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半言道:“这个不难,方才听张福讲述,我已经有了些眉目。”
巴尔图道:“请先生直言相告。”
肖半言道:“以墓道内玄机来看,此墓冢的建造者深谐三障三灵三血之法,暗含天地应合之数,此西夏皇陵绝非福地,乃是大凶之灵,好似修建者早已经预测到后世会有掘墓之人,因此将这一墓冢建成一个聚阴会灵之地,杀机重重,恶鬼盘旋啊!”
巴尔图道:“什么是三障三灵三血之法?”
肖半言道:“此法级为凶险,是守墓之根本,此是一处龙穴,你要探龙取珠,求得宝藏,就要破这九种凶险,化险为夷!”
巴尔图道:“想不到一处皇陵,会有这么多说法?”
肖半言面色从容地道:“王子殿下倒不必担心,因为这九种凶险,虽然恶毒非常,但是有法可破,方才在墓道中所遇的便是毒障,那些油墨重彩,黄金珠玉之上都涂满了剧毒,遇见火光,毒素蒸发,贪心之人,定然中毒,绝无生还之理。”
巴尔图道:“肖先生,这毒障当如何破除,想必先生有了好办法?”
肖半言道:“只有以人力破除,每人用湿巾蒙面,强行入洞,生死听天由命。”
梅解元道:“恐怕像肖先生这样,没有寻到宝藏,三千铁骑已损一半了。”
肖半言一笑道:“梅解元,我知道你已有了些奇妙的想法,若要拯救性命,还是将你的方法说出来好了。”
梅解元摇了摇头,走到洞口,望着余烟袅袅的墓道,说:“里面的黄金玉器都涂满了毒药,不过人若不碰,便不会中毒,要命的是那些重彩壁画,都涂有剧毒,要是用火把,必然会融化,所以我建议把火把绑在牲畜的身上,让牲畜进洞去融化这些剧毒,等剧毒清除干净,我们再进洞不迟。”
李裴裴道:“梅大哥,你怎么这样残忍。”
梅解元道:“没办法,不牺牲这些牲畜,就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巴尔图拍手道:“果然是好计。”即刻着手去办,命那些蒙古大汉不光将狗,还有羊牛都牵来一些,身上绑上点燃的火把赶进洞去。顿时,洞内浓烟滚滚,众人很怕被浓烟沾染,都远远地躲避。
巴尔图见浓烟一时未能烧尽,便叫蒙古大汉在一处角亭之下升起一堆篝火,亲手杀了一头羊,给梅解元与肖半言下酒。
沈冰菲与李裴裴都围坐在梅解元的身旁,小乖和张福也凑了过来,好像梅解元就是一张平安的护身符。
巴尔图的递过来一只烤熟的羊腿,梅解元赞叹道:“王子的刀法很纯熟啊,应该是漠北的啸沙刀法吧。”
巴尔图哈哈笑道,从羊腿上撕了一块肉,“梅大侠,真是好眼力,从我杀羊的动作就可以判断出我刀法的来历,你当个大将军绰绰有余。”
梅解元道:“大将军,我可不敢胜任,不过做个嘴大吃八方,我倒是很在行,这羊腿烧得外焦里嫩,肥而不腻,真是地道的美味。”他从一个蒙古大汉手中接过一把小刀,刀锋翻飞,羊肉片片而下,精准地落在众人的手里。
李裴裴盯着梅解元的手,大有羡慕之意,“梅大哥,你这手精妙的刀法又来自何派?”
沈冰菲一笑道:“傻丫头,他这跟本不是刀法。”
“那是什么?”李裴裴道。
“是一个字,快!”
李裴裴道:“快?是什么刀法?”
肖半言道:“快不是刀法,而是一切刀法的根基,没有快,所有的刀法不值一谈了。”
巴尔图却道:“不过有些事情,无论你刀法快慢,功夫是根本解决不了的。”
梅解元道:“不错,巴尔图的话越来越有禅意了,如果你入佛门,必然会是一位得道的高僧。”
巴尔图摇了摇头道:“做和尚,我可不干,和尚不准吃肉喝酒,还有清规戒律,怎能令人快活。”
这时一个蒙古兵跑上来,对着巴尔图的耳朵嘀咕了几句,巴尔图愁眉一皱道:“连个衣角都没发现么?”
蒙古兵点了点头,退了下去。
巴尔图把手中的半碗烈酒向地上一抛,扫兴地道:“恐怕梅大侠,肖先生听到这个消息,都不会高兴。”
“怎么?”肖半言差异地问。
巴尔图道:“我们并没有在土堆中发现唐依等人的尸体,他们还没有死!”
梅解元道:“这不奇怪,他们一定是藏起来了,在等我们把墓道完全挖开,好坐享其成。”
李裴裴道:“可是,先前他们为什么要下毒阻止我们?”
肖半言道:“因为他们事先不知道,西夏皇陵如此的凶险,超过他们所预计的情况!”
张福蹲在火堆旁,一边很细心地啃着一条羊腿,一边指着那余烟袅袅的洞口道:“一会等毒烟散尽,我一定要进去看看,我一辈子都没有见过那么神奇的地方,没见过那么多珍宝,就是死了我也要亲眼看一看。”
肖半言道:“放心好了,你死不了,你搀扶我的时候,我已摸过你的手掌根骨,你是长寿之相。”
张福忽然来了精神,喜上眉梢地道:“是真的吗,肖先生?”
肖半言缓缓地道:“你手上的皮肤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指骨硬中带软,气赢血足,骨质尚佳,掌心的寿命之线直通腕脉的大陵穴,而掌心劳宫下的指骨强而不弱,说明你身强体壮,遇吉化凶,是无祸寿长之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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