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皇子们听话地默然退于一边站好,都低头做思索状,不敢东张西望。
站在康熙身后的无端,强忍不住困意,不住侧过头打个哈欠,回过头,为了让自己的精神集中一些,她地打量站在那里的几个人。
一共五位皇子,其是有两个她是见过的,分别是太子殿下和十三阿阿。其他三个无端没有见过。其中一个年龄稍长,比太子略大一两岁的模样,留了一撇胡子,另两个则还是没长大的小孩子,都是十二三岁的样子。
这五人虽然年龄差距较大,但是每一个身是都有康熙的影子。
她地打量他们一量,看着他们在康熙面前老老小小都变得十分顺从,即使是太子殿下也只能低下他的头颅,而弟兄之间却是十分生分,觉得这些站在皇权社会最高一层的皇子们也不太好过。
想着她又回头看他们一眼,等她回头时却对上一抹诧异的目光,是十三阿哥。
无端对上他的眼睛,如水晶般晶莹透亮,此刻他眼里带着浓浓地惊讶,下子透亮的眼睛暗了下来,她甚至感觉到他微微的冰冷。
无端张口想说什么,但是嘴微微张开却吐不出话来,而十三阿哥已经把头转了过去像是不认得无端的样子。
康熙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放下手里的书,喝了一口热茶,慢悠悠地对着阿哥们说:“都说说吧,有什么所见所得。太子你先说。”
太子一听到康熙点名,立刻向前站了一步,张口说道:“儿臣昨日……”
当下康熙一一把几位皇子问了一遍,大多数时间是在倾听,偶尔也会问上一两句,等到那两位小的皇子说话的时候,说到好笑之处,他还放开怀哈哈大笑起来。几个人在一起,如若除去恭敬疏离的一面,还是很像是父慈子孝的样子。
等到康熙与他的儿子们在屋里谈了一会,屋外又有大臣来问安。康熙叫他们进来又谈了一会,又阮德全出去备好马车,今天又要到外头去巡察一番。
临到他们出门的时候,康熙也没多看无端一眼,就带着众阿哥和众员们出了门。在阿哥门退出书房时,无端特地留意了十三阿哥一眼,可是他却是目不斜视地跟在康熙后面出去了,倒是走在前面的太子殿下回头瞥了她一眼,眼神深不可测。
见康熙不理自己就走了,无端正犹豫着该不该跟在他们身后出去,正想着,却见走在前面的李德全退了回来,进来告诉她,今天不用她跟着了。
看到不用跟着康熙出门,无端高兴的跑回自己的小屋里补眠去了。
无端补眠一直补到了中午,等到吃午膳的时候安容来叫她,才把她唤醒了。
安容和安悦虽说是侍候皇帝的宫,两人都已算得上是半个子了,只不过皇帝喜欢让她们随身侍候着,所以没将她们登记入册。
她们看到突然冒出来的无端,以为又是皇帝看中的子。虽然不是很情愿与无端相处,但是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做得太过。
看着无端懒洋洋地样子,她们又是气又是恨,她们跟在皇帝身边也有一段日子了,也没见过那个子那么懒散地。
无端也不理会她们两人诧异的目光,到膳房领了自己的一份饭菜吃了,又回到自己的屋里呆着了,到了傍晚皇帝从外面回来,又把无端唤了过去。
在皇帝的书房里,皇帝已经换上了家常的便服,坐在案前看书了。
“万岁爷吉祥!”无端走进去行了一个礼,她不知道皇帝唤她来有什么事。
“嗯。”皇帝放了手里的手,看了一眼无端,又转过脸去把书捧了起来,随口问了一声:“你可识得字?”
“认得两个。”无端轻声问答。
“哦。朕想先看一会书,等会再找你说说话。朕这里有些书,你可以自己挑一本看。”康熙吩咐一声。
“是。”无端应了一声,心里想,这皇帝把她留下难道就只是想找一个人陪聊?想着,她走到康熙放书的一个书架前,看着面前排得整整齐齐的一排书,也不知道这些书是行宫里有的,还是皇帝随身带着的。
无端看着书架上都是一些《论语》《国学》这类诸子百家的书藉,无端撇了撇嘴,她虽然有心想多学点东西,但是这一些她现在是怎么也炕进去的,上下又找了一遍,她才看到在一边放着一本《徐霞客游记》,心里大悦,就把这从书架上取了下来,回头看了看康熙,见他也不理会自己,在那里埋头苦读,无端就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慢慢翻读起来。
虽然说是游记,但是以文言文记写,无端读一篇下来,废去了大半时间,而且她是在不求字字都能解读,只求淀解里面的描绘的大致意思的情况下的。虽然读得费神,但是无端也读得津津有味。
不时,李德全进来禀报皇帝,详是德娘娘差人过来问皇帝,今天晚上要在哪里安寝。皇帝放下手里的书,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怀表看了一看。
“哦。已经到了这个时辰了。”他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回去告诉德,朕今天晚上不过去了,朕乏了,让她们也早点歇息吧。”
“喳。”李德全领命要退下。
“给朕温一壶好酒来。”皇帝又吩咐一声。
“喳。”李德全愣了一下,才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不一会李德全就端来一壶子酒。
“来,我们今天把酒长聊。”康熙招招手叫过无端。
“是。”无端放下手里的书,走过来,给皇帝把酒满上。行走间带起一阵微风,康熙嗅了嗅,闻到一股子味。
“你身上擦粉了?”皇帝看着无端,看她脸上有没有脂粉的痕迹。
“没有。”无端摇了摇头。
皇帝仔细打量了她一眼,见她面容白净,确实不像是擦了粉的样子。“倒也是天生丽质。”
“多谢皇上夸奖。”无端也不自谦,应了一声。一边还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炕出来,你倒也是个酒鬼。”康熙斜了她一眼。
“还好,只是有点喜欢而已。”无端拿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后‘啊’了一声。真是好酒呀,醇而不烈。
“呵”康熙看她的样子,轻笑地一声,也把自己手里的酒饮尽了。
随后的几日,每天几乎每天晚上,皇帝都会叫上无端去喝两杯,有时会聊一会天,有时就是两人一起喝杯酒,皇帝窘别处去睡了。
每次无端都能喝得半醉,迷迷糊糊地就睡了,早上康熙也没再叫她早起。无端晃若又回到住在京城小院落里的情景。
只是这一会早上起来没有芹给她端来热乎的洗脸手,给她微痛的额头敷上热毛巾,也没有热水澡可以洗。
幸好还有一点让无端很高光,她现在睡到中午或是下午也不会有人来吵到她,她睡到自然醒之后,就自己到厨房找热水洗漱擦身子,然后又自己找一点吃的东西裹腹,虽然有时什么做好的食物也找不着,但是她不埋怨也不生气,看着有什么吃的就随便吃点。
这样过了几天,队伍又开始启程,这一回无端与安容和安悦一起挤一个屋里。在路上无端晕船的情况又出现了,可惜十三给的陈皮她全放在芹那里了,第一天还好一些,可到了第二天,无端差点把自己的胃都给吐出来了,整个人卧在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安容、安悦也没把她的情形告诉皇帝,就让她在屋里自生自灭。
船行了四天,皇帝才想起无端来。命李德全宣无端见驾,才知道无端的情形。当下宣了太医。
太医看了,说没事,不过是晕船罢了。命人煮了一点清粥给无端吃了,又吃了一些养神补气的药丸,无端总算是好一些了。
行程的中途在岸边了一回,康熙命人去把芹带来,又另给无端空出了一个屋子。这一举措,让安容和安悦两人心怀不满。
不利于无端的流言就像风一样传了出去,传到了心中有刺的德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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