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无端披散着的发丝。
“你有一头好头发。”四阿哥轻声地说。
“多谢四爷夸奖。”无端原本背对着他的身子,转过来半倚到他的身上。手指头在他的胸口一圈圈地划着。
“怎么?爷没喂饱你么?”四阿哥捉住她做怪的手,四阿哥将嘴凑至她耳畔,吹拂热气的同时还用牙齿轻咬她的耳轮。
“饱了。可爷您吃饱了么?”她正想偏过头躲避他的啮咬,却在瞬间被他吻住红唇。
“你这小妖精。”四阿哥听她那么一说,更是用力地吻着她的唇,并使出所有的技巧撩拨,灵活的舌头探入她湿热的嘴里,不时与她的舌翻搅厮磨,要不就是舔弄著她滑润的口腔内壁,还不时吮含轻咬饱满的樱唇。
啊……四爷……无端不敢了!”她的眼里泛起水光,微眯的模样娇媚可人,小手也轻抚着他的胸口,似乎陶醉在他的亲吻中。
“哼!”他扬起一抹得意的笑,抽出舌头沿著小巧的下颚直舔向她的颈项,在雪白滑嫩的肌肤上留下了湿濡的水光。
“爷要走了!”在她的脖颈上用力地吮了一下之后,四阿哥半坐起来。
“四爷。这么晚了。还走呀?”无端也随着他坐起来,拿着锦被包裹着自己露的身躯。
“怎么?舍不得爷?”四阿哥转头看无端。只见她发丝散乱,星眸微张、红唇轻启,一幅我见尤怜的模样。
“自然是舍不得。”无端倚入他的怀里,抱着他结实有力的腰身,眼睛眨呀眨。
“哼。起来伺候爷穿衣。”四阿哥掐了一下无端圆润的雪乳。自己起身下。
“呃。”换来无端的一声轻哼。
两人的衣裳,凌乱地摆满整个屋子。
无端从上下来,先是拿了自己披在头的外袍披上,然后一件件地拾起地上的衣裳。
把属于四阿哥的衣裳递到他的手里。看着他把认裳穿上。
“爷!你真不留下么?”无端走到快要穿好衣裳的四阿哥面前,轻抚他结实的胸膛。
“不了。”四阿哥把衣服穿好,皱着眉头有些嫌恶衣服上的酒味。
无端也不说话,松开拉着四阿哥的手,任他离去。
看着四阿哥的身影出了屏门,无端回到屋里躺在上。
屋里还弥漫着浓浓的情爱气息,帐上锦绣繁华,鸳鸯戏水,绽放,在暗黄的烛火这中而温暖。
而无端的眼睛却是冷的,勾起一抹笑,带着嘲讽的神情。起身吹灭了头的烛火,把笑容藏到黑里。
“你醒了?”早晨,无端醒来时,芹已站在头候着了。
“什么时候了?”无端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头,昨天真是喝了很多。
“已经午时过三刻了。”芹给无端拇衣裳,服侍着无端穿好。又给她拇青盐和漱口水。
无端拿着青盐边放着的布团沾了青盐,然后一点点地擦拭着自己的牙齿。反复漱了几次,才停下。
芹早已拧好热毛巾给她擦脸。
“今天要沐吗?”芹问,也不知道自家从什么时候起就特别喜欢洗澡,有时一天一次,有时一天两次,也不论天气有多冷。
“嗯。要的。”无端觉得自己身上还透着浓浓的酒味,还有欢爱过后的气息。
“周大叔刚刚煮了鸡粥,先吃点暖暖肚子。我给准备水去。”桌上放着一个盖得严实地黑汤碗。芹把盖子打开,清地粥味溢了出来。勾起了无端的食。
“好的。”无端望着芹,心里有一丝丝的温情。
“我给准备洗澡水去。”芹看着无端喝了粥,很高兴地走了。
芹刚刚离开,无端屋里的门帘又一次被打开。
只见念梅端来了一个雕的银碗,盖着盖子。她双手捧到无端面前。
“姑娘,这是四阿哥早上命人送来的。”念梅说话间小心地看着无端的神情。
无端放下手里的鸡粥。掀起银碗的盖里,里面是一碗黑的汤药。因为晃动,汤面上吹起一圈又一圈地涟漪。
不用多说,无端也明白这是什么药,又是所谓的芜子汤。无端面无表情地接过汤药一饮而尽。
念梅的紧张地表情松了下来,暗自呼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无端不喝药呢。皇家血脉是不能马虎地。
无端把银碗还给念梅,又端起鸡汤,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吃着,好像在吃天下最好吃的味。
心想,这是四阿哥第二次给她送汤药了。他可真是小心得很呀。
一的欢情换来的不过是一碗冰冷的芜子汤!
念梅已经拿着银碗离开了。
芹和周大嫂给无端拎来了几大桶的热水,无端把自己泡入水里,好好地冲洗了一番,直到水凉了才从沐桶里出来。
“,真是越来越好看了。”无端坐在梳妆台前让芹帮她梳理长发。芹望着镜子里的无端叹道。
“芹,等会你出一趟门给我买点东西。”无端轻笑着看着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的芹。
“要买什么?”一听到要她出门,芹的眼睛都亮了。无端深入简出,芹一直跟在她的身边,她毕竟是小姑娘,还是很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买点胭脂,顺便到药店买一味药。”无端轻声地说。
“什么药。念梅说院里备了好多常用的药呢。”
“买一味药,这里没有的,你不要跟他们说,就说去买胭脂水粉了。”无端叮嘱她。
“芹明白。”芹是一个实心的人,自然无端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等会吃了饭你再出去吧。”
“好的。”
芹服侍着无端用过午餐后,就出门了。
无端见了出门了,窘书房里拿着前些日滓的那一本医书慢慢翻阅,等翻到其中一页时,却怎么也翻不下去了。
望着手里的书本发呆,嘴里心上有说不出的苦涩。
他人的讥笑不能让她流泪,他人的谩骂不能让她在意。
无则刚!无则刚!
她不是没有,而是从不知道自己想要得到什么!
从阑曾明白。
她的人生从来都是一片灰暗地空白,没有彩。
无端起身走到屋外,院里的雪有些慢慢消融了,晶宝洁白的雪,还没来得用看到这世间的好,就已经融入了灰黑的泥土里。
还没来得及幻想,就有人把你的梦硬生生地打碎!
无端望着雪出了一会神。
“,回屋里吧,外面冷。”念梅走来,眼里一片怜悯。
“嗯。”无端点点头,她还有什么可以在乎的么?
让他人看去吧!让他人说去吧!
芹回来了,怀里揣着一大包的药。
“药买回来了,这柿子蒂粉是做什么用的呀?我跑了好几家大药铺都没买到,最后到翠楼边的那家小药店里才买到的。我说要抓这药的时候药店的掌柜还问我是给哪个姑娘买的呢。”
“嗯。你说了么。”在翠楼边开药店,还有这味药,掌柜的自然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说了。我告诉他我是城东王老爷的五姨娘的要用。”芹笑嘻嘻地带点得意地说。
“在翠楼旁边,他认不出你么?”无端看着一脸天真的芹。
“认不出来。他家药铺没开多久,我出门也少,也从不往那边走。”芹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样子。
“嗯。”无端无所谓地笑笑,知道又何妨。
无端把药包打开,大包里面又包了七小包,无端慢慢地把小包的药展开。
在青褐的纸张里安静地躺着一堆的灰黑的粉末,不多只有一手心的份量。
“芹给我倒一杯水。”无端轻声地说,声音有些低沉。”要凉水。”
“好的。”芹很快端来一碗凉水。好奇地看着无端把那灰黑的粉末倒入盛着凉水的碗里,灰的粉末一点点地洒入碗里,有些沉了入去,有些浮在水面上,堆成一小堆灰黑的山。
“,我拿汤勺去。”芹看着化不开的药粉说。
无端轻轻点头。
看着芹离开后,无端伸出自己的手,用食指轻轻地把浮在面上的药粉搅拌开。
一圈又一圈。拿着白的汤勺。慢慢地搅拌着。转一圈就划下一行泪水,慢慢地她的脸上满满地都是湿漉漉的泪。
良久,无端伸出手拭去自己脸上的泪水,端起面前的汤药,一口饮尽。
芹回来时,只看到桌面上摆着空碗,无端已捧着一本书在人榻上躺下了。芹,收起了空碗和没有用的汤勺,走了出去。
无端手里的书,展开着,而她却没有去看。
展开的那一页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字。
其中有几行字写着:
绝子汤
取十月熟柿子蒂七个,用瓦片温火烤干,研磨成粉,冷水冲服一日一剂连服七日可绝子!
当初无端买医书,其中的一个原因就是为了找这药方。她前前后后看过,就看到这一个方子。她以前也曾听说过柿子蒂粉能避孕,但是不知道怎么服用,也不知道去哪里买。
只能让芹去药店试一试,可没想到还真的能买到!
若是没有这个药方无端就会让芹去找翠楼的嬷嬷,她那里应该会有避孕的药物。但是,她曾听人说一般妓院里让姑娘们避孕都是在她们喝的水里面渗了水银。
无端想着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掌灯时分。
无端刚吃了晚饭,正在绕着回廊转圈子散步。
看到苏大娘从外院进来,到正屋里把什么东西递给芹。芹拿着东西就奔着无端来。
“,有人送了一个请柬来。”芹手里拿着一张粉的纸张,卷成了一个小卷,用一根同的绸缎系着。
“哦。”无端接过书卷,也不急着打开,前后左右看了一看,纸是上好的粉蜡纸,淡雅地粉,莹润;系的绸缎也是上好的苏缎,细腻柔滑。只是一个小小的请柬却做得极其地高雅。
无端扯开系着的绸缎,把纸展开,两个巴掌大的纸上,只写了两句话:
遥闻故人比邻而居,特设酒宴,以叙旧情。
腊月十五日酉时蓬门打雪候君来。
落款是:雨眠丙戌腊月十二日书
在纸张空出来的地方画了一枝开得正的,格外地妖娆。
“雨眠?”无端把纸张卷起,想着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是雨眠姑娘给送来的么?”这时在一边的芹听到无端的低喃,接口问。
“嗯。”无端点点头。忽然记起这个雨眠了。是她在翠楼时,这个雨眠和嬷嬷一起来看过她,临走时还给她扮了一个鬼脸的。似乎[这个雨眠和以前的祝无端很熟识。
然而芹说她不是被八爷他们赎走了么。怎么知道她住这里,又怎么给她下请柬?这些只能是见到她才能知道了。
“芹,你觉得这雨眠如何?”无端把书卷交给芹让她收起来。
“雨眠姑娘很好呀,你还说过雨眠姑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子呢。”芹说。
“这样呀。”无端点点头,看着芹小心地把纸又卷好。
“,那我们大后天要去么?”芹问。
“去,为什没去。”无端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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