光闪耀,杀气沉沉,令人无比的压抑,可是再往下看,就觉得这个刺杀的故事一点变了味道,转眼之间,那些江湖高手都变成了阶下囚,被五花大绑,跪在蒙古武士的刀锋下,她伸出手指细细将画上的人数点数了一遍,正好十六人,她叹息着道:“看样子,他们失败了。”
梅解元道:“因为他们中间出现了一个叛徒,怎么能不失败。”
李裴裴接着往下看,画面居然一波三折,又有了奇妙的变化.
鬼头人身的成吉思汗端坐在一个大帐内,身旁站立一人,正是前来刺杀成吉思汗的高手之一,眉目轩昂,有些英雄气概,其余的高手都被绑在帐外的木桩上,一幅即刻就要被斩首的态势,大帐内极静,而帐外也极静,这壁画不知出自哪位画师的高手,形态逼真,气氛凛然。
李裴裴道:“真可惜,这画有些残破,不然真是一幅好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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