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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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节歌(摘自网络)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贴福字,二十六割年肉,二十七宰公鸡,二十八白面发,二十九贴道有,(贴吊钱)三十晚上熬一宿。初一初二磕头儿,初三初四耍球儿,初五初六跳猴儿,初七初八干活儿。

    在古代过年是从腊月二十三就天始的。从那天开始,家家户户都要打扫环境,清洗各种器具,拆洗被褥窗帘,洒扫六闾庭院,掸拂尘垢蛛网,疏浚明渠暗沟。到处洋溢着欢欢喜喜搞卫生、干干净净迎新的欢乐气氛。

    无端的院子里。无端一人生活简单,也不用操心吃穿用度,虽然她的手里拿着院子的房契地契,但她不像是一个主人,而像是一个住客。

    无端院里对于过年并不准备得太多,虽然没有像别家一样热热闹闹,但是芹和念梅必竟都是年轻的孩子,对于过年还是怀满着期盼的。两人在问过无端之后,欢欢喜喜地随着苏平到市集上买回了对联、福字还有年画。

    在二十四那天,两人高高兴兴地把对联贴了起来,对联上的文字不过都是寻常百姓家一样迎接福之类的。在去买对联之前芹还问过无端。

    “,你字写着得,我到街上买大红纸回来。咱们自己写一个吧。”

    “不用,你随便买几副就好。”无端现在不是以前,满肚子里也没有多少诗情画意,她也不愿意附庸风雅。

    二十五贴福字,芹和念梅在屋门上、墙壁上、门楣上贴上大大小小的”福”字。这些福子都很好看,精描细做成各种图案的,图案有寿星、寿桃、鲤鱼跳龙门、五谷丰登、龙凤呈祥等。

    院子在对联和福字的作用之下,也显得有些年味了。

    无端见大家脸上好像都隐藏着微笑,好像对来年生活充满了好的期盼,看着她也不由随着露出笑脸。

    “姑娘,你笑起来真好看。你应该多笑笑。”念梅看到无端的笑脸,不由地赞叹。

    无端微微一笑。

    她知道自己不是不喜欢笑,也不是不想笑,而是没有微笑的理由,而现在因为在大伙快乐氛围的薰染了,她自己好像也感觉到了一丝的快乐。

    芹得和念梅都是没有亲戚的人,过年自然是要留在院子里。机而苏平夫和周四夫的孩子都不在眼前,所以也都在院子里过年。

    在住进来的时候,无端给念梅银票做平日开销时,念梅说四阿哥都给备齐了。这过年,看着也要添置很多东西,无端又拿出银票给苏平他们。

    但是苏平又说了,四阿哥早就命人送来了一百两银子,说是给过年时候的。

    无端听了,就给念梅她们每人二十两银子,就是过年的红包,大家也收下了。

    至于芹,她们来之前,无端就已经给了她,她们一半的财产,但是芹好像一直都存着舍不得的样子。无端命她过年的时候一定要给自己多买几套衣服,芹才点头答应了。

    虽然知道无端不拿自己当外人,但是芹还是很尽职地做个贴心的丫环。

    无端自己什么也没给自己准备。

    过年对她来说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

    到了除夕当天。

    无端如同往常一样晚晚才起。

    等吃简单中午饭后,无端发现今天大家都往厨房里跑。

    “芹,你们在做什么呢?”

    “,我们在准备过年吃的饭菜呢。周四大叔在做饺子馅,我们正准备要包饺子。”芹从厨房里出来,一手白扑扑的面粉。

    “哦。”无端轻应一声,看着他们都要厨房里忙碌着,很快乐很充实,自己就像被隔开了一般,不由有些落漠。

    “姑娘,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包饺子吧。”周大婶似乎看得出无端的落漠,开口说道。

    “可以么?”无端心里竟生出一些期待。

    她早已经不记得第一次包饺子的时候了。是十一岁还是十岁,或是更小一些。总觉得自飘呀飘地一点也不真实,一点也没有存在感。

    “,快来。”芹高兴地唤着。

    无端自然是十分高兴而又有些害怕地进了厨房。

    周四在案板上剁馅。

    苏平和苏大娘两人在灌血肠,夫两人一起合作,有时苏大叔手慢了一点,或是不小心将汤洒了,就换来苏大娘一个白眼和一句轻声的责怪,但是苏大叔乐呵可地不地意。

    念梅坐在一个桌子边上,从一个大面团里揪出一小团一小团的面。芹则是把念梅揪出来的小面团用手心揉圆了,又在面案上把它们压扁,周大婶则是拿过芹压扁的小面饼,把它们擀成薄薄的饺子片。

    “我能做些什么?”无端轻声的开口。

    “和我一起揉团子吧。可好玩了。”芹拉过无端的手,让她在自己原先的地方坐下,她则是在无端的一边坐了。就这样大家分工合作,等饺子面都擀好了,周四的饺子馅也拌好了。

    天一黑,院里的灯都点了起来,在前院立了一个杆子高高挂了一个红灯笼,这灯笼是不能熄灭的,苏大叔每隔一个时辰都要去看看,给换上蜡烛。

    到了晚饭时间,按理是无端自己一个人吃,其他人等无端吃过之后再吃的。

    在无端的要求之下,大家把桌子摆到了不住人的东厢房,说了一些吉祥话之后,大家就吃饭了。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地吃着热腾腾的饺子,还有一些周四特地做的拿手好共,乐融融地氛围,让无端一扫平日的沉闷,也和大家开心的说笑。

    无端即使是格冷清,但是混迹欢爱数天,融合谈笑的功夫还是有的。虽然都有一些拘谨,但是在无端刻意的调节之下,大家也吃得十分开心,无端第一次觉得虽然自己这次也是如同很多次的应酬一样地调笑,但是却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开心。因为众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真正的欢乐的。

    众人正热呵呵地吃着饺子,突然”嗑”地一声,无端的牙齿咬到了一个硬物,把她牙咬得牙根发痛,全身不由一僵,停下筷子。把嘴里的硬物吐出来,原来是一枚铜钱。

    大家看到都齐声向无端道喜。

    “恭喜姑娘,来年必有大福。”

    无端一一道了谢谢,拿着芹倒来的水漱了口。

    里面放着铜钱的饺子都有着特别的标记,周四大嫂给找了出来,接着大家都吃到了有铜钱的饺子,又相互祝愿一番,看着大家开心的笑脸,无端的心也变得暖融融地,渐渐地把自己融入了这个快乐的气氛中。

    吃过饭后,收拾好了东西,苏平夫回到前院去了,周四夫也回到自己的屋里了,按理今天晚上是大年三十,晚上是要守的。

    无端问了芹和念梅两人,她们要不要守。

    两人自然是点头的。

    于是三人就拿了一些点心和几壶酒,窝到无端的屋子里。

    念梅之前还有些放不开,在怎么说,她到底还是丫环,在无端面前不敢做得太过,但是看着无端与芹好像并不是很在意那些尊卑礼节,慢慢地她也放开了。

    三人一起喝酒聊天。

    大多都是芹和念梅两人在聊,无端在一边听。

    讲的都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如说,两人各自听到的八卦消息或是故事。

    芹讲的多是一些大街小巷的生活锁事,而念梅讲的多是一些大家府院里一些带着隐晦的事情。虽然故事的背景多不相同,但是内容大多都是情呀爱呀的。

    的确,她们也都是到了识情知爱的年龄了。

    “姑娘,你明明就和我们一般大,怎么就像比我们年长许多似的。”放松了的念梅,好奇地问。从第一眼看到无端,她就觉得这姑娘很不一般,除去特别的漂亮之外,还有就是有一股子与众不同的味道,她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这姑娘人很沉稳,不像是这个年寄人所能拥有的。相处久了,她还发现,这姑娘好像不喜欢说话,总是静静地发呆,或是睁着一双好看的大眼看着她们做这个做那个。

    念梅最初是很害怕,觉得这个姑娘很心计是不是很深,但是慢慢地发现,姑娘不太管事,也不理会别人的目光。她总有一种让人炕透的感觉。

    “怎么会不一样,我只是不喜欢说话。”无端自然不能告诉她,说自己有一种二十八岁的心,而且这颗心还是写满了桑苍的。

    “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反正姑娘就是不一样。”念梅又说了。

    三人又说了一会的话,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外面鞭炮齐鸣,新的一年终于来到了。

    初一大早上的,这些人说要给无端请安,但是无端觉得自己消受不起,又给每人发了一个红包,不要他们请安。这一天都没有什么事情做。

    无端和芹、念梅两人在怀里玩了一天的掷骰子。一起守之后,无端与她们的关系好像亲近了一些,无里也没有太多念想,只是想放松一下。

    初二,苏平夫和周四夫轮着访亲问友去了,上午苏平夫,下午周四夫。

    中午的时候有人送来了拜贴。

    无端不明白这拜贴是做什么用的,念梅解释说。

    从初二开始就要走亲访友,但是总有到不了的地方,或是不方便去的地方,这样久送来拜贴和年礼,表示给主人家拜年了。

    无端拿了拜贴来看,是八阿哥的贴子。

    贴子上也就写了间吉祥句,随着贴子来的还有一端砚台和一幅字画写的是字是写着”开富贵”画里画着一大丛开得正的牡丹和一个丽人持着牡丹轻嗅的侧影。无端看了看,据给芹,让她收起来。

    “,这画中人和你好像呀!”芹看了画,惊呼。

    “只是有些相似而已。”无端想着雨眠的”明月光”,心里忽地沉了一下。这大过年的,也不知道雨眠现在如何。

    不一会又有人送了拜贴来。

    这一回是四阿哥的。也是写着些祝愿新年好的吉祥话,随来的年礼是两匹上好的锦缎和两坛好酒。

    随后竟然有十阿哥的拜贴,也是两句话。年礼却是一些胭脂水粉,好似嘲笑无端长得不够好看,让她多多打扮,无端笑了笑,也收下了。

    除此三人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无端在一种难得的快乐中度过了新年。

    安静地生活,过着平常的日子,守候着悠悠流去的岁月,即使是从在窗口边静静地看着天空,偶尔芹念梅会从窗口走过,偶尔会和她说一两句话,偶尔有冷风吹起她的经丝浸入她的体内,无端也觉得有一种愉快感。

    生活安静琐碎而又温暖,没有太多要求,不想得到太多,就这样地生活,没有目标,没有失落。

    如此难得地幸福生活。

    到了正月十五,芹从出门回来的苏平那里得知,今天外面四处都有买灯的,许多人都买了灯。各家各户都挂起彩灯,也有许多地方,府办了买了许多灯笼,设了善宴。

    芹一说,就拉着无端要一起出门去善。

    无端自然是点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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