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京了?”萧翼喃喃道,有些诧异陆天诚并没有把全部实情告知陆天羽。自己那种风行五散手法的厉害,对于被加诸于身的人来说,绝对是场噩梦。难道陆天诚感恩图报,把这件极有可能会导致太后震怒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却与往日听闻的陆天诚的为人不符。
精彩内容结束 从内宅急急忙忙走出来的陆天诚,视线在落到身形修长的男子身上时,面色微变,脚下一滞。偏偏他刚迈出左脚,动作被猛然止住,前进的惯性却还未减,由此导致的失衡让他身体不稳。趔趄了几下,陆天诚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抬起头看向厅内,脸上掠过尴尬的笑容。
一万个没想到,萧翼竟然会来这里?!陆天诚尽量自然的走进厅里,感觉萧翼一直在注视着自己,心中说不出的别扭。他只能强迫自己直直看向托着圣旨的老太监,假装对一旁的萧翼视若无睹。为什么萧翼会来?心神全被这件事占去,听到汪总管扯着尖细的嗓子高喊“诚王陆天诚接旨!”,他下意识地跪在当地,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犹记得两日前在陆天羽那里交差时,皇上老哥故作不经意地提起,萧翼既已醒来,就不适合呆在宫内了。陆天羽命人找了一处清静宅院,把萧翼挪到那里休养。现在身体已经无碍,只是功力损失颇多,却不是一两年内能够恢复的。完全不像平日的精明练洁,陆天羽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最后才有些犹豫的问自家弟弟,想不想去看看?
“不,我不去!”陆天诚一口回绝。
往常萧翼昏迷不醒之时,陆天诚倒是去看过好几次。看着那人卧床不起、人事不知,心里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有点难过,有点惋惜,有点憎恨,有点感谢,百味俱陈,自己也无法分辨。可现下萧翼醒了,陆天诚想到要和那个人见面,却从心里升起一种畏缩。到底在害怕什么?陆天诚也不清楚,可就是对见面抱有抵触情绪。
对于他的拒绝,陆天羽好像早就事先预料到,只点点头,就扯开了话题。现在倒好,他不去就人,人家来就他。还是和圣旨一起来的。陆天诚觉得脑子里晕乎乎的,搞不清楚是怎样一种状况。
看到跪在地上的陆天诚心不在焉地听着圣旨,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萧翼的笑容渐渐被平静所取代。不期然的,他脑海里闪现出与陆天羽的两次对话。
在他醒来后,见到陆天羽的第一句话,就是“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坐在床边的陆天羽很明显知道他意指何人,爽快地接腔。把屋内侍候的人都赶了出去,瞪他一眼道:“倒是你,赶紧告诉我功力还剩几成吧?看,连说话都底气不足了。”
“没事就好。”萧翼长长吁了口气,没有理会陆天羽的问话,“这次真是阴错阳差。本来要去救人的,反倒差点......”后面的,他说不下去了,只是摇摇头。
“谁知道你那个二堡主竟然和陆天遥勾搭上了。”陆天羽也有些后怕,“幸亏他不知道咱俩其实师出同门,哈哈哈。”
眼前这个笑得得意扬扬的男子,就是世人眼中年轻有为的明君?萧翼有些好笑,又有些感动。他明白,只有在他面前,陆天羽才会撤下防备,把自己这一面表现出来。面对太后,陆天羽要做个忠君孝子;面对陆天诚,陆天羽即是爱护弟弟的哥哥,又不能逾越皇上的名份;而面对朝廷百官,陆天羽则是初临大宝、勤于朝政的君主。也只有在和他交谈嬉笑时,陆天羽才能暂时忘了这些压力,展现自己跳脱飞扬的性格。不过,这要是看在那些大臣们的眼里,只怕立时就会有人前来奏劝,说些君王必须稳重、不可失了体统的官话。
笑了一会儿,醒起萧翼还没回答自己的问题,陆天羽收住笑声,认真地看向萧翼,“别叉开话题,说吧,是不是功力没剩多少了?”
“还有六成,不算太糟。”萧翼混不在意地说道。早在一醒来,他就运气自检。有了陆天羽的命令,有了皇宫内藏的奇珍妙药,再加上下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以他本身具备的强悍恢复能力,肉体的伤痛早就不值一提。可是身体恢复了,已经折损的功力却需要慢慢养息。萧翼估计着,顶多再过个两三年,功力就能恢复到十成。四成功力救回陆天羽的弟弟,这个买卖值!
陆天羽却不这样想,“失了四成?”他皱皱眉头,“回头我让人看看宫里有没有能增加功力的药,给你送过来。”
“不用了。”萧翼摇头道:“我听下人们说了,这些日子你没少往这里送药材。就算在旁人看来,我有大功于皇家,这样时间长了也是不妥。”顿了顿,他有些艰难地开口,“陆天诚,你弟弟,告没告诉你,我......”他下面的话不好启口了。
“我母后吩咐过,谁敢有意见!至于天诚,你也知道这小子失忆了,给人的感觉变了不少。”陆天羽脸上浮出笑容,那是一种宽慰的笑,“起码回来后到出京前都没有惹事,真是少见。对了,”陆天羽不解地看向萧翼,“天诚给我讲述过在你堡里时的情景。你没法确认他的身份,不就是将他囚禁起来?我知道你素日对敌人心狠手辣,不过天诚身上并没有被拷打的痕迹,可见你并没有对他动刑。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出京了?”萧翼喃喃道,有些诧异陆天诚并没有把全部实情告知陆天羽。自己那种风行五散手法的厉害,对于被加诸于身的人来说,绝对是场噩梦。难道陆天诚感恩图报,把这件极有可能会导致太后震怒的事情隐瞒了下来?这却与往日听闻的陆天诚的为人不符。
“没有什么。”既然陆天诚没有说,萧翼也决定不再提起。对着人家哥哥说,我对你弟弟动过最痛苦的刑罚,换作是谁,都不会好过,还不如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只是他在堡内时,饮食起居对他多有不敬,他是不是很不满?”
“这个他也没说,不过我能猜出来。”陆天羽以为萧翼指的真是这件事,笑着摇头。“要是换了以往,这小子还不定怎么发火呢。这次他却是什么都没说,还来看过你几次。要不是他身上带着我们陆家独特的胎记,我都要以为,这不是我弟弟了。”对萧翼的话没有丝毫怀疑,因为陆天羽知道,萧翼从没有骗过他。哪里想得到,这次却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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