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翻过这座山了,应该快到成都了吧。”翻过了山头,这人停了下来,正是东陵风。从荒山村出发已经有十天了,东陵风带着比他人还高的荒山村土特产披星戴月的一路奔波,纵然他实力不错,也有点吃不消了。东陵风靠在山旁的一棵树下休息,却不知远处的树丛中有两个声音正在激烈争论。
“喂,老二,看上去是肥羊哦,用哪号战术?”
“~~点子好像有点硬啊,你看他一只手就托着这么大的包袱赶路,我们能啃得动?还有,不要叫我老二!”
“靠,谁让你比我小三天的。先不说这个,你看过哪个人穿他这种破布衣服的,一看就是刚从山里出来,长期种地练成了一身傻力气,以我俩的武技,不出三招就能收工了。”
“呃,话是这么说,可是上次你好像也是这么说的,结果被别人一瞪就吓得扔下我跑了哦。”
“~~~上次我是去捡兵器,再说谁知道那个大胡子后面跟着百十来号人,好了,这次听我的没错,一号战术,行动!”
稍做休息的东陵风重新上路,只是没走多久,就被人拦了下来。
“站住,打劫!”两个人影从树从里一跃而出。
东陵风一愣,停下了脚步,凝神细看,身前不远的地方站着两个男孩。一个眉目清秀,只是眼色略显奸滑,一条红红的刀疤斜斜布在略带孩子气的脸上,非旦不显凶煞反而有点滑稽;另一个身材矮胖,长相平凡,虽然看似气宇轩昂的站在自己面前,但微微颤拌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
“听到没有,打劫,双手抱头,蹲下,放心,本大爷劫财不劫色”看到东陵风呆呆的没有反应,刀疤脸更是确定了心中肥羊的想法,顿时大胆的向东陵风走来。
“麻~~~麻烦配合一下。”小胖子略带颤抖的补充了一句。
东陵风七岁就开始与魔兽博杀,十年来几乎没有与同龄人相处的经历,见二人没有杀意,不由童心大起,把包袱扔到一旁任其搜刮。
“鸡蛋,衣服,棉花,靠,连玉米都有!”刀疤脸翻遍了包袱,只找到不到四百块的联邦币,大失所望。
“把鸡蛋和钱拿走就行了吧,小晴他们午饭还没着落呢,再说有赚就不错了,上回我们还倒贴了几百块呢。”小胖子用手肘轻轻捅了捅刀疤脸,轻声说道。
声音虽小,但以东陵风的功力仍听得一清二楚,东陵风暗笑一声,原来碰上了两个菜鸟级的劫匪。
“算我们倒霉,你走吧。”刀疤脸一脸郁闷的把联邦币和鸡蛋揣回自己的口袋,剩余的东西一并塞入包袱扔给东陵风。
“等一下。我能加入你们吗?”东陵风接过包袱,笑着问道。
“我靠,我们自己的饭都还没~~~~~呃,你有什么本事?”发现自己说漏了嘴,刀疤脸赶紧把话题转移。
东陵风四处看了看,只见路旁有接近半人高的大石,便走上前去,单手举起,问道:“这样算吗?”
“算,当然算,从今天起你就加入我们新丐帮了,我叫吴彪,人称玉面飞龙,是帮主,他叫吕天,人称~~~~~就叫天哥就行了,他是副帮主,家里还有两个兄弟,一会到了再给你介绍,帮里现在人手不够,你就先当个九袋长老吧。”看着东陵风无比轻松的将大石在手上掂来掂去,对面的两人同时石化,良久以后才回过神来,刀疤脸赶忙说道。
顶着便宜长老的头衔,东陵风跟着两人向成都走去。从一路上的闲聊中,东陵风得知吴彪和吕天都是自幼父母双亡的孤儿,在很小的时候便在街头相识结为兄弟,家里还有两个未成年的兄弟要照顾。两人用尽所有心思总算进入了成都古武学院,一方面为了生计一方面为了验证所学武技才出来兼职抢劫,除此之外,东陵风还得知共和政府为了简化力量等级的区分,已经把紫青黄白红橙蓝金的斗气等级废除,改为从一到八的等级,而吴彪就是二级武者,吕天却连一级都还差点。
“呃,那个,风长老啊,说了半天,你的力量达到什么等级了?”吴彪大刺刺的问道。
“我不知道。”东陵风道。
“那你试着外放一下斗气,我看看。”吴彪接着问道。
“我没有斗气。”东陵风实话实说。
“~~~~~~”,刚才看到东陵风单手便举起巨石,吴彪以为东陵风是某个隐世高人在山中教出的弟子,心中大喜,赶忙把东陵风纳入自己的圈子。想不到这个东陵风居然真的只有一把傻力气,连斗气都没有,而且从理论上来说,力量和饭量是成正比的,自己天没亮就跑到山上蹲点,等了一天不仅没有收获反倒捡回了一个大饭桶,想到这里,吴彪一阵郁闷无语。
斗气事件后,吴彪郁闷不再开口,吕天性格内向更是一言不发,东陵风本就抱着玩闹的心情,自然乐得看戏,一个诡异的三人组合在尴尬的气氛中默然前行。
大约半个时辰后,东陵风终于来到了成都城。东陵风虽然刚毅坚强,但第一次来到城市仍不免被周围热闹的气氛和新奇物事感染,吴彪在一旁看着东陵风四处打量的样子,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打了一辈子的鹰,今天居然被鹰啄了眼,硬是把从路边捡的土包子饭桶当宝贝带了回来。请神容易送神难,若是现在叫东陵风走人,难保他不会恼羞成怒,自己虽然是二级武者,但对上东陵风单手举起巨石的力量胜负还真的很难说,只有等以后有机会把他骗走了,吴彪心里暗暗想道。
在东陵风第十三次询问老板马桶的用处以后,三人总算在吴彪爆发的边缘走到了目的地,一个废弃的小巷子里。东陵风跟着二人走进小巷,四周空空荡荡,只有角落用茅草堆了一个小床,两个小小的身影正依偎在一个角落里彼此取暖,凝神细看,原来是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大概十四五岁的年纪,脸上俱是脏兮兮的,不仔细看根本分不出性别。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