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之上,一位年轻的少年,身着蓝色布衣,身体略显单薄,却俊目如电,鼻若悬胆,浑身上下透着儒雅俊俏之气。少年肩上一只雪白娇小的鸟儿,不时的转动着小脑袋,东看看,西看看,蓝宝石般的眼睛充满惊喜和好奇。
少年的俊俏,以及她肩上小鸟的举动,不时引来路人的注目。
这少年正是龙天,而那只可爱的白色小鸟自然便是那冰凤了。
“客官,楼上请。”龙天在一个叫“悦来客栈”的客栈停了下来,店小二立即迎了上去。
“凤儿,要不要吃点东西?”龙天此时已经发现不用动嘴,只要灵魂与灵魂之间联通,便可与冰凤进行交流,他到现在才基本明白这灵魂契约的妙处。
“哼!”冰凤不满的抗议了一声。显然他不喜欢龙天叫她凤儿。
不过生气归生气,冰凤还真有点饿了。所以冰凤也不置可否的看了看里面。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当然是进去吃东西。
龙天笑着摇摇头,走进了客栈。龙天现在觉得,冰凤生气不满的样子还真的很不错。所以一有机会,他就叫她凤儿,然后在旁边好好观赏冰凤生气的模样。
龙天走进客栈,找了一个靠窗的空位坐下。龙天也不知道冰凤爱吃什么东西,所以就点了几样小菜,一壶酒,就开始自斟自饮起来。
冰凤从龙天肩上跳下,在桌上用小嘴叼起一条小鱼,轻轻的嚼了起来。那吃相,真让龙天叹为观止。
旁边的几桌客人见这只小鸟也像他们一样会吃菜用膳,不觉都投过来好奇的目光。
龙天正在欣赏窗外美景,让冰凤自个儿吃自己的,并没有在意。
冰凤正在自顾自的吃着可口的饭菜,她在冰火洞中待了那么久,哪尝过如此美味。吃的正香,却发现旁边那么多人正用惊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转过身,转动着小眼睛朝他们看了看,有些不好意思的咽下口中的饭菜,飞到龙天的肩上,轻轻的扯了扯龙天的衣领。“龙天,你看,他们怎么都看着我呢?”
龙天这才收回目光,看了看肩上的冰凤,委屈的像个受欺负的小姑娘。又看了看旁边的客人,他们都用同一种眼神看着自己和自己肩上的冰凤。仿佛都在问:“兄弟,你这只奇怪的小鸟叫什么名字,是从哪里得来的啊?”
“哈哈,大家不要这样看着我们好不好?凤儿她饿了,要吃点东西。你们这样看着她,会影响她的食欲的。”龙天也不解释什么,只是间接的告诉大家,这样看着别人吃饭是不礼貌的。
大家也比较识趣,转过头开始天南地北的说起来,只是偶尔还是有几个比较好奇的家伙偷偷的瞥了冰凤几眼。
冰凤见大家没有再继续关注自己,又狠狠瞪了龙天一眼,“让你不要再叫我凤儿。”然后又跳到桌上,小心的吃起东西。不时还抬起头,转动小眼睛四处看看,生怕别人又盯着她看。
龙天正看着冰凤的吃相发呆。背后不远处三个人的谈话引起了他的注意。
“大哥,刚刚看到那只奇怪的小鸟,让我想起了现在江湖上传闻的冰原玉蚕。这普天之下,还真是无奇不有啊。要不是刚刚看到那只小鸟也会吃菜用膳,我还真不敢相信一只小小的冰原玉蚕也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一个头束方巾的中年文士小声的说道。尽管很小声,还是别龙天听到了。
“那还会有假?听说连皇帝老儿都已经非常动心了。私下里已经派出大批大内高手暗中搜寻冰原玉蚕的下落了。”中年文士左首,一个脸上一道刀疤的汉子道。
“三弟,你前几天去了哈米布鲁边境。你那边有什么发现没?”刀疤汉子对旁边一个浑身肌肉爆满的虬形大汉问道。
“他奶奶的,能有什么收获。不但没有得到一点线索,反而被李克帐下的军士当作奸细,差点小命不保。”虬形大汉说到这,猛喝了一口酒,接着道:“不过,我却得知这冰原玉蚕原是哈米布鲁王国意图求和,打算进献给当朝皇帝的。都怪李克他奶奶的命背。”说完,又喝了一大口酒。一句话还没说完,他已经连灌了好几口酒。
“我说三弟,你能不能把话说完再喝。到老都改不了你的坏毛病。”刀疤汉子有些等不及的道。
“我李漠外号‘酒中客’,不喝酒哪能行。哈哈哈”刚说完,又提起酒坛,狂饮起来。这句话说的甚是响亮,立即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真是一条豪爽的好汉。”很多人如是评价,龙天也有同感。
“酒鬼一个。”冰凤哼了一声,又开始吃起来。龙天还没动筷,一桌子小菜也快被她吃完了。
哎,不仅跟我们人类长得不一样,连见解都不一样。
龙天继续凝神细听。
那虬形大汉见大家都正注意他,也没有继续说,而是自己喝着酒。旁边的刀疤汉子和中年文士也岔开了其他话题。
过了半晌,龙天注意到,他们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那李克早在半个月前就已经接到攻打哈密布鲁的圣旨,带领大军逼近哈米布鲁。那国王哈伯克也倒识趣,居然派人进献冰原玉蚕,意图与我大宋求和。李克星夜遣人将冰原玉蚕送往京都。你们猜,他派遣的是何人?”那“酒中客”李漠也卖起官子来了,手不自觉的又往酒坛抓去。
“想那皇帝老儿一直妄图追求长生不老之道。李克也肯定知晓这冰原玉蚕只要送到皇帝手里,能给他带来多少好处。如此重要的东西,所派遣之人定非庸手。”中年文士道。
“这个道理,自然谁都知道。所以那李克派了太湖五鬼护送冰原玉蚕,星辰赶路,驰往京都。怎料中途却冒出个文弱书生,阴差阳错的将那冰原玉蚕抢走。”虬形大汉侃侃道来。
龙天脸上面带微笑,“这说的不是我么。”
“什么?”那刀疤汉子十分吃惊,“那太湖五鬼也是赫赫有名之辈,武功也丝毫不弱,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护送冰原玉蚕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才对呀。莫非是那哈米布鲁派高手暗中将冰原玉蚕夺回。”
“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是,如果哈米布鲁这么做,岂不是玩火自焚,给自己掘坟墓吗?他们这么做,只能促使李克尽快攻打他们,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中年文士捋着胡须道。
“管他是谁夺走了那冰原玉蚕,这都不关我们的事。更为精彩的是,那皇帝老儿得到这个消息后,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口咬定是哈米布鲁暗中派高手将冰原玉蚕夺走的,并明言,要是哈米布鲁在十日之内不将冰原玉蚕献上,就会再添兵马,大举进攻哈米布鲁。”李漠接着道。
“哎,这回哈米布鲁完了。赔了夫人又折兵。”刀疤汉子摇摇头,端起酒杯,浅哆了一口。
“哈哈,那李克这回也不好受。原以为可以立大功一件,没想到,立功不成,反受其累。弄丢了冰原玉蚕,其罪不小。皇帝老儿接连下了三道圣旨,让其务必倾尽全力,尽快查出夺走冰原玉蚕之人,要不然这将军也就别当了,干脆回家养马。他是憋屈得整天拿手下的士兵当出气筒。”李漠显然很气愤李克帐下的士兵把他当奸细。
龙天暗暗吸了一口凉气,自己无意中竟然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看来以后行事得小心为妙。
龙天感觉再听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见冰凤也吃得差不多了,便准备结账。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