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师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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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泽漆悄然回头看了无端一眼,只见她只是身子微微地颤抖,只是一下,尔后又是若无其事的模样。

    沈泽漆看着从楼下一前一后上来的两位皇子,心里有些疑问。

    这十三、十四阿哥也是奇怪。

    说不来就大半个多月不见人,说来就两人一齐来了,还是一前一后,竟像是一起约好了似的。

    其实也不是十三、十四阿哥不想早些来,只是前些日子皇帝到京郊察看军务把一干皇子们都给带上了,他们是想来也阑了。

    昨天才回到京城里,他们心里都各自记着无端这一回事。这天两人才都得了空就一前一后的来了。

    两人见了沈泽漆也不自持身份,而是先点了头问好,沈泽漆见他们如此,也回了个礼。三人先后进了屋里。

    无端今天精神略好,正亿榻上看沈泽漆给她带来的医书。

    见他们三人进来,她也不抬头,也不问安,只是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书,长发从颈间滑落露出一段晶莹如玉的脖胫,纤细而苍白,似不一小心就能折断。

    十三、十四阿哥进了门也只是默然地看着无端,两人眼睛都饱含深情,嘴角都微微抽动,都是有着千言万语然知道应该如何说出口。

    如此,只能沉静以叮

    “无端……姑娘!”

    十四阿哥的一声轻唤。无端终于把脸从手里的医书里抬了起来。

    “啊!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她做出惊慌的模样,像是才看到他们。

    “你身体可大好了?”虽然看得出无端的故意忽视,十四阿哥还是柔声问询。

    “多谢十四阿哥关心,无端已无恙了。咳咳……”虽是说着无恙,但是她话音才落下,又捂着心口咳了几声。

    听到她的咳嗽声,十三阿哥和十四阿哥眼里都不由地闪过一片担忧。无端借着拿手帕拭嘴角的时候,轻轻偏了头,看了他们一眼,目光停在十三阿哥的脸上时,她看到了他眼里的关切。看着他们带着担忧的眸子,无端的心里有一丝甜蜜生起,但是只是耶那地沉陷,又波澜不兴地低下头。

    在暧昧不清的气氛里,屋里又陷入一片沉静。

    “十三阿哥十四阿哥,你们二位来得正好,两位与无端都是旧识,正好今天”

    十三、十四阿哥闻言,都皱起了眉头:“拜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嗯。我见无端聪慧,平日里爱看医书,虽并不曾学过医术,却有天生的医者风范,便起近才之心,要收她为徒。虽然师门不大,但是礼数还是要齐全的,今天正好赶上黄道吉日,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让她给我奉杯茶,就算行了拜师之礼了。正好两位贵人,来观礼了。”

    “这?”十三阿哥一时看着无端,一时又看了看十四阿哥。紧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两位阿哥能否借一步说话?”沈泽漆看着两人的表情,又说。

    “沈大夫请。”十三、十四阿哥先一步出了房门。

    三人来到一处清静的房屋。

    沈泽漆看了两人的神情,缓缓地说:“明人不说暗话。我见两位皇子对无端的关心都是出于真心。这些日子我也看得出无端与你们这几位皇子有些牵扯。我沈泽漆虽不是什么贵人,但是护着自己徒儿的几分本事倒是还有的。两位若是真心想对无端好,那就放她自由吧。”

    “我……”十三、十四阿哥都沉凝不已。沈泽漆的身份他们自然是知道的。虽然这是皇城脚下,但是沈泽漆却是师出名门,而且自身有着不俗的医术,单不说他受着全京城里众人的追捧,最重要的是,他是江湖中人,而且是江湖中的不可或缺的一份。江湖,是朝庭所触及不到的。他沈泽漆是有护着无端的实力。

    “这样很好。”十三、十四阿哥想到了一块,两人点了点头。

    “我拼了命也不会让无端再扯进来了。”十三阿哥如同宣誓一般说。

    “我不会让她再受伤了!”十四阿哥说了承诺。

    他们两人都已经有了想法,只等要去劝服他们身后的人了。

    “那最好不过-!沈泽漆很高兴,又有些隐隐地不舒服。他知道十三、十四阿哥会在意无端,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会如此的在意。

    而无端,他也能看得出来。她对他们两人中的其中一人一定有不一样的情思。

    三人心里都有了计较,一起又回到无端屋里。

    因为无端身上还是较为虚弱,拜师奉茶也就是走走过场,无端在榻之上把一杯斟好的茶端给在一边的沈泽漆,这就算拜师了。

    随后几人又寒喧一会,十三、十四阿哥又相继告辞了。

    这边的无端看到两人离开,心里是欣喜又有些茫茫然。

    沈泽漆则是一直在一边旁观。

    “师傅。”无端唤了他一声。

    “嗯!何事?”沈泽漆见无端回过神来,他也不去多想。

    “没事,就想唤一声。”无端俏皮地一笑,自从决定要跟着沈泽漆学医,她心头一些郁集的心结好像有些松动,偶尔也会说些俏皮话了。

    “怎么,怕以后不够叫么?从今天起你久唤我一声师父了。”

    “知道了,师傅。”沈泽漆半是玩笑的语气,让无端心头很是轻松。

    “嗯。即是你的师父,我就如同你的父亲。若是有不驯之处,我可会责罚的。”沈泽漆摆出师长的架子。

    “是,徒儿知道。”无端应一声说。她的身体虽是十八岁的孩,但是两世加起来也是三十岁的人了,而且她所经苍苍,心态总是偏老成一些,像如今有一个与她差不多大小的人在面前架长辈的架子,她不由暗自觉得好笑。

    “嗯。知道就好。”丝毫感觉不到无端的心思。沈泽漆径直点了点头。伸出手想要捋一捋下巴,但是到半空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蓄胡子。一只手只能不知所措地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

    “呵呵。”他的动作引得无端一声轻笑。

    “不许笑!”沈泽漆脸微微泛红,做出恶状低吼无端一声。

    无端只能低头隐住自己的笑容,可是两只肩膀然住地耸动,沈泽漆还是第一次看到无端的笑脸,他也不多说,只是看着无端的头发温贺笑着,以一种宠溺地眼神望着无端。他已经是把无端当成自己的晚辈了。

    一会儿,无端才止住了笑,抬起头来望着他“师傅。”声音娇软,是半嗔半娇。

    “好了,你既然已是拜我为师,从今以后久好好练习了。你现在是入门晚,又是一介子,行医之间定有不便之处,你得多心思,多学。”沈泽漆语重心长。

    “师傅,一个子行医是有众多不便,但是我想也有其中的便利之处。”

    “怎么?”

    “术业有专攻。医学支脉众多,我想以我现今的年岁和资质并不是学医的最佳时候,我定不能将众多的门类都学全了。所以我想专攻一科。”无端抿了抿唇,想以前到医院俊的时候都是分了科室类别的,医生也是分了不同种。不知道这古时与现在有多少区别。

    “虽说现在分工不是很明确,但是每一个大夫都有各自的专长。你能看明白这一点也是对的。但你想学什么?”沈泽漆听她那么一说,有些好奇。

    “不知道史上可有专门的医者,她们又都擅长什么?”

    “汉时有唤义妁,医技高超征召入宫,封为侍医,专为皇太后治病;晋有广东南海太守鲍靓的儿鲍姑,医术精良,擅长针灸,以专治瘤与疣而闻名;宋有医,名叫张小娘子,精通外科,专医疮疡痈肿;明代医谈允贤,专治孺之症。这些都是史书上有记载的,没有记载的更是数不胜数。你是想效仿她们中的谁?”

    “我不想入宫,我对针灸并没有兴趣,更不喜欢拿刀子给人切割疮疡,我想我还是做一个专为子俊的科医生吧。”

    “科医生?”沈泽漆听到这个词有些疑惑。

    “怎么?师傅觉得不对么?”无端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之中,把以前习惯化的称呼说了出来。

    “嗯。是没有错,但是只是觉得这词有些新奇。”沈泽漆看她烂漫的笑容,也不多加追问。也只是随口一问说做罢了。

    “你有了自己的主意也好,只是虽说要专攻一门,但是一些基本的医理,你不能不学。”

    “是。”

    “明代医谈允贤有留下医书,名为《医杂逊明天我给你寻来。你先好好看着。等你身子养好些了窘楼下药柜前学认些药材,身为一介医者,药材不能不识得。”

    “是!师傅。”

    这边无端定下了自己以后学医的方向。

    而那边,十三、十四阿哥两人正满腹心思地朝着相同的方向走去,只是他们两人已经故意地差开了道,虽是去向同一个方向,两人却走了不同的道路。

    路不相同,方向相同。要见的人不同,但是他们的目的却有着前所未有的一致。

    他们都正想着如同说服他们的哥哥们,再也不要为难无端,或是再也不要理会无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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