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一甲道:“梅解元,你没有想到吧,是我救了你。”
梅解元道:“的确是没想到,你们把唐依弄到哪里去了,我告诉你,她很危险,如果不严加防范,你们几个很可能被她吃掉。”
娄一甲不以为然地道:“那个女人不过是个残废!”
一道清风从上面飘了下来,阴玉刀落在铁笼子上,立刻向娄一甲挥刀而出,喝道:“栖墓派的,快将唐依交出来!”
刀光一闪,刀花朵朵!
阴玉刀使的乃是渤海派的疾风刀法,又快又狠,刀刀致命。
娄一甲也不含糊,把穿山锥一扭,整个人都缩在穿山锥后,就在密道中旋起一股疾风,宽大的穿山锥边缘,好似一片片飞旋的利刃,磕在刀锋上叮当作响,硬是将阴玉刀逼得节节败退。
梅解元坐在铁笼子里,倒是落得个清闲自在,一边观战,一边观察密道,四面的黄土都露着崭新的茬口,看来是娄一甲用穿山锥新打出来的一条密道,密道的另一端很深,不知通向何方。
两个人在密道中大战,阴玉刀被穿山锥挤到了一个阴暗的角落,苦苦支撑。梅解员只觉得头上冷风飕飕,四条人影从上面落下来。
梅解元道:“阴氏五雄都来了么?”
“不错。”一条人影娇声说道,她的人影在铁笼子上一点,凌空飞掠,直扑向穿山锥,人还为到,索命魔爪已化成一道寒光!
娄一甲腹背受敌,自然心有余悸,旋身而退,大叫着,“土伯龙,你还不快来。”
“来了!”有人在密道中应了一声,一条长大的黑影飞身赶来。
梅解元注目观看,原来那个手执墓镰的人叫土伯龙。
土伯龙将长大的墓镰向前一探,叫道:“我来试试你的铁爪有多大的力气。”
铮地一声,索命魔爪正咬在墓镰的弯钩之上,阴玉娇终系女流,没有土伯龙的力大,土伯龙嘿嘿一笑,把墓镰向后一带,阴玉娇的身形被他带了起来,好像一只投怀送抱的小燕。
“土伯龙,这小妮子浑身是毒,你万万是碰不得的。”一条从密道中滚出的黑影,像个皮球似飞了过来,拦在土伯龙的面前。
土伯龙道:“祝灵波,你出来干什么!”把墓镰一抖,居然松开索命魔爪,向后退去,身法奇快。
阴玉娇的索命魔爪被释放开来,随着她翩然飞舞的身影,化成一道寒光直扑祝灵波。
祝灵波就是身负载魂船的人,所谓的载魂船其实就是一个金丝缠绕的皮囊,这种皮囊既是武器,又是一种工具,而且能用皮囊做武器的人,功力自是非同小可,梅解元已然看出,这个祝灵波是栖墓四怪中功力最深的一个,因此说道:“阴姑娘,小心他的皮囊。”
阴玉娇本来加着小心,耳听梅解元一喊,登时收住身法,只将索命魔爪飞出,去撕祝灵波的皮囊。
祝灵波嘿嘿笑道:“梅解元,你真是多嘴,要你多管闲事。”手里的皮囊忽然涨成一个皮球,索命魔爪抓在皮囊上,锋利如刀的铁爪竟然抓不破皮囊,被一种阴柔的力道反弹回来。
阴玉娇只好收回索命魔爪,却不曾想,那只皮球也滚了过来,她连发几掌,惧被皮球弹出,心头发憷,正不知如何破解,身后一人大喝道:“妹妹,与我闪开!”
梅解元一看,这人身材魁伟,手持两柄短把铁戟,必是阴氏五雄的老二阴玉戟,但见他向皮球扑去,抡动手中的铁戟一式横扫千军,一式力劈华山,虽然招式简单,可是在狭窄的密道里,已完全封死了皮球的来路。
砰!
暗道上的黄土簌簌而落。
双戟与皮球撞击,阴玉戟的下盘稳固异常,而上身微微一晃,祝灵波吃吃一笑,带着皮球翻滚而回,还叫着:“内外兼修,真是好功夫。”
阴玉戟道:“谁来领教爷爷的画戟功夫。”
“那让我来瞧瞧。”话到人到,一个敦实的身影从暗道里飞来,一道劲风夹着一条铁棍,泰山压顶一般,朝着阴玉戟的头上砸来。
祝灵波停住身影,喘息着道:“邓千金,这家伙劲头不照你差,而且内力雄厚,你可要多加留意,不要败给他,丢了咱们栖墓四怪的脸。”
梅解元心道,原来手持铁棍之人叫邓千金,与娄一甲,土伯龙,祝灵波合称栖墓四怪!他转脸向侧面看去,只见阴氏兄妹都积聚在一个老者身边,这老者满头的银丝,白如霜雪,十指奇长,身后背着一口色彩斑斓的古剑,他一定是阴氏五雄的老大,阴玉锤!
阴玉锤的身旁站着沈冰菲,她的脸色很难看,仿佛内心在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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